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誰是第三者

  小茹十七歲了。十七歲的她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學校里，不少男生對她有意思。膽大點的寫情書。直接追求。膽小點的。在小茹經過的時候偷偷的看她兩眼。


  但是小茹對這些都沒有感覺。她和程至光關係已經有半年了。這半年。除了開始那一個月程至光是每個星期六的晚上來的話。後面幾個月開始程至光天天都會去她房裡。但是。從來不在她那過夜。她也從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轉聲嘆息。她最近好像一直在嘆氣。這樣不好。轉個彎。就是程家大宅了。最近新養成的習慣。她喜歡提前兩站下車。用走的回去。卻發現。程至光的那輛跑車停在程家大門外。


  他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呢。他從車裡出來了。小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和他打招呼。說來好笑。兩個人天天晚上都見面。可是白天都很少交流。有時小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下一秒。小茹如同被點穴一樣定在那裡。車裡出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生。而那個女生一下車就抱住了程至光的腰。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不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走進門。她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心裡有個地方。好像裂了一樣。那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手捂住胸口。她蹲下了身體。痛。怎麼會這麼痛？

  她看著程至光吻那個女生。看著他們一起進入程宅。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裡。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程至光交了女朋友就不會來找自己了。她該高興的。可是心口那一陣痛似一陣的感覺是為什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再恨程至光奪了自己的清白？不恨他威脅自己成為他的？

  茫然起身。她覺得好冷。徹骨的冷意讓她覺得自己現在需要洗個熱水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門的。也不知道坐在大廳的程至光有沒有看到自己。她徑直走向自己房間。把自己關在裡面。不看不聽。


  「小茹。吃飯了。」季月娥把飯端進小茹房間。放下托盤，轉身看著她。表情若有所思：「你晚飯沒有出來吃。是不是不舒服？我做了你愛吃的菜。吃一點吧。」


  「媽。我不餓。」小茹放下手裡的功課，天知道她剛才看進了多少。


  「還是吃一點吧。正在長身體的階段。」季月娥看著小茹。欲言又止。


  「我會吃的。媽。你有事先去忙吧！」


  「你不想吃就呆會吃吧。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


  季月娥看了小茹一眼。發現小茹沒反應。繼續說：「小茹。今天我看到至光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小姐。長得可漂亮了。而且聽說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真是門當戶對啊。」


  轉個身，季月娥向門外走去。就在關門時，輕輕的又說了一句：「其實是不是門當戶對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要做了人家的第三者。」


  說完這句話。季月娥就出去了。


  小茹呆若木雞。第三者？誰是第三者？她嗎？她怎麼會知道程至光另有女友？而且是漂亮的名門千金？


  媽媽知道什麼了嗎？是的。一定是這樣。所以才會這樣暗示自己不要想飛上枝頭。可是，她沒有。她從來沒想過要嫁入豪門。


  她喜歡程至光。不。她不只喜歡他，還愛他。這是在剛才她才領悟到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知道。也許每天他摟著自己入眠的時候。也許是她習慣聽著他的心跳聲入睡的時候。或者更早？

  她不知道。但是，她的感情是真的。所以才會在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心痛不已。他呢？他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

  只是戲弄。還是覺得好玩？晚上他會來嗎？如果他來了。她要問他嗎？小茹茫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