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章因愛生恨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一個中年女人正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著他磕著頭。嘴裡不停的說：「大少爺。你相信小茹，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能這樣對她。」


  年輕男子不為所動。對眼前的景象沒有任何感覺。這時門外衝進來一個年輕女子。上前拉住中年磕頭的女人：「媽。你不要求他。我不要你求他。」


  「小茹。你快和少爺說啊，我知道你愛他。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你就不要再嘴硬了。」季月娥看著自己的女兒。知道女兒爭強好勝的個性。不希望她說賭氣的話。她實在是不希望女兒也和自己一樣。


  季小茹看著眼前的男人。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倨傲的她根本不願意求他，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緩緩的開口了。


  「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是嗎？」季小茹問得很輕。又像是在問自己。


  「你要我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男人看著季小茹。眼裡有怒火，有怨氣。而更多的是恨：「除非天下紅雨。不然永遠不可能。」


  「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生下來後去做鑒定。」吸了一口氣，季小茹和自己說。這都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是嗎？」男人突然起身，站到了季小茹的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要。我絕對不會要一個下賤的女人生的孩子。」


  「你太過分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季小茹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但是，她的聲調高了起來。從她緊握在身旁兩側的雙后可以看得出來。她正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生氣了？」男人一臉的恨，語氣更加狠絕：「你是不是沒錢去墮胎啊？沒錢你說啊。我可以給你。而你的孩子我是一定不會要的。我再說一次，我絕對不會要一個賤女人生的孩子。」


  「我恨你。」


  「我恨你——啊——」季小茹睜開眼睛，發現周圍是一片黑暗。是夢？嘆了口氣。又做夢了。打開床頭燈，發現才凌晨兩點。


  還來不及頭痛自己討厭的夢境。卻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小茹。你沒事吧？」門外一個聲音相當磁性。話語里有掩不住的關心和急切。


  「爸。我沒事。你去睡吧。」無奈的坐起身，季小茹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不想讓父親擔心。簡單兩句話想讓父親走人。


  「那我先去睡了。你要是有事就叫我啊。」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季小茹下床。走到和房間相連的陽台上。點起了一支煙。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她已經忘了。她沒有煙癮，卻可以在吞雲吐霧中多少忘記一些事。可是今天晚上卻沒有用。是因為下午看到的新聞吧？


  金融驕子與地產千金聯姻。商場又增新佳話。


  他要結婚了。真好。十年了吧？他好像過得很好。她之於他來說可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插曲。可是他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一生都不能忘的傷和痛。


  煙霧中，往事如潮水湧入腦海。欲忘不能！

  十一年前。


  十六歲的季小茹放學回家。剛要回自己的房間里，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喂。程小茹。去幫我倒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