第185章：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莫九卿的話才說完，門外就走進來一個瘦小的身影，看著這院子中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但卻沒有因為這麼血腥的場面而驚慌失措。
「本來你還小，這些東西我本不應該告訴你。但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若是弱了一分就有人要欺你兩分，這些人就是如此。」莫九卿看著進來的流嵐，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孩子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不說破而已，而且就算把他叫進來也解決不了什麼。
「當然，這要在你有實力的基礎上才能做到。」說罷，莫九卿緩緩踱步到那趴在地上的劉媽媽旁邊。
莫九卿微微蹲下身，看著劉媽媽那驚恐的模樣，勾唇一笑道：「我這個人下手的時候總是控制不足輕重，所以你看打的你那兩個人起不來了，當然你若是願意讓另外兩個人也送命的話，我不介意你再讓他們偷襲我。」
劉媽媽一聽莫九卿的話，狠狠搖頭道：「這位姑奶奶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啊。」
說著，這劉媽媽竟哭了出來。
莫九卿點點頭，伸手一下子就將扎進了劉媽媽腿里的飛刀給拔了出來，那劉媽媽被這猝不及防的疼痛弄得狠狠噎了一下，因為沒有了阻擋，一直沒有流出來的鮮血也簌簌的流了出來。
那劉媽媽疼得哭死苦活的好不凄慘。
「別嚎了，說說你這虹昭閣現在在臨安是誰暗中幫襯著？」莫九卿見這劉媽媽一直嚎個不停，不禁皺眉道。
那劉媽媽一聽莫九卿的話，嚎叫的更加歡快了，完全沒有回答莫九卿的準備，莫九卿見此，興味的勾起唇，一言不發卻又手速非常的快的將剛才才拔出來的飛刀一下子就扎進了劉媽媽的大腿里。
那劉媽媽被莫九卿這麼一紮，嚎叫都來不及，瞪大眼睛看著莫九卿，痛的眼淚婆娑的。
「說不說？」莫九卿摁住飛刀，挑眉看著劉媽媽。
那劉媽媽點頭道：「姑奶奶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麼都說啊。」
聽這劉媽媽這麼說，莫九卿這才鬆開了手，卻沒有拔出飛刀，抽空轉身看了流嵐一眼道：「進屋子裡等著，其他事情等我收拾完這些人再說。」
流嵐一聽莫九卿的話，卻是搖搖頭，執拗的看著莫九卿不打算進屋。
莫九卿見此，不禁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再多說，每個人選擇的道路都不一樣，而她也不能左右任何人的人生。
「你可以說了。」莫九卿轉身看著劉媽媽淡聲道。
那劉媽媽很是驚恐的看著莫九卿道：「我只知道虹昭閣是一個正常的青樓，當初被我買下來的，根本沒有什麼幕後的勢力。」
莫九卿聽了這劉媽媽的話，不禁對這老婦人刮目相看，若是她不知道京城的虹昭閣，那麼也會相信了這老婦人的話，但她本身就一直是在京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虹昭閣中的貓膩。
「是嗎？不過在我看來，你就不是個什麼正經人啊。」莫九卿挑眉看著劉媽媽，語氣很是隨和。
那劉媽媽一聽莫九卿的話，雖是害怕莫九卿，但還是出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這位姑奶奶你可要相信我啊，不要屈打成招啊。」
「剛好，我這人就是喜歡屈打成招。」六碼啊話才說完，莫九卿一下子就將飛刀拔出來，這次直接扎在了劉媽媽的肩膀上。
那劉媽媽疼的到抽氣，卻連痛呼都做不到了。因為一喊出聲就會牽動她的傷口。
「從現在開始，你說一句話假話我就扎你一下，說第二句假話我就扎你兩下，以此類推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你身上的窟窿扎的更多，還是你說的假話更多。」莫九卿雙手交疊，語氣淡然的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劉媽媽一聽莫九卿的話，也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從她這種手段和那雙冰寒的眼睛就可以看出，現在她是真的怕了……
「我說我說！不要再扎我了！我把知道的多告訴你！」劉媽媽看著莫九卿伸手又要將飛刀給拔出來，不禁掙扎著後退說道。
莫九卿見此，很是滿意的一笑道：「想清楚要說真話還是假話。」
「虹昭閣是柳大人在管理的，我只不過是名面上管理，但背後一直都是柳大人再管理的！他和西玥那邊的人一直都有聯繫，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幫他網羅人才而已啊！」劉媽媽像是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莫九卿一聽劉媽媽的話，不明白她口中所謂的柳大人是誰。
「柳正天那個老王八蛋？！」一直沒有說話的流嵐一聽劉媽媽的話，忽然恨聲說道。
莫九卿一聽流嵐的話，看向劉媽媽，只見劉媽媽趕緊點點頭道：「小兄弟啊，我不知道你姐姐這麼厲害啊，求求你讓你姐姐饒了我吧，我啦抓你也是柳正天的命令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流嵐一聽劉媽媽的話，沒有想到莫九卿會這麼說他們的關係，他以為莫九卿只是將他當作需要接濟的人看待才是，沒想到竟然會說他是弟弟，不知道為何心中只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柳正天是臨安的城主，我來臨安這段時間總是頻頻聽到他的醜聞，而他上次見到我，竟然命人要將我抓走，去伺候他！我急中生智逃脫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在打我的主意！」流嵐想到上次那用猥瑣目光看著他的老男人，心中就恨得牙痒痒。
莫九卿聽著流嵐的話，微微皺眉道：「怎麼還會有漏網之魚……」
劉媽媽和流嵐都沒有聽懂莫九卿的意思，但劉媽媽卻是急切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就饒了我吧，讓我走吧，若是柳大人知道了，一定會剝了我的皮的啊！」
莫九卿本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屋子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想到這劉媽媽來這裡，還有臨安城的那柳正天，只怕會有所懷疑她和君琰宸，莫九卿將流嵐護在身後，手中的短刀握緊了看向門口。直到腳步聲已經到達門口了，莫九卿這才放鬆了下來。
看著進屋的君琰宸，莫九卿顯然鬆了一口氣。
而君琰宸看著屋子裡的情況，不禁嘆氣道：「我一分鐘不在你都能找到事做。」
莫九卿一聽君琰宸的話，不禁勾唇道：「那還不是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君琰宸明白莫九卿說的是什麼意思，剛才在外面已經抓住了幾個悄悄潛進來的殺手，現在看莫九卿這裡的情況，想來該問的都問出來了。
「我讓東絮處理了，臨安以後就不會有柳正天了。」君琰宸看向地上的幾個人，話是看著莫九卿的說的，但也是說給這幾個人聽的。
從君琰宸進來后，這院落裡面的人就沒有一個敢多說話的，這男人一進來空氣都冰寒了好些，更別說那冰寒又冷漠的眼神了。
莫九卿點點頭道：「來幫流嵐的人帶來了沒有？」
君琰宸點點頭，門外已經走進來了十多個人，壽衣店的，棺材店的各種都來了。一個個都是目不斜視不敢多看這裡面的情況，由著流嵐帶進了屋子裡。
「這幾個人就交給他們吧，這柳正天應該是漏網之魚。」莫九卿斜睨了劉媽媽幾人一眼道。
君琰宸點點頭道：「澹臺流熒聰明，留了後手沒有把臨安這邊的人扯進來，與他的聯繫更是少之又少，而臨安這兩年的很多案子都被壓下來了，所以不被發現也是正常。」
劉媽媽聽著莫九卿和君琰宸的對話，本身也是個精明的人，一聽這些話就聽出了倪端，看著莫九卿和君琰宸的眼神現在除了震驚就是恐懼和後悔，但卻什麼都不敢說。
外面的人已經進來將劉媽媽和她的幾個打手給帶走了，莫九卿和君琰宸還沒有離開，一直等著流嵐奶奶的事情處理妥當。
不多時流嵐便出來，見到莫九卿沒走，飛快來到莫九卿身邊道：「我奶奶的喪事一切從簡吧，我相信她也不想要太張揚，真的很感謝你，等一會我處理好了，我會去找你的。」
流嵐也知道莫九卿在這裡這麼久了，肯定沒有吃飯，也不想麻煩人一直等著自己。
莫九卿點點頭道：「待會他們會帶你過來，我明天天一亮就要走，你若是趕不及的話就等著我兩三個月之後回來再見面也不遲，待在臨安城，有東絮照顧你，等我回來。」
流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的恩情還沒有報，我不會離開的。」
莫九卿見此，伸出手，想了想還是揉了揉流嵐的頭髮道：「難過之後還是要向前走，人生只有向前走而沒有先後退的，後面的路跟著我一起走吧。」
說罷，莫九卿就跟君琰宸一起轉身離開。
「大姐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莫九卿猝不及防的動作和話語，讓流嵐心中一暖，記憶中的溫暖和這一起重疊，讓他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莫九卿回頭看著流嵐道：「莫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