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誰在惡作劇?
聚餐風波過後,夏溫暖又迎來了新的風波。
接連幾天,夏溫暖都收到了恐怖快遞。
她先是收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老鼠。
隨後又收到了一個被拔光毛的火雞屍體。
然後又收到了一個累死血書的白布。上面寫著紅通通的字:死。
當然,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為她拆快遞的時候,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自己的第六感,還真是準確。」夏溫暖躺在床上,獃獃的望著天花板。
「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不會是又有人嫉妒我,所以要整我一下子?」她思考了一圈,也不知道,還能有誰想這麼收拾自己。
很像名偵探柯南探案啊。
她的心裡,馬上有了新主意。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夏溫暖果然又收到了快遞。
「別走。」這一次,夏溫暖學會聰明了,直接扣下了快遞員。
「到底是誰送的?」她厲聲問道。
「不知道。」看著快遞員躲閃的眼神,她心裡猜測著,快遞員肯定是知道,包裹里是什麼東西了。
「你真的是快遞員?」她提出質疑。
「真的是啊。」快遞員亮了亮自己的工作牌,隨即意識到不對勁,馬上收了起來。
「哦,當我沒問。」夏溫暖放了快遞員離開。
但是一轉身,她就跟小美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公司。
夏溫暖緊緊的跟在快遞員的身後。
看著快遞員進了快遞收發點,她緊緊的跟了進去。
碰巧趕上那個快遞員接到了一個電話:「小姐,您還要寄件嗎?」
夏溫暖躲在了窗前偷聽著。
「我這就去拿快遞。不過今天收到快遞的小姐,倒是有些懷疑的樣子。」
快遞員也有些害怕:「這郵寄這種東西,我們若是幫助郵寄的話,會有一定的懲罰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我想能在這裡長期做下去。」
「您放心吧,我這就給您辦好了。」
夏溫暖又打了車,跟著那個保鏢去取快遞。
路上,還叫來一個保鏢。
等到兩個人集合了,夏溫暖這才發現,她已經在郊區了。
不遠處,就是成排的別墅區。
「這是哪裡?」
「據說陽城小有錢的富商,在這裡。」保鏢如實回答。
「你能帶我進去嗎?」夏溫暖看著別墅外面,戒備森嚴。
「能。」
這對保鏢來說,小菜一碟。
「你快看,跟那個快遞員說話的是誰?」夏溫暖有些激動。
「是三小姐。」保鏢十分恭敬的回答。
夏溫暖冷笑起來。
以前這梁三姐喜歡跟她玩明的,現在換成站在暗處了?
不給自己找點麻煩,看她總是坐立不安呢?
夏溫暖派出自己的保鏢,拿到了梁三姐隱秘的地址。
她還作為神秘人,請了偵探去調查那個地址。
沒想到,居然是梁三姐的情人買給梁三姐的別墅。
還有一條重要的信息,那個情人已經結婚生子了。
「真是齷蹉。」夏溫暖看著調查結果,鄙視的說道。
別人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就會如何怎麼對待別人。
她將梁三姐郵寄給她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找人又寄到了那個別墅的地址。
順便,還給梁三姐的情人公司郵了一個快遞,裡面還放了一張紙條:
「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讓人笑話了。」
如此神秘,讓梁三姐和她的小情人都被嚇得炸毛了。
她的小情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梁三姐心裡可是明白的很。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夏溫暖居然會追到她的地址。還是她和小情人的地址。
這.……會不會被夏溫暖說出去?
梁三姐一連緊張了好幾天。
直到她在宅子里見到夏溫暖,精神更加緊張了許多。
在宅子的涼亭里,午後,夏溫暖躺在涼亭的搖椅上,腿上蓋著一件英國進口的毛毯,好不愜意的樣子。
看見梁三姐走了過來,夏溫暖輕輕的翻了翻身子,懶洋洋的說道:「好久不見啊,三姐。」
「嗯。是挺久不見了。」梁三姐看著夏溫暖,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她很想開口問明白,但是礙於自己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很難問出來。
「幾天不見,三姐感覺憔悴了許多呀。」
這句話,絕對是夏溫暖故意說出來的。
梁三姐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最近失眠,氣色不太好。哪像妹妹呀,這麼年輕。周末休息的時候,還悠哉悠哉的。」
「周末不好好休息,還要工作,那多累呀。」
夏溫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果汁。
「三姐,要不要過來一起坐一坐呀。」她的笑容里別有深意。
「坐一坐就算了吧。」
梁三姐走到夏溫暖的旁邊,輕聲的問道:「妹妹,最近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朋友要去法國一趟,我可以託人給妹妹帶點禮物回來。」
「妹妹謝過三姐了。不過這禮物就算了。我沒有什麼喜歡的禮物。」夏溫暖言語里十分嚴謹,沒有給梁三姐留下任何的線索。
只要梁三姐不敢承認是自己做的壞事,她當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挑出來,給自己找麻煩了。
梁三姐聽見這話,鬆了一口氣。
「那等妹妹想好了,再告訴我也可以。」
「那就謝過三姐了。」
夏溫暖看著梁三姐有些緊張地離開,她十分滿意得喝了一杯果汁。
「三姐對你做了什麼?」
夏溫暖一回到宅子里,就被梁景琛拉進了書房。
「沒什麼事情呀!」
這對於夏溫暖來說都是小事,不值得到處宣揚。
「她是不是給你郵什麼東西了?」梁景琛臉色陰沉,語氣里都是質疑。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過來問我?」夏溫暖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而是感覺梁景琛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在家裡,在外邊,你們時刻監視我也就罷了。我上班的時候,你還要派人監視我?」
她想要一點自由,就這麼困難嗎?
梁景琛冷冷地垂下目光:「並不是監視你。而是在保護你。」
「你可別扯了!」夏溫暖大力的甩開了抓住她的手臂。
梁景琛眼底裡帶著冷意:「我不派人保護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會受欺負呢。」
「強詞奪理!」夏溫暖懶得跟他多說一句廢話。
「你以後離三姐遠一點,最好見到了也不要打招呼。」梁景琛語氣生冷。
「我早就知道,她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的。那個有婦之夫好搞定,但是三姐並不是好搞定的人。所以你離她遠一點。」他嚴肅地警告著她。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三姐這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找麻煩。」
「這就對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處理。」他聲音平靜了一些。
「不過你這次又回郵給她快遞,讓她緊張了很多天。現在他們兩個人做事,都低調了許多。」
「是嗎?那還好。」她帶著有些嘲諷的語氣。
「你倒是可以多多刺激她。好讓我抓點證據出來。」梁景琛始終覺得,自己的下毒事件和大爺梁凡勇一家脫不了干係。
「那有機會的吧。」夏溫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惹的人物,但是她也不會主動去惹別人。
「還有。」夏溫暖走到書房門口,轉過身子,看向梁景琛的眼睛,「請你把你安排在我公司的那些眼線撤走。」
語氣里,不是「請」的意思。
完全是在命令梁景琛。
梁景琛當然很不喜歡這感覺了,略帶嘲諷的說道:「我要是撤走了,誰會保護你?難道你還指望辰光會保護你嗎?」
「好好的,怎麼又提辰光!」夏溫暖一下子暴躁起來。
她煩躁的撇了撇嘴:「你總是把我和辰光撤在一起,是不是我真的和辰光在一起了,你就滿意了?」
「你敢!」梁景琛大手拍在桌子上。
桌邊的杯子被震到地上,「啪」的一聲,摔個細碎。
「呵呵。」她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你要是敢和他在一起,我就立即送他去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梁景琛豁出去的眼神看著她。
她挑了挑眉頭,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辰光的家裡多少還有有些背景的吧。」
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欺負了去?
「縱使他的背景再厲害,也不如我。」梁景琛冷冷的笑了起來,「不信你就試試。」
「不講理的男人,我懶得理你。你趕緊把監視我的人都給我撤掉。不然我見一次,報警一次。」她都要煩死了。
他輕笑道:「那你不就是在折騰警察玩嗎?胡亂報警,可是要受到……」
「行了,我知道了。連你也欺負我。」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
「反正你必須撤走。不然我離家出走。」她威脅著。
他挑眉,冷冷的眼神瞥向別處:「我就勉強答應你的需求吧。不過,有事情可別來求我。」
「好。」她以高傲的神情離開他的書房。
上了班,夏溫暖知道身邊沒有梁景琛的眼線了,她覺得格外的自由。
一整天心情都不錯。
夏溫暖哼著小曲,下了公交車,在路口拐彎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轉身回頭,卻有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我去?有迷藥!她奮力掙扎的時候,呼吸中吸進去一部分。
感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快把她帶上車!」旁邊有一個粗狂的男人喊道。
緊接著,夏溫暖就被套在了一個帽麻袋裡,扔到了車裡。
她迷糊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嘶」,為了自保,夏溫暖用力咬破嘴唇。
有時候,越是小傷口,才會愈加感到疼痛。
猩紅的鮮血馬上流到了嘴裡。
腥腥的,帶著一絲獨特的溫度。
夏溫暖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這一路上,她都靠在嘴唇上的疼痛支撐著自己。
絕對不能暈過去,不然她無法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就像是那天,她被綁架,直接送到了梁景琛的口中。
她心裡十分慌亂。
這麼黑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是被綁架了,恐怕目擊者都沒有吧。
還有來接她的車子,現在會不會發現她出事了啊?
「把這個女人,給我抬到那個工廠里。」
車子劇烈的顛簸了一段路程,就停了下來。
夏溫暖感覺到有人打開車門,她緊緊的閉上眼睛,裝作已經暈過去的樣子。
「嘩」的一聲,麻袋被拿了過來。
麻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溫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她被兩個男人駕著,綁在了一個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