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你還能真把我當書童使喚啊
東方寂給朝中大臣放了七天假，學著檀帝當年去江陵把朝中大事交給心腹后喬裝出了皇宮。
凌笙歌穿著男裝梳著書童的髮髻在沐王府後門等著，看著東方寂一身玄服騎馬而來她和余紫真還有小玥鈴鐺告別後騎馬迎了過去。
「你怎麼這個打扮？」東方寂看到凌笙歌扮成書童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笑了。
凌笙歌摸了摸自己的髮髻，「不好看嗎？」
「好看。」東方寂嘴角勾了一下。
凌笙歌回頭和家人揮手告別，「我們走吧！」
「嗯！」東方寂看了余紫真一眼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后和凌笙歌騎馬離開。
看到凌笙歌跟著東方寂離開后余紫真心裡滿是擔憂，女兒這一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東方寂和凌笙歌喬裝離開了凌安城，凌笙歌特地穿著肥大的衣服，因為是冬天衣服穿得又肥又厚也看不出她的曲線和偉岸的胸。
看到凌笙歌騎在馬背上圓溜溜的像個大包子一樣東方寂一路上這嘴角一直是揚起的。
十六歲的姑娘小臉還很稚嫩，這麼一打扮看上去可愛得很。
凌笙歌就發現東方寂一直笑，她一看他的時候他就忍著，她一轉頭他繼續暗嗨，她瞪了他兩眼然後暗中腹誹原來東方寂也有悶騷的體質。
「咱們出門在外在稱呼上就改改，沒人的時候怎麼叫都行，有外人在的話我叫你公子，你叫我小笙子，怎麼樣？」凌笙歌覺得這麼叫省著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
「那不是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你還能真把我當書童使喚啊？」凌笙歌笑米米的看著東方寂，「就這麼說定了。」
「小笙子？」東方寂摸了摸下巴，「聽上去像宮裡的太監，我叫你小笙吧！」
凌笙歌眨了眨眼睛，「小笙？行，挺好。」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趕路，東方寂怕凌笙歌累著走一段路就下來休息一會，他們的速度雖然不快不過三天也到了焦縣，焦縣離凌安城不是很遠也算繁華，到了焦縣東方寂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好的客棧投宿。
「有事喊我。」東方寂叮囑凌笙歌。
「嗯，我會的。」兩個人進了客棧后洗漱休息準備第二天去凌家的莊子找凌千蝶。
凌笙歌到了焦縣後有些興奮的睡不著覺，她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發現一切妥當，凌千蝶和凌紫荊到底搞什麼鬼她覺得自己很快就知道了。
凌家的莊子在凌千蝶和凌紫荊過來的時候莊子里的人就被她們給辭了不少，凌千蝶未婚有孕的事情也怕被人知道。
後來肚子大了實在瞞不住凌紫荊就放出話說凌千蝶已經嫁人了，夫君目前不在晉國。
在焦縣她們出門的次數不多凌千蝶生子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雖然凌紫荊覺得凌千蝶太傻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她也只能由著凌千蝶的性子。
「姐，你說凌笙歌會來嗎？」凌紫荊從奶娘懷裡接過睡熟的小外甥放在床上。
凌千蝶擺了擺手讓奶娘出去，她給兒子蓋上被子后目光一沉。
「換成是我肯定不會來，你這計劃根本就行不通。」凌千蝶看了凌紫荊一眼，「如果凌笙歌寫信給你讓你幫她，你會幫？」
凌紫荊嘴角勾了勾，「凌笙歌從小心眼兒就多，她和東方寂一起去圍場狩獵肯定知道了表兄謀反的事情，她為了在東方寂面前表現一番我就賭她會來。」
「如果她不來呢？」
「不來我也有辦法。」凌紫荊冷哼了一聲，「凌笙歌當年被抓去悠然谷的事情我有證據，我已經給她去信了，連續給她送去幾封信我就不信她不來。」
凌千蝶倒是有些意外，「你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凌紫荊得意的笑了，「姐姐，你可別小看我，表兄現在還指著我幫他出主意呢！」
「你就不怕凌笙歌帶來了大軍把表兄給抓了順便把我們兩個也給一起帶走？」
「怕什麼？只要表兄不露面就算凌笙歌把皇帝帶來也拿我們沒辦法。」
凌千蝶看到兒子動了動小手立刻伸出手去拍了拍，「小點聲，吵到泓兒了。」
「姐，靖安王那邊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為什麼說只要抓了凌笙歌就事成大半了呢？」
凌千蝶微微一笑，「既然他說萬事俱備那就肯定準備妥當了，只要我們想到辦法把凌笙歌抓了交給他，想必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凌紫荊猶豫了一下，「姐，靖安王會不會還對凌笙歌有什麼想法？要是把凌笙歌交給他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凌千蝶目光沉了下來，「我不會給凌笙歌這個機會。」
「姐姐你打算怎麼做？」
「她除了那張臉能勾搭男人全身上下哪裡還有可取之處？如果她的臉毀了王爺怕是恨不得她滾得越遠越好。」
凌紫荊眼前一亮，「說的也是，王爺要她是想利用她，她毀了容貌王爺就不會再惦記她了。」看到凌千蝶臉色不好她立刻改口，「王爺現在最喜歡的人是姐姐，姐姐還替王爺生下了嫡子，凌笙歌算什麼？」
凌千蝶秀眉挑起，「凌笙歌的男人如今可是異姓王爺。」
「什麼異姓王爺？不過就是先帝身邊的一個奴才。姐姐你覺得凌笙歌生的孩子會是那個沐長歡的嗎？沐長歡在先帝身邊那麼多年可能是假的太監嗎？」
「妹妹是在懷疑凌笙歌和別的男人有染讓沐長歡戴了綠帽子？」
「那個小/賤/人在悠然谷那麼多年學了一身勾搭男人的本事，我懷疑那孩子是東方寂的。」
凌千蝶眼珠動了動，「所以皇上才會封了沐長歡沐王？就是為了讓沐長歡認下那個孩子嗎？」
「肯定的，沐長歡太監身份不可能是假的，他能被封王還有了和他一個姓的孩子，這種好事他怎麼可能不認？至於皇上也不怕沐長歡把他和凌笙歌有染的事情說出去，還有人幫他養孩子，他們兩個可都是兩全其美呢，姐姐，你說這麼好的事情誰能拒絕？」
「凌笙歌還真是好命。」凌千蝶哼了一聲，「水性楊花。」
此時在屋頂上偷聽的凌笙歌臉頰一抽恨不得那塊大石頭砸下去把那兩個小婊砸給砸死。
特么的，說她和東方寂有染給沐長歡戴綠帽子？還說她家玲瓏是東方寂的孩子？她家歡哥的身份在那兩個小婊砸的眼中就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
她們這心裡是得多陰暗才能腦洞開成這樣？
凌笙歌抬頭看了一眼換著夜行衣和她一起偷聽的東方寂，東方寂感覺到她的注視後轉過頭看她。
「怎麼了？」
凌笙歌伸出拳頭對著屋頂方向做了捶捶捶的動作，「她們說我們的壞話。」
東方寂嘴角勾了一下，「我幫你教訓她們，等她們睡著了把她們綁了扔到雪地里凍一晚怎麼樣？」
凌笙歌覺得她這寂哥也實在是太善良了點。
如果是沐長歡出手的話扔雪地里凍一晚應該是最輕的，怎麼也得脫光了再扔雪地里凍一晚。
房間里凌千蝶和凌紫荊姐妹兩個還在說事情，屋頂上凌笙歌和東方寂就偷聽她們說的事情，等她們說的差不多屋頂上的兩個人也聽了差不多，在凌笙歌還想再聽聽的時候東方寂攬著她的腰把她帶離了凌家莊子。
回到客棧凌笙歌先倒了熱水喝下肚子，在屋頂上待了那麼久把她凍夠嗆。
「你也喝一杯。」凌笙歌小手有些抖的給東方寂也倒了一杯熱水。
東方寂看到凌笙歌手凍的通紅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心幫她捂著，「都凍成這樣了還不想走呢？」
凌笙歌被他溫熱的大手握住的時候覺得不太妥當，剛想往出抽就聽到東方寂在一旁感慨。
「有妹妹的感覺真挺好。」東方寂笑著看凌笙歌。
凌笙歌抽手的動作止住了，東方寂都這麼說了她要是還矯情是不是就有點自作多情了？
人家抓她的手是哥哥給妹妹捂手的純潔兄妹感情，她自己想歪了豈不是讓東方寂笑話她？
一這麼想凌笙歌就笑了，她也算是小人之心，東方寂至始至終都沒有和她說過什麼曖昧的話，她還真是多慮了。
「寂哥，凌千蝶和凌紫荊現在可和君天堯還有君天奕站在了一條船上，聽凌紫荊那意思這幾天她又讓人往沐王府送信了，就是想把我逼出來抓我交給君天堯。」
東方寂眉頭蹙起，「如果君天堯此時在玄國的話抓了你恐怕是想威脅凌侯和沐長歡，我還真沒想到凌千蝶和凌紫荊已經和他們兩個勾搭上。」
凌笙歌冷嗤，「凌千蝶從小到大一直就盼著能和君天堯在一起，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怎麼能輕易放過。看她死心塌地的模樣，我覺得她生的那個孩子就是君天堯的。」
其實凌笙歌已經百分百確定凌千蝶生的孩子是君天堯的，以凌千蝶的性格她不可能費盡心思的去保別的男人的孩子。
東方寂嘴角勾起，「既然是君天堯的孩子那就好辦了，先抓過來在說。」
「萬一，我說萬一不是呢？」凌笙歌不太敢賭，畢竟孩子還小經不住折騰。
「就算不是可凌千蝶知道君天堯的所在，讓她招出君天堯有什麼計劃也好。」
「會不會傷到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身為孩子的母親凌笙歌覺得如果她家玲瓏被人抓走的話她會急死擔心死。
東方寂表情有些冷，「君天堯謀反，幫他的人都按謀反罪定論。至於那個孩子，只要他是凌千蝶所生就不會有好結果。」
凌笙歌看著東方寂，「真的要那麼殘忍嗎？」
「你說呢？」東方寂把問題拋給她。
凌笙歌嘆了一口氣，如今不是她擔心凌千蝶那個孩子的時候，現在大局未定她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
「先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凌笙歌打了個哈欠。
「你先睡，我出去看看。」東方寂起身離開。
凌笙歌躺在床上想著東方寂剛剛說的話，她突然有些煩躁。
成就大業肯定會有所犧牲，就算凌千蝶和凌紫荊想要陰她可那個孩子總是無辜的，難道真要殺了才行嗎？
凌笙歌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人說：你好好想想那姐妹兩個是怎麼對你的，如果你家玲瓏到了她們的手上她們會放過嗎？怕是恨不得要折磨死才會罷休吧？養虎維為患這種事情不是憑空捏造的，你不殺他等他長大了報仇就會殺你全家。
另外一個說：你想想你家的寶貝閨女，如果那孩子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捨得碰他一下嗎？仇恨不應該延伸到孩子的身上，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你得給孩子積德。
凌笙歌敲了敲腦袋然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到底還是太善良了，還沒等行動就開始為敵人所生的孩子謀划將來了。
東方寂出了凌笙歌的屋子後去客棧屋頂上吹冷風。
他不想在凌笙歌面前展現出他冷血的一面，可是他知道凌笙歌嘴上說要教訓凌千蝶和凌紫荊其實心裡一直是善良的，他要把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提前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君天堯和君天奕都要死，和他們站在一起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應得的懲罰，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哪怕一個襁褓中的孩子。
東方寂想到凌笙歌一提那孩子就對他露出不贊成的表情，他用力的揉了揉頭髮。
他的善良早就在永樂縣的時候就沒了，這輩子如果不遇到凌笙歌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東方寂躺在滿是白雪的屋頂上看著空中的星星，那星星閃爍的時候像極了凌笙歌的眼睛，特別美。
第二天凌笙歌都收拾妥當了卻發現東方寂還沒起床，她跑去敲門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東方寂的呻/吟聲，她直接撞開房門衝進去發現房門都沒插上。
「寂哥，你怎麼了？」凌笙歌看到東方寂躺在床上臉上特別的紅。
伸出手摸了一下東方寂的額頭凌笙歌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身體一向棒棒噠這麼突然就燒起來了？
「寂哥你病了，我去給你抓藥。」凌笙歌自己就會瞧病不用找大夫就知道東方寂應該吃什麼葯。
「你自己小心點。」東方寂聲音沙啞。
「知道了。」凌笙歌著急跑出客棧去抓藥。
凌笙歌離開后從床下鑽出一個人，雲作臉頰抽了抽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
堂堂大將軍怕人發現要鑽床底下也是醉了。
「說吧，來的這麼急是不是凌安城出什麼事情了？」
「皇上，如你所料魏安王也出手了。」雲作一臉怒意，「皇上對他不薄，他在探聽到皇上不上朝可能離開凌安城后就開始聯繫萬家有了動作。」
東方寂點了點頭，「按計劃行動，霄王呢？他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焦和派人一直盯著，霄王那邊還同以前一樣，肖家也沒什麼動靜。」
「繼續盯著，如果肖家和霄王也有動作就一起給他們拿下。」
雲作又和東方寂說了凌安城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末了有些擔憂的看著東方寂。
「皇上，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昨天受了些涼就燒了起來，等笙歌抓了葯回來吃下就無礙了，你不用擔憂。」
「皇上，臣看得出你還對沐王妃有情。」雲作一直在東方寂的身邊說話也比較大膽。
「當著她的面不要亂說。」東方寂沒有否認。
「皇上，如果你不立后就是為了沐王妃的話為什麼不告訴她？」
「你也說她是沐王妃，她嫁了人也生了孩子，告訴她也是給她增添煩惱。」
雲作猶豫了一下，「皇上，本朝是可以和離另嫁的。」
東方寂眼眸動了動不過很快黯淡下去，「你先出去吧，等下她就回來了。」
「皇上。」
「出去吧！」東方寂擺了擺手。
「是。」雲作退了出去。
當年在邊關的時候雲作就知道東方寂心裡有個人，有一次他不經意的看到東方寂書桌上那封看了成千上萬次的信時還愣了一下。
看那字跡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寫的，落款是笙歌，看信紙的年頭都很久了可東方寂卻依舊保存的很好。
雲作猜東方寂看的那封信是當年他的小青梅給他寫的，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東方寂還這麼珍惜可想而知寫信這人在他心裡的位置。
後來他們班師回朝路過白阜江的時候在江中救上來兩個姑娘，沒想到就那麼巧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們將軍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小青梅。
雲作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如果那時候將軍就出手該多好，甚至回到凌安城將軍都有無數次機會，可就偏偏錯過了。
看著慢慢關上的房門東方寂聽到雲作在外面傳來的一聲嘆息。
他知道雲作在嘆息什麼，他有時候也在後悔，當初他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讓凌笙歌嫁給了沐長歡。
凌笙歌熬好了葯直接端進了房間，「寂哥，你覺得哪裡難受？」
東方寂看著凌笙歌坐在他的床邊真想告訴她他現在心裡難受。
「頭有點疼。」東方寂憋了半天說了四個字。
凌笙歌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你先坐起來把葯喝了，喝完葯躺在床上睡一覺就好了。
東方寂被她手臂攬著慢慢坐起身，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能聞到她身上除了天生的甜香還有一股很誘/人的奶香味兒。
她的香像是能勾出他魂魄的小手一樣勾得他的心跟著一抖一抖。
凌笙歌把葯碗端起把勺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著然後送到東方寂的嘴邊，「還燙著，你慢點喝。」
東方寂的目光被她那殷紅的唇瓣吸引，他條件反射的張開嘴喝了她送過來的葯然後又半張著嘴等著下一口。
凌笙歌不知道東方寂的心跳得多快，她就知道東方寂這個樣子今天肯定不能去凌家莊子上找凌千蝶和凌紫荊了。
看到東方寂把一碗葯都喝了凌笙歌鬆了一口氣，「你乖乖躺下睡一覺，出了汗退了燒病就好了。」
凌笙歌扶著東方寂慢慢躺下，雖然穿著又肥又厚的衣服可東方寂依舊能看到那隔著衣服都很明顯的肥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憋的，隔著那麼厚的衣服她的胸前都被暈濕了一大片。
凌笙歌發現東方寂鼻子里有血流出立刻拿著帕子去幫他止血。
「寂哥，你怎麼了？」
東方寂一把抓住凌笙歌的手，在她愣神的時候一用力把她拽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