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業再就業

  單位即以買斷，家裡人是上班一族，也只得自謀出路了。大齡青年加上還是待字閨中，想想自已又無一技之長，腦筋有點死板不會急轉彎，甚至有點遲鈍。仔細思量一下只能找個力所能及的工作了。於是她就天天在報紙的招聘欄上找工作，找了一個月才找到一個建築工程有限公司從事出納兼內勤的工作。


  老闆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長得有點猥瑣的男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看年輕的女人總是斜著眼睛色迷迷地。第一次見面時就感覺不舒服。可一想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再說一個沒背景沒錢的下崗女工找工作實在太辛苦了。再看公司雖小，員工卻只有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另一個擁有小數股份的股東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地里，設計人員是兼職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杏兒覺得挺適合自已內向的性格，面談時還舉棋不定，那老闆卻第一眼就看上了杏兒，見杏兒猶豫的樣子就對杏兒說：「這裡很輕閑的，早上過來打掃一下辦公室，有時去一下銀行，每天記一下現金收入支出帳，開下銀行支票，業務出包不用發工資的，偶爾掛靠行業的來開發票，我們收取一點管理費，工資按月發，一周休一天。月未時把收集起來的正式發票給兼職會計送去就行了，至於剛才那個出納，是我朋友的侄女，因她姨媽又給找了個銀行的工作所以不在這裡做了。來應聘的很多，你是最合我意的，你考慮下再給我答覆好了。」杏兒想來想去覺得這老闆還是挺實在，最終還是決定了在這個公司上班了。


  上班那天，老闆叫前任出納把帳本和現金移交給了杏兒。杏兒見那個前任出納長得大約二十歲左右，個子嬌小五官清秀，交接時她輕輕對杏兒說這個老闆小氣摳門的要命，所以自已就找了個理由不做了。噢，原來是這樣！杏兒聽了倒沒覺著什麼，生意人總是精打細算的。


  因杏兒從未接觸過財務，老闆特意叫來兼職會計教杏兒如何開支票，聽老闆說她在某房地產公司但任財務經理，是個很有水平的會計師，很會做帳。


  杏兒見到這位老闆心中尊崇的女會計時，只見她衣著花哨時尚，滿臉帶笑。當她見到杏兒站在老闆旁邊時，熱情可掬地拉著杏兒的手端詳著杏兒邊對老闆說：「嘖，嘖，老李可真有眼光呀，這樣的美人兒竟被你找來當出納啊！」杏兒覺得這兼職會計的言詞語態顯得特誇張，絲毫不讓杏兒覺著真誠，覺著兼職會計為人很是精明能幹，八面玲瓏。


  杏兒上了一段時間的班，漸漸的對公司里的人和事都有了一定的熟悉和了解。


  這個公司辦公室有五室一廳，杏兒和老闆各一個辦公室。其餘一室是兩個掛靠部門臨時向老闆租住的辦公室，裡面兩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桌是一個曾在銀行信用合作社當過主任的陳總的，陳總長得胖胖的戴一副黑邊眼鏡，面目慈祥可親。另一個是自已有一個包工隊的戴總，瘦高個，不苟言笑，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他們具體做什麼的也不太清楚，反正知道是跟建築業有關的。剩下的兩個房間都是空著的，放了一些建築類的用具等一些東西。杏兒會經常看見他們坐在大廳里談論什麼哪個公司的資質是幾級的，哪個工程項目被誰投標了去等等。每當這些大男人們商量事情或是沒事閑聊時，杏兒總是呆在自已的辦公室有事做事，沒事看報紙或畫畫，也不多與他們說一些話。整個辦公室除了杏兒是一個女的，其餘都是男性，也許也正因為這樣吧，他們個個都對杏兒象對自已的小妹妹一樣好，而且相處都很自然。


  有一天，杏兒坐在自已的辦公桌上看報紙，外面來了兩位客人，一男一女。一個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高個女子，理著一個很襯她氣質的髮型，劉海剪平了掛在額前，兩邊平整的頭髮剪到耳根下，長著一雙單鳳眼，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幹練又有風情，一看就覺得這個女人的人生是有故事的。那個男的大約六十多歲了，頭髮兩邊有點顯白，氣宇宣昂，說話中氣十足。兩人一進杏兒辦公室說要找老闆。杏兒叫兩人先坐一下，然後到老闆辦公室說有一男一女找他，老闆叫杏兒領那兩人到自已的辦公室。兩人進去后，老闆好象跟他們不認識。那個男的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老闆。老闆接過那張紙看了一下，抬起頭讓杏兒給兩位遠到的客人泡兩杯好茶，並趕忙拉著椅子叫他們坐下。


  沒過幾天，老闆讓杏兒把空著的辦公室整理一下，說會有新成員搬進來。


  整理好了辦公室沒幾天，上次來的那個女的就購置了一套全新的辦公桌椅和日常用具搬了進來。只是沒看到上次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的。


  搬進來以後，那個女的總是神出鬼沒，見不著人影。公司里的老闆及那兩個老總似乎當這個女的不存在似的。


  在工作期間老闆有時也會待在公司里，沒事的時候也會跟她聊會兒天，有時還會說一些犖段子，杏兒畢竟是個未婚姑娘，只好裝作沒聽見似的找個借口出去了。老闆見了也就再沒在她的面前說一些不雅的話了。有時老闆在時，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來談業務會被老闆留下來就餐，老闆會叫杏兒跟他們一起坐，杏兒也會很自然地入坐，順便當下招待員，替他們叫一下酒水什麼的。老闆老是跟她開玩筅說讓杏兒做他的乾女兒，杏兒總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