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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他有病他有病他有病(九千,求月票)

  秦綰綰穩住了心神,「幾間房?」


  「三間房。」右狩看了秦綰綰一眼,這女人一顰一笑都妖媚得很。


  秦綰綰對著右狩那張比正人君子還君子的俊臉嬌笑,「你們五個人就要三間房?」


  右狩目光一沉,聽她的語氣是覺得他們拿不出住宿的錢?


  隔壁那桌几個穿著異族服裝滿頭小辮子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看他們細皮嫩肉的,換老子也想兩個人一起睡。」


  右狩眼中浮現戾色一掌打在了隔壁的石桌上,一個手掌大的洞直接就出現在了石桌面。


  看到那麼厚的石桌被右狩一掌打穿隔壁那桌男人的大笑僵硬在臉上。


  右狩拍了拍手然後正經八百的看著秦綰綰,「算他們賬上。」


  秦綰綰在右狩輕飄飄就拍漏了一張石桌時表情變了變,「英雄好功夫。」


  站在凌笙歌身邊的鈴鐺看到右狩一掌就在石桌上留下了一個洞嚇得心裡一咯噔。


  她這輩子都別想找他報仇了,他那一掌要是拍在人的身上後果不敢想像。


  打了個冷戰鈴鐺覺得自己報仇無望。


  客棧里的其他人在瞧見右狩露這一手后消停了不少,不過很快又吃吃喝喝吵吵嚷嚷起來,就算被右狩一掌震撼住的這幾個滿頭辮子的男人也換了張桌子繼續喝酒。


  陰陽客棧可是不包生不管死的,被人打死在客棧連個坑都不會給你挖直接扔到沙漠中任由風沙掩埋,想一想就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強者了。


  沐長歡坐在桌前吃的是自帶的東西,秦綰綰端著酒壺一桌桌的給敬酒,到了沐長歡這桌她腳步頓了一下。


  左宮和右狩一左一右坐在沐長歡的身邊,凌笙歌和鈴鐺進了客棧頭上的帷帽就沒摘過,她們兩個緊挨著坐在一起。


  秦綰綰摸不透他們幾個的底細,那兩個戴帷帽的明顯就是女人,雖然客棧里魚龍混雜什麼味道都有,不過她能聞到從那兩個姑娘身上傳來的香氣。


  甜香噬骨,多虧汗臭酒臭參雜在一起,要不然這種香被那些男人聞到怕是會亂了心神。


  秦綰綰對那兩個帷帽下的臉好奇起來,這三個男人已經好看得不像話了,不知道這帷帽下的姑娘是何等模樣?


  「幾位爺,我敬你們一杯。」秦綰綰笑著走了過來。


  左宮瞥了她一眼,「走開。」


  ……


  秦綰綰眼底一冷,她這陰陽客棧開了有年頭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在陰陽客棧不給她面子。


  沐長歡冷冷的目光看了過來,那幽深的眼眸似乎帶著冰刀子一般直擊秦綰綰的心靈,在這一剎那她覺得右邊的臉火辣辣的疼就好像隔著面具都被他看穿一樣。


  打了個冷戰秦綰綰覺得自己敗下陣來。


  她乾笑了兩聲轉到隔壁桌,這桌的幾個男人是白國過來的,見多了白國女人的高挑健美如今看到弱不禁風的女人就覺得新鮮。


  秦綰綰雖然遮著半邊臉不過露出的這半邊美得不像話,那幾個男人看她來敬酒都非常給面子的喝了。


  其中一個臉上紋著一個蠍子的男人一把抱住秦綰綰的腰,一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爺~你真討厭~」秦綰綰伸出手在蠍子男的胸前捶了一下,惹來那男人的大笑。


  左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在掃到那個臉上紋蠍子的男人時和右狩交換了一個眼神。


  凌笙歌和鈴鐺聞到客棧里傳來一陣陣肉香,肚子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叫喚起來。


  「公子,能吃點東西嗎?」凌笙歌小聲嘀咕。


  沐長歡看了她一眼,「你的乾糧呢?」


  凌笙歌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想吃肉。」


  沐長歡眼眸微動,「你確定?」


  看到他那眼神兒咋那麼奇怪呢?


  「吃肉不妥?」凌笙歌小心翼翼。


  此時兩個人從廚房抬上來一大盆紅燒肉,拿著勺子挨個桌送,一勺肉一兩黃金,也是天價。


  送到凌笙歌這桌的時候凌笙歌和鈴鐺都狂咽口水,這紅燒肉做的可真是色香味兒俱全,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拿走。」右狩瞪了那兩個抬肉的人一眼,那兩個人眼眸一沉沒多說話直接抬著盆換了一桌。


  眼看到了嘴邊的肉飛走了凌笙歌真想爾康手然後大喊一句『回來~』。


  左宮嘴角勾了一下,「什麼都想吃不怕被毒死?」


  凌笙歌不解,「那麼多人都吃,如果都被毒死了以後誰還來這客棧?」


  「肉沒毒,就怕你心中毒。」左宮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


  「什麼意思?」


  右狩在一旁端著個正經臉挑了挑眉,「人肉你敢吃?」


  人肉……人……肉……


  惡……


  凌笙歌回想剛剛那一大盆紅燒肉,然後乾嘔了!

  果然,還沒吃呢她心就中毒了。


  沐長歡看了左宮和右狩一眼,「閑的?」


  凌笙歌剛剛還覺得客棧里充滿了肉香肚子不住叫喚,在聽到右狩說人肉的時候她就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這讓她想起了一部用人肉做包子的恐怖電影。


  「公子,真是人肉嗎?」


  沐長歡一個眼神瞥過來,「他們的話你也信?」


  凌笙歌鬆了一口氣,「就知道他們在騙人。」


  路上因為天熱水喝的比較多此時凌笙歌想要出去方便。


  「鈴鐺,陪我去那個!」凌笙歌在鈴鐺耳邊低語。


  「老闆娘!」鈴鐺招呼了一聲。


  秦綰綰剛從蠍子男的懷裡掙脫,聽到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時轉過了頭。


  鈴鐺的這一聲不但引來秦綰綰的注視,更是讓客棧中那些正在行酒的漢子看了過來。


  沙漠中女人本就難得見一次,在陰陽客棧對秦綰綰開個玩笑占點小便宜還行,卻沒人真敢把秦綰綰怎麼樣。


  此時聽到清脆的少女音那些酒過三巡都有些醉意的男人心裡有些癢了。


  秦綰綰走到桌前看了鈴鐺和凌笙歌一眼,兩個姑娘全都帶著帷帽看不到臉,不過看她們弱柳扶風的模樣猜得到她們的容貌應該是能勾人心的。


  「姑娘有事?」


  鈴鐺站起在秦綰綰耳邊低語,聽到鈴鐺的話秦綰綰嬌笑出聲。


  「姑娘跟我來就好,我讓人帶你們去。」


  鈴鐺和凌笙歌站起身準備跟著秦綰綰去茅廁。


  沐長歡目光動了,左宮在桌下踢了右狩一腳。


  右狩站起身,「正好我也想方便,一起。」


  秦綰綰眼眸閃了一下。


  鈴鐺看了右狩一眼挽著凌笙歌的手同他保持了幾步的距離,秦綰綰嘴角微微勾起喊了一個小夥計帶著他們去茅廁。


  從茅廁出來凌笙歌看到右狩站在外面等,雖然他不出聲不過凌笙歌知道他應該是來保護她和鈴鐺的。


  「回吧!」凌笙歌拉著鈴鐺往回走,那個帶她們來的小夥計已經回去了,外面烏漆抹黑的也挺嚇人。


  「等等。」右狩眉頭挑起耳朵跟著遠處傳來的聲音動了動。


  「怎麼了?」


  「噓!」右狩對著她們兩個勾了勾手,「帶你們看熱鬧去。」


  凌笙歌和鈴鐺不知道右狩說的熱鬧是什麼,不過還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前面好像是廚房。」凌笙歌聞到了紅燒肉的香味兒。


  鈴鐺肚子咕嚕的叫喚了一聲,「姑娘,我們回去吧!」


  凌笙歌看到右狩在前面走,她伸出手在他後背戳了戳,「好奇心害死貓,別去了。」


  就在此時一聲悶哼從廚房傳來,有點像人的聲音。


  凌笙歌和鈴鐺從窗戶的縫隙看了進去,只是看一眼就嚇得臉色慘白然後一陣乾嘔。


  等她們被右狩帶回去的時候兩條腿還在抖,看到客棧的夥計端來紅燒肉給各桌加菜的時候她們兩個用帕子捂住嘴又嘔了起來。


  這次打死她們都不敢再惦記在客棧里吃肉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們根本不相信這黑店真的是用人肉在做菜,一想到廚房那大大的案板上被當成動物捆住然後開膛破肚的人,她們差點沒把苦膽給嘔出來。


  左宮看了右狩一眼,臉上滿滿都是『你又幹什麼壞事』的表情。


  右狩一挑眉,然後瞥了那兩個戴著帷帽用帕子捂著嘴偷偷嘔著酸水的姑娘。


  他這也是給她們兩個提個醒,別真以為哪裡都是安全的,如果沒有他陪著她們,指不定她們兩個也被抓去燉肉了。


  一想到鈴鐺那細皮嫩肉的丫頭被洗乾淨切肉的畫面右狩嘴角抽了一下,突然有種想要把那客棧廚房砸了的衝動。


  王成天一行人因為丟貨的事情在路上耽擱了許久,在沐長歡他們進了陰陽客棧后沒多久也進了客棧。


  「老大,那幾個人比我們先到了。」大奎帶著殺意的聲音傳來。


  王成天帶著大奎李貴川還有身邊的人走進客棧,外面留下幾個人看貨。


  走進客棧找了個大桌坐下,王成天看到了沐長歡他們。


  大奎和李貴川則是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秦綰綰看到又來人了笑逐顏開的迎過來。


  「王老大,我可有些時日沒看到你了!」秦綰綰小手帕一揮直接坐在了王成天的大腿上。


  「綰綰姑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聽到王成天這奉承的話秦綰綰嬌笑出聲,「王老闆這嘴是越來越會哄人了!」她看到李貴川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不由得好奇,「李老闆的手這是怎麼了?」


  右狩感覺有人看他,他一回頭看到上次被他射穿手腕子的矮胖子正惡狠狠的瞪他,恨不得殺了他一樣。


  他嘴角微微動了動,要不是想留下多耍耍早就一箭射穿那矮胖子的脖子。


  秦綰綰身姿婀娜像一隻花蝴蝶在客棧中穿梭,她走到前面拍了拍手。


  「眾位,為了感謝大家長久以來對本客棧的支持,今天本客棧高價請來的白國舞娘送給大家一段舞蹈。」


  隨著秦綰綰的話音一落,四周音樂響起,十二個身穿薄紗的舞娘魚貫而出。


  客棧里口哨聲此起彼伏,在那些舞娘出來的時候在座的那些男人都瘋了一般。


  凌笙歌和鈴鐺看了一眼后輕咳了一聲,能不瘋嗎,除了紗就沒衣服了,若隱若現的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白國的姑娘一個個都身材高挑胸大腰細屁股圓,輕紗曼舞搖曳生輝,簡直勾走了所有人的魂兒。


  左宮眉頭蹙起,「攝魂香。」


  雖然他說的話聲音不大不過凌笙歌聽到了,「什麼攝魂香?」


  「那些舞娘身上的香氣是攝魂香。」左宮目光一沉,略有擔憂的看了沐長歡一眼。


  右狩此時眼珠子發綠像頭惡狼一樣看著戴著帷帽的鈴鐺,鈴鐺嚇得直往凌笙歌的身後躲。


  凌笙歌拿起面前的水直接潑在右狩的臉上,「清醒清醒。」


  沐長歡喝了一杯水,「右狩,管好你自己。」


  右狩咕嘟咕嘟狂灌白水,那些舞娘身上的攝魂香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本來就對女人沒有抵抗力,被那些披著輕紗的舞娘微微一撩撥就把持不住了。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歇息?」凌笙歌覺得有必要和boss商討一下休養生息的大問題。


  沐長歡看了左宮一眼,左宮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老闆娘,」


  秦綰綰其實一直偷偷查看這邊,她發現舞娘們的舞蹈對這幾個男人的影響並不大。


  眉頭暗中蹙了一下,這些舞娘從小不管衣食住行都離不開攝魂香,等她們長大了攝魂香也成了她們身體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竟然有男人能在攝魂香下無動於衷?

  此時已經有人掏了大把的金子要把舞娘帶去房中,至於帶去房中幹什麼猜也猜得到。


  秦綰綰微笑著走了過來,「幾位爺有什麼吩咐?」


  「帶我們去房間休息。」左宮看到那些披著輕紗的女人就一臉的厭惡,就好像看到多骯髒的東西一樣。


  「阿飛。」秦綰綰話音剛落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出現了,「帶這幾位爺去休息,三間房。」


  「幾位和我走吧!」阿飛走在前面帶路。


  在外面看客棧整個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其實內里也是大有乾坤。


  人家客棧都是樓上住人,這間客棧卻是要下樓的。


  跟著阿飛從樓梯上一圈圈繞下去,凌笙歌看到在客棧的下面竟然比現代停車場都大簡直驚呆。


  三間房沐長歡一間凌笙歌和鈴鐺住一間,左宮和右狩一個人睡一個人守著,他們從來沒有同時睡覺的時候。


  凌笙歌和鈴鐺進了房間后拽下帷帽撲到大床上,「好軟啊!」


  「姑娘,奴婢給你打水洗漱吧!」


  「不用,今晚忍著吧!」凌笙歌想到外面魚龍混雜不放心鈴鐺出出進進。


  敲門聲傳來,鈴鐺警覺的走到門前,「誰?」


  「水放門口了。」門外是左宮的聲音。


  鈴鐺打開房門看到門口放著一桶水,是他們用駱駝帶來的。


  凌笙歌跳下地和鈴鐺一起把水拽進了房間,在沙漠里烤了一整天桶里的水還是溫的,兩個姑娘準備擦擦身子然後再睡。


  就在她們脫衣服的時候外面有人砸門,凌笙歌和鈴鐺被嚇了一大跳。


  「誰呀?」


  「主子讓你過去一趟。」右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略有沙啞。


  凌笙歌眉頭蹙起,這個時辰找她?

  打開房門看到右狩眼睛放光的看著鈴鐺,凌笙歌警覺的擋在右狩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


  右狩眼眸收緊從凌笙歌身邊擠進了房間。


  鈴鐺看到他奔著她就過來了,順手抓起鞋子就拍他。


  右狩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幹什麼?」


  鈴鐺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右狩眼尾揚起,「你以為我想干你?」


  「你……」鈴鐺又脫了另外一隻鞋換手拍他。


  右狩把她兩隻手都給牢牢抓住,「就你這小細胳膊再來十個我都能一起擰斷了。」


  鈴鐺想到他一掌拍得石桌都壞掉的樣子打了個冷戰,不過她寧可一巴掌被他拍死也不想讓他強迫做那種生不如死的事情。


  在悠然谷的時候總能聽到谷主說做那件事的時候有多爽好像上了天一樣,給個神仙都不換,身邊還養了那麼多美少年伺候。


  呸,根本就是騙人的,在她看來下地獄也不過如此。


  右狩看到鈴鐺被他抓住兩隻纖細的手腕子竟然還敢瞪他,他嘴角勾了一下一低頭在鈴鐺的唇上啄了一口。


  「是不是在等爺親你?」


  ……


  鈴鐺瞪大了雙眼當即就慌了,「姑娘!」


  剛剛要和人拚命的架勢在被親了一口后全沒了,剩下的只剩下驚慌失措。


  凌笙歌此時在右狩的身後一腳踹向他的屁股,「放開鈴鐺,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右狩閃身躲開后把鈴鐺抱進懷裡,「今天有正事,爺沒空干你。」


  在鈴鐺胸口抓了一把后右狩把手放在鼻下輕嗅,真是香,可惜暫時不能碰。


  凌笙歌拉住鈴鐺兩個人都提防著右狩,「你到底要做什麼?」


  右狩的視線在房間掃了一圈后倏然眯起直接走到牆角,挪開水盆架子后一劍插進了地磚。


  一聲慘叫從地下傳來,凌笙歌和鈴鐺聽到的時候都嚇傻了。


  地下有人?


  右狩拔出劍帶出一股鮮血,他回頭看了凌笙歌和鈴鐺一眼,眼中帶著一種叫『快來感謝我』的光芒。


  凌笙歌臉色有些發白,她和鈴鐺根本不知道地下藏著人,如果剛剛她和鈴鐺脫了衣服擦身體豈不是都讓人給看了去?


  被看還是次要的,又不會掉幾兩肉,最重要的事情是這人要是想危害她和鈴鐺的性命,以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體格除了等死根本沒別的辦法。


  陰陽客棧地下藏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主子喊你過去呢!」右狩拿著寶劍在床單上擦拭掉血跡后寶劍入鞘。


  凌笙歌和鈴鐺看著被他弄髒的床單,特么的你讓人怎麼躺上去睡覺?

  右狩瞥了她們一眼,「怎麼?還想住在這裡?」


  想到地下竟然還能藏人凌笙歌和鈴鐺都有些害怕,這屋子再不敢住了。


  左宮看到房門打開走了進來,「主子喊你,怎麼還不去?」


  凌笙歌看了右狩一眼,「他在這裡我怎麼敢離開?」


  右狩雙手環胸,「主子不發話我肯定不動她。」


  左宮看了鈴鐺一眼,小丫頭片子嚇得臉上都沒血色了,「讓她去另外一間房,那間已經檢查過了。」


  凌笙歌覺得這樣最好,「你們能不能把水也搬過去?」


  等鈴鐺去了另外一間房然後鎖好了房門后凌笙歌才微微放心的去了沐長歡的房間。


  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沐長歡頭髮濕漉漉的,屏風后還氤氳著一絲白色霧氣,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


  在沙漠里有喝的水就很不容易了,這傢伙竟然還奢侈的洗澡?暴殄天物,敗家孩子。


  「公子,你這房間檢查過了嗎?」凌笙歌看到沐長歡僅著一件大領口的白色褻/衣,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的。


  沐長歡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凌笙歌覺得她這話問也是白問,左宮和右狩肯定會第一個檢查沐長歡所住的地方,要是有紕漏肯定早發現了。


  倒是她和鈴鐺住的那間房藏在地下的人有什麼目的?是客棧里的人還是想趁火打劫的?可惜讓右狩直接給弄死了,想問也問不出來。


  「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沐長歡坐在床邊,「擦頭髮。」


  凌笙歌應了一聲走過去拿起毛巾幫他擦發。


  和他相處沒多久她覺得她這伺候人的功夫做的是越來越好了。


  擦乾了沐長歡的頭髮凌笙歌拿著梳子幫他順了順,「公子,已經幹了,睡吧!」


  沐長歡看了她一眼,「去洗澡。」


  凌笙歌伸出手指了指屏風后,還讓她用他的洗澡水?


  沐長歡拿起書翻開不再搭理她。


  凌笙歌沒骨氣的走到屏風后,今天遭遇了大風沙她現在頭髮里都是沙子,不洗也真是沒辦法睡覺了。


  看到浴桶里的水很清澈,她眉頭蹙起暗搓搓的想這個傢伙真的洗過嗎?


  凌笙歌清洗完自己覺得全身都舒坦了,她拿著毛巾擦乾身體后穿上衣服,剛穿了一件褻/衣就聽沐長歡叫她。


  「過來。」


  凌笙歌心跳一下就加快了,什麼情況?這傢伙興緻來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波瀾壯闊之處凌笙歌深呼吸一口氣,他有病他有病他有病,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他是不行的!

  從屏風後走出凌笙歌看到沐長歡的目光從書上挪到了她的身上。


  「公子,今晚要治病?」


  沐長歡眉頭蹙了一下,「治病?」


  凌笙歌想了想,「你不喜歡這麼說?那換一個?下次治病的時候公子就說吃夜宵。可好?」


  「夜宵?」


  凌笙歌眨了眨眼睛,「公子可是要吃夜宵?」


  沐長歡眉頭舒展開,「吃。」


  凌笙歌脫了鞋爬上/床,看到她那雪白的小腳丫子水嫩嫩的沐長歡的眼眸暗了暗。


  「公子,我們聊聊天吧?」


  沐長歡眉頭挑起,「聊什麼?」


  「像公子這樣的病症最大的原因是這個部位受過傷,還有一種是因為心理作用,可能是公子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所以,想要根治還是要先找到病因。」


  「病因?」沐長歡看著跪坐在床上的凌笙歌。


  「公子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不行的?先說好了啊?不帶生氣的,生氣不帶讓人滾的。」


  沐長歡的視線在她白玉般小臉上停留片刻然後往下移動,在那撐得衣服鼓鼓的地方逗留了很長時間。


  凌笙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想要往回縮一縮不過這一動倒是讓前面跟著波濤洶湧的抖了抖。


  沐長歡想感受那種從胸口涌下的熱流,不過略有失望。


  「九年前。」


  凌笙歌算了一下,九年前沐長歡應該有十一二歲?那時候就知道自己不行了?他也是夠早熟的。


  「受過傷嗎?」


  沐長歡沒有回答,不過凌笙歌覺得他這應該是肯定的答覆。


  「傷的很嚴重?」凌笙歌的手從他的小腿一點點滑到他的大腿,猶豫了一下后徹底進入自己的角色中毫不顧忌的抓住了那處。


  沐長歡感覺到她的碰觸,「很重。」


  凌笙歌感覺到了,肯定是傷的極重,要不然以她手中的尺寸在沒有傷的情況下不知道會變成多麼嚇人。


  「公子,給你看過的大夫怎麼說?還有希望嗎?」


  沐長歡的視線在她唇瓣停留,「有。」


  凌笙歌眼前一亮,聽到他口中的這聲『有』比得知她自己能活到九十九還開心。


  要是他治好了那她和鈴鐺就自由了,就能隨心所欲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看到凌笙歌表情的變化沐長歡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疑惑,她高興個什麼勁兒?

  凌笙歌揉著手中的軟麵糰,「所以公子去悠然谷是想找姑娘來試試?」


  被她小手揉得很舒服,沐長歡閉著眼睛感受片刻后眉頭蹙起。


  「今天先到這裡!」沐長歡抓住她的手腕。


  「那公子休息吧,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時機對了才行。」凌笙歌看到他沒那個想法了,準備爬下床。


  沐長歡一伸手抱住她的腰,「在這睡。」


  凌笙歌愣了一下,「鈴鐺等我呢!」


  「讓她自己睡。」


  「她會害怕。」


  「讓右狩去陪她。」


  「……算了,還是讓她自己睡吧!」


  凌笙歌乖乖的躺在了沐長歡的身旁,被他用大手圈著腰她覺得怪怪的。


  「公子,你摟得我太緊了。」


  沐長歡微微放鬆了一下手,「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凌笙歌本來想謙虛一下不過說出口就變了味兒了,「是挺好聞的。」


  沐長歡眼眸動了一下,這厚臉皮也是沒人能比了。


  「睡吧!」他抱著她閉上雙眼。


  像只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凌笙歌表示非常不舒服,她的臉一貼上他的胸口就滾燙滾燙的,想要推開他一些反而讓他抱得更緊。


  「公子,抱太緊了有點熱。」凌笙歌拱了拱。


  沐長歡眼眸微睜,在她撅著屁股往後蹭的時候大手一用力差點把她鑲他懷裡。


  撞到了銅牆鐵壁兩隻包子差點被擠碎,凌笙歌痛呼了一聲。


  「疼~」


  她嬌嗔的聲音傳進了沐長歡的耳中讓他有一種胸口痒痒的感覺。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再說一句聽聽。」


  「說什麼?」凌笙歌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想再讓他擠一次。


  沐長歡把她的小手抓開然後故技重施,撞得她不要不要的。


  「疼~疼~」凌笙歌氣惱的掐了他一把。


  沐長歡突然心情大好不再欺負她,「睡吧!」


  凌笙歌生怕他說話不算話,仰起頭看著他閉上雙眼才放心的睡著。


  這一夜做夢做的她不要不要的,一會兒是手中揉著的軟麵糰子突然變成了孫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一會兒又是沐長歡舉著棒子來打她。


  特么的一夜的追逐和奔跑,累得她都要斷氣了。


  凌笙歌做了一夜噩夢一直到天亮,她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她自己,沐長歡正坐在桌前喝著熱湯。


  「公子,你起的好早。」


  「衣服在床上。」


  凌笙歌打了個哈欠拿著衣服跑到屏風后更換,看到水盆里打好了水不知道沐長歡是不是給她預備的。


  洗漱完畢凌笙歌坐在桌前,「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沐長歡看了她一眼,「今天要多留一天。」


  凌笙歌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昨夜來了一陣暴風,駱駝身上的水都被掀翻了。


  ……


  凌笙歌想到剛剛自己還用了清水洗臉,此時如鯁在喉,她真想抽死自己。


  「那,怎麼辦?」


  沒有水根本走不出這沙漠,渴都渴死了。


  沐長歡看到她一臉的內疚,「陰陽客棧有水,可以買。」


  凌笙歌眼前一亮,「真的?」


  問完她覺得自己有點傻,這麼大個客棧吃穿住行哪裡能缺得了水。


  「先吃飽。」沐長歡不再說話。


  凌笙歌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兩口,從昨天開始她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一想起右狩帶她和鈴鐺去看的那個畫面她忍不住又噁心了。


  沐長歡看到她臉色有些難看,「不舒服?」


  凌笙歌猶豫了一下把昨天看到的事情說了,「公子,陰陽客棧背地裡竟然做出殺人吃肉的事情,我們要不要管?」


  她也不是多正義凜然,就是一想到那個慘死在廚房的人心裡就有些堵得慌,也不知道是噁心的還是嚇的。


  沐長歡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管。」


  凌笙歌哦了一聲,她和鈴鐺是沒本事管的,以她現在的身份也沒資格讓沐長歡來伸張正義,最主要是沐長歡本身就是個強取豪奪的人又怎麼會多管閑事。


  「公子,我去看看鈴鐺,昨天她自己住不知道有沒有害怕。」


  「嗯!」


  凌笙歌吃了點心喝了兩口水站起身去找鈴鐺,她剛一離開沐長歡就把左宮喊了進來。


  「查到什麼了?」


  「那個商隊的王成天和秦綰綰有一腿。」


  沐長歡冰冷的眼眸動了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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