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城東尋人
“王妃,你怎麽像要哭了?奴婢腦袋笨猜不到,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你看剛才百姓們看我的眼神,還沒猜出是誰嗎?我和她長得很像啊!”李青依忍住淚水,不急不慢的跟采蘭解釋。
“我知道了,那麽也就是說……。”采蘭說不下去了,情緒一下就低落了下來。
“你們再說什麽啊?這又是怎麽了?”
李青峰從旁邊聽她倆的對話,雲裏霧裏的一時也插不上嘴,心中又特別好奇,隻能幹著急。
“四弟,有機會再解釋給你聽,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是去找一個人。”說起這個事李青依就心裏犯愁,隻知道一個姓氏,又不知道叫什麽,在城東哪住,到哪裏去找呢!
“二姐,別著急,我有辦法,你說那姓王的人好賭成性,不如我們去城東賭坊碰碰運氣,也許能有什麽收獲呢!”李青峰腦袋一轉,就想出了尋人的辦法。
“好,就去賭坊。”李青依一聽,果然是個辦法,帶李青峰出來還算帶對了,這小子腦袋轉的快,必要時候還能幫忙出出主意。
李青依扮成富商模樣,李青峰和采蘭扮成隨從,手裏拿著大把的金銀和鈔票就逛起了城東的個個賭坊,一邊賭錢一邊打聽有沒有個姓王的賭徒輸了老婆的事。
“來來來,買定離手啊!”李青峰從兜裏掏出一把碎銀子,壓在了賭案上。
李青依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好奇李青峰這些年有沒有好好念書,怎麽賭錢的模樣這麽熟練呢!
“打聽的怎麽樣了?我們都走了三家賭坊了。”李青峰問采蘭,采蘭負責和那些賭錢的人閑聊。
“四少年,她們認識不少姓王的來這賭錢的,但沒聽說誰輸了老婆。
“四弟,我看你玩的倒是不亦樂乎,贏了不少錢吧,還挺熟練呢,這些年沒少背著父親偷偷溜出去玩吧,我說你怎麽知道那個小門呢!”
李青依一開始還好奇李青峰怎麽正好在她要偷溜出去時候堵她,現在她知道了,原來他也是正好要偷溜出去。
“二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知道父親的,老關在家裏背書我哪受得了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點娛樂嘛!”李青峰解釋道,把所有責任一下就推到了李彬身上。
“正事要緊,我們走了這麽多家也沒打聽出什麽,接下來要怎麽辦呢?”李青依看著李青峰,讓他想想辦法。
“二姐,我們去城裏最有名的賭坊去看看,能把別人老婆都贏去,又這麽明目張膽的帶走的,一定是個厲害人物。”
李青依一行人問了城中最大的賭坊,就進去了,裏頭果然人很多,看穿著打扮,不乏一些大富大貴之人。
李青依讓李青峰故意輸錢,又顯得自己財大氣粗不怕輸,不一會就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采蘭借機打聽,終於從一人口中打聽出確實有個叫王喜的人,有一次輸的特別多,把自己剛娶回來不久的女人也輸給了別人。
至於輸給了誰他們就不知道了,李青依決定先找到王喜,打聽了一下,這個王喜好賭成性,最近剛輸了一大比錢,最近沒錢吃飯,就去城東一家米麵行幹苦力,掙了錢好再回來賭。
李青依打聽了米麵行的所在,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到那時正好看見一群人在忙著從船上往下扛米,其中有個又黑又瘦又穿的很破的老頭,李青依猜他就是王喜。
李青依交給老板一兩銀子,讓老板給王喜喊過來,果然聽見老板喊那個又黑又瘦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王喜見老板喊他過來有些不情願,猜想是不是不用他了,他可是經常被炒的,丟了工作就沒有錢回去翻本了。
“有人找你,你先不用幹活了。”老板領著王喜到李青依她們麵前就下了。
王喜開始打量李青依,心想也不認識她們,為何要找他呢!
“姑娘,你找我啥事啊?我也不認識你們啊?”王喜一開口,就識破了李青依的女兒身,畢竟是經常出入賭坊的人,男女還是分辨出來了的。
“王喜,我向你打聽個人?”李青依開的口,她知道像這種人不好對付。
“什麽人,沒錢我可是什麽都想不起的?”王喜就是個地痞無賴,見有人找他辦事,肯定是獅子大開口。
“你若說實話錢肯定會有的,要是說假話,就怕你有錢沒命花。”李青依亮出了腰間的軟劍,知道對付這種無賴,必須的嚇嚇他們,要不然不會說真話的。
“姑娘,你要問誰,我一定知道多少都告訴你。”王喜見著劍嚇的臉都白了,知道對方不好惹,趕忙換了語氣。
“菊娘,你還記得不?從李府出來的。”
“你說宰相賞給我的那個女人啊,當然記得啊,說起來,宰相真是個大好人啊,那年我逃荒,走頭無路一路要飯到宰相府門口,宰相見我可憐,不但給了我二兩銀子還賞了我個女人當老婆,大恩大德真是不敢忘啊,咋能不記得。”王喜回想當年的事,還是很感激李彬的。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李青依見王喜說的都對,就知道果然找對了人。
“我那天賭錢,手氣不好,連輸了好幾把,那個女人又來煩我,我一氣之下就把她輸出去了。”王喜一副埋怨手氣不好的樣子。
“那你把她輸給了誰?”
“城東的柳家啊,就是那個戶部侍郎柳員外的弟弟柳達。”
李青依怎麽也沒想到她要找的人竟然在柳悅心叔叔家裏,這個柳達是什麽樣的人她不清楚,但是柳悅心的父親柳士傑她還是知道多少的。
如果貿然前去,隻怕見不到人反而會惹來麻煩,李青依不盡感歎,這是什麽樣的緣分啊還是天意如此。
她決定先回李府,就算去也不能帶著李青峰,而且她得找機會在信中同慕容謹言提下這件事,聽聽他的意見,在去城東柳府要人,畢竟柳悅心是慕容謹言的人,娘家也不是她隨意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