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惑亂天下（14）

  洛初惜按照記憶中姬歆月對蘇亦然三人的評價一一複製，告訴過了蕭景晨。


  蕭景晨眸眼深邃，深不可測，冷峻的容貌談不上冰冷，卻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聽完洛初惜說的，蕭景晨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讓讓很難猜透他此時的真正想法：「孤的歆兒果然聰慧。」


  他沒有表態什麼，洛初惜也不需要他表態什麼。


  無論是心死姬歆月，還是現在的洛初惜，都不需要他表態什麼。


  「子城，我……」洛初惜勉強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欲言又止。


  「歆兒有何事要與孤說？」蕭景晨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前些日子見著了楚莊主，他說要為我贖身。」把話說了出來，她似頓時輕鬆了許多。


  蕭景晨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或許這是拉攏楚笙的最好方法。


  「歆兒不願？」


  「若這是子城想要的，那麼歆兒無論如何都會幫子城實現。」


  這是，曾經的姬歆月。


  她絕艷的小臉透著決絕，一種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決絕。


  一時間，讓他微微一怔。


  「宮宴過後，孤會安排姬歆月消失。」他微微斂眸，說的平淡，彷彿這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讓姬歆月消失。


  這是他做的決定，和前世一模一樣的決定，只是從三國爭女，變成了首富楚笙。


  洛初惜沒有回答，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結果。


  他曾因她的話而觸動，但是在天下霸業面前，她不值一提。


  江山與美人，霸業與愛人。


  蕭景晨的選擇永遠都只會是前者。


  這一刻，洛初惜彷彿有些懂姬歆月的感覺。


  這是一種被摯愛捨棄的悲涼，帝王之諾，一諾千金，卻……難以兌現。


  「歆兒，你早些休息。」


  氣氛有些壓抑，蕭景晨率先出聲，打破了平靜。


  「嗯，小心點。」


  洛初惜點了點頭，沒有挽留，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口。


  ********

  蕭景晨走後不久，青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房間中。


  洛初惜很淡定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以為前幾個世界的緣故，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來無影去無蹤，所以當看見又不走正門的青琉時，她一點也不意外。


  「有人來過？是蕭景晨？」青琉一眼就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兩個杯子，不由得微微蹩眉。


  「真的還問。」洛初惜不意外他能猜出來人。


  這裡是姬歆月作為顧影憐的房間，除了蕭景晨和姬歆月外，不會有其他人，秦媽媽沒有她或者蕭景晨的傳召，也不能踏入這裡，更何況是其他人。


  「他找你做什麼？」對於蕭景晨，青琉是半分好感都沒有。


  一個靠女人的男人，一點用都沒有。


  蕭景晨的成功，有姬歆月一半的功勞，如果不是姬歆月，蕭景晨想上位，恐怕是難上加難，但是以蕭景晨的謀略也不是不能，只是時間更久。


  但是在青琉看來，這和靠女人沒有什麼兩樣。


  「除了他的霸業，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