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諒
兩人這時還在院裏喝著茶,彼此都沒有說話。而李青依忽然想起剛剛素姬說慕容瑾言是看她可憐才替她贖身的,便想知道素姬到底發生什麽了,慕容瑾言會覺得她可憐。
於是好奇地問到,“素姬啊,你剛剛說慕容瑾言是看你可憐才替你贖身了,那你究竟是發生什麽了?”
素姬聽到李青依忽然問起此事,麵部突然僵硬起來,顯然沒有剛剛那麽開心了,眼神突然放空。
而李青依見此情景,便猜到李青依可能真遇到什麽困難的事了,不願提起,所以尷尬地笑了笑對素姬說,“沒關係,若你真不想說也沒事兒,我也不會問了。”
“不是的,王妃……”素姬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李青依見她現在一點兒也不從容,便勸到,“沒事,不說傷心事了,我們說點其他的吧。”
“其實……是我的父母對我……”素姬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經常在外遊蕩,混在不三不四的人群之中,還到處借錢,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回來就打我娘,我娘後來實在忍不了我爹了,就跑了。”
李青依聽了此事,有些生氣,“那後來呢?你娘也沒有管你了嗎?”
“沒有,我娘跑了以後,也沒有回來找過我,我爹喝醉了以後也一直打我。到我十九歲那年,我爹欠下一屁股債之後,就躲了起來。催債的人就跑到我們家來,我爹那時又不在,他們就將我帶走了。”采蘭說著說著眼裏泛起淚光。”
李青依聽了表示也很同情,說道,“唉,這人啊,總要有些坎坷的。”
素姬也隻是點了點頭,“後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那一夥人又想要銀子,便將我賣到了青樓。就這樣,我也隻能生活在青樓裏。”
李青依感到悲催,沒想到素姬這樣的弱女子竟遇到過這些事情,但也替素姬感到生氣,“你爹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將你賣給他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女兒啊?”李青依怒吼到。
素姬委屈地抽泣了起來,什麽話也沒說。
李青依見她這麽可憐的模樣,便安慰道,“唉,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你就不要太在意了,或許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素姬小聲地回答了一句,“也許是吧。”
“不是也許,是一定,以後你肯定會過上好日子了,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若以後真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便來找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你。”李青依信誓旦旦地說道。
素姬聽了這句話有些感動,眼裏都是感謝地說道,“謝王妃,王妃有這句話,素姬就已經很感動了。”
李青依也一直安慰著素姬。李青依又詢問到,“那你的這些身世慕容瑾言都知道嗎?”
“恩,王爺都知道,所以他才會看我可憐替我贖身的。我也感覺我的這十幾年裏,都在被別人當做買賣。”素姬有些自卑。
“沒事的。不要太難過了,這些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你也不要再去多想了。”李青依向素姬投去同情的眼神。
素姬看著李青依點了點頭,感謝地說道,“嗯,謝謝王妃了,感謝今日你能聽我說這些。”
李青依便一直安慰著素姬,知道素姬離開王爺府。
而經過素姬的述說,李青依也深刻地知道了素姬的可憐身世,對素姬也感到十分的同情,她也知道了當時慕容瑾言替素姬贖身時的想法了,這時的她也是真的原諒慕容瑾言了。反倒覺得自己心裏有些愧疚,這些天怪罪慕容瑾言了。
想著剛剛素姬說的慕容瑾言在她那兒喝醉了,現在還沒有回府,便想著叫下人去講慕容瑾言帶回來。
“來人。”素姬朝著院裏的下人們吼到。
院裏的人一聽到便立馬走到李青依麵前詢問到,“王妃,有什麽是要吩咐?”
“你們去街上青樓裏將王爺帶回來,扶在府裏休息,他昨晚喝醉了。”李青依吩咐到。
隨後,那幾個下人便去街上青樓裏將慕容瑾言帶回府裏休息了。
而慕容瑾言昨日喝的酒太多,一直昏睡著,毫不知情。
到了午時,慕容瑾言才清醒過來,他隻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睜開朦朧的雙眼,視線模糊著,直到視線清楚,才看清周圍的一切,
可讓他驚奇的是,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回到了府中,他不清楚自己怎麽回來的。於是走出屋外,正遇到一個下人,便詢問他,“我怎麽回府中的?”
“回王爺的話,是王妃吩咐人將王爺帶回府的。”那個下人恭敬地回答道。
“王妃?確定是她吩咐人將我帶回來的?”慕容瑾言有些不敢相信。
下人堅定地點了點頭,“的確是王妃。”
慕容瑾言聽了什麽話也沒說,就去找李青依。
這時李青依正好在院子裏,慕容瑾言上前去,站在李青依麵前,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青依見他來了,便說道,“你醒了?”
“嗯。”慕容瑾言先是點頭,後來又繼續說道,“聽下人說是你吩咐人將我帶回來的。”
“嗯,是我。”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青樓?”慕容瑾言表示不解。
“今日清晨,素姬來找了我。”李青依不慌不忙地說道。
而慕容瑾言聽到後,忽然正經起來,“你們說什麽了?”
李青依見他這個反應,笑了笑說道,“別緊張,素姬與我沒有說什麽。”
慕容瑾言聽了這句話才放下心來。
“其實我已經知道你替她贖身的原因了,這幾日是我責怪你了。”李青依溫和地說道。
慕容瑾言見她這個態度反倒有些不習慣,說道,“沒事兒,你知道就好了。”
“其實換作是我,我也會替她贖身的。所以,我已經不怪你了,這件事兒我們就過去了。”李青依現在說的話很善解人意了。
慕容瑾言聽了心裏也很滿足了,至少這道坎對於他們就過去了,已經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