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入戲如真恍如夢
入戲如真恍如夢
杏兒看見門外邊的馬路對面有一位身材適中的高個少婦婀娜朝自已這邊走來。剛買來涼粉的營業員漫漫正巧從後頭遇上這位高個少婦，朝那位高個少婦微微一笑，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店裡。少婦看到站店門邊的杏兒時稍楞一下說了句：「這位是新來的?」漫漫點頭道是。杏兒忙迎著這位時尚女子露出微笑表情：「您好，歡迎光臨！」嘿，杏兒對自已的適應能力感到意外！這兩人一前一後進到店裡，杏兒發現阿蘭見到裡間暗室去了，店長招呼這位少婦：「店裡又到了一些新款式，你是不是看一下？」那少婦徑直走到收銀台坐下：「不了，李大哥今天沒來呀！」正站在柜上台縫補衣服上紐扣的店長：「今天一直沒看到，一般都來會打電話過來！」這時，阿蘭從裡間出來，把包裝好了的服裝放到了少婦坐著的櫃檯上：「蘭姐，你要的粉紅色套裝放這裡了！」少婦連眼都沒抬一下，似乎在櫃檯上看著一張什麼單據。稍刻,店長殷勤說道：「剛買的涼粉，味道很不錯，你嘗嘗看！」少婦站起身拿起櫃檯上的袋子拉拉貼身的內衣說：「你們吃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店長點點頭。走到杏兒面前時，杏兒用謙恭的姿態：「您走好！」那位少婦表情淡淡而過。杏兒也不當回事兒，反正當是做戲嘛，都是假的，無所謂對方對自已的態度如何！
不知不覺到了夜晚，隨著顧客的人來人往，店裡的幾筆生意都在阿蘭和漫漫的巧舌推銷下做成了，杏兒倒成了專門站崗的了。杏兒心裡打問號：「我站這裡是幹嘛？這也是賺錢的方式?」
下班時間到了，顧客又沒有，只見阿蘭從裡面洗手間拿出拖把拖地，杏兒忙上前說：「我來拖吧！」阿蘭推卻說：「不用了，打掃衛生都是大家輪著做的！」噢，是這樣的。這時，店長叫杏兒到衛生間拿快布把櫃檯擦一下，杏兒應一聲到了衛生間，只見漫漫蹲著身子用一把長柄塑料刷子來回使勁地刷著散發異味的馬桶，翹起屁股刷馬桶的姿勢是如此的有節奏和有力道，難不成她這道功夫就是在這裡練成的…!看來，自已明天或後天也要唰唰唰的了！杏兒從小至今在家裡唰過馬桶的次數未超過三次。
店裡打烊了，店長叫杏兒先下班，並說了句：「明天九點鐘上班，來時記得先把店裡擺設的一些物品擦試一下，大門玻璃窗要擦的透亮，到時你跟著阿蘭一起做就是了！」杏兒點點頭，然後跟店長和阿蘭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第二天的早晨，杏兒懷著好好工作的決心早先到了服裝店裡，想不到阿蘭已在店裡，並已在店裡開始擦試著櫃檯，杏兒趕忙換上了工作服，拿起抹布擦起大門玻璃來。從來沒擦過這麼大塊的玻璃門窗，杏兒努力擦試著，盡量把並不髒的玻璃門窗擦試的更乾淨清爽。十幾分鐘下來，店裡是透亮潔凈，杏兒的手臂卻酸痛不已。阿蘭放起輕音樂，杏兒頓感心情舒暢，身心輕盈。沒顧客就在店裡四處踱著，阿蘭則讓杏兒看熟店裡的服裝款式，記住各種品牌的價碼，顧客來問時好隨時應答，死記硬背是杏兒的弱項，要在店裡立足必須記住這些，杏兒仔細看著，默默記著。可記住了又會稍刻度忘記掉，杏兒無措又無耐，表面仍是翻看著各種款式服裝的價碼，可越看越迷糊，噢，真頭疼呀！突然，杏兒透過玻璃門看到店長從一輛計程車上匆匆下來，似乎還沒洗過臉、神情驚人的憔悴，當步入店裡，杏兒才看清是沒化妝的原因，想不到化妝對女人的氣色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店長一來，阿蘭就馬上站在店的一角，站成隨時迎接顧客來臨的站姿，杏兒也馬上照做了。早上的生意並不怎麼樣，那些到店裡的顧客都是看看就走了，到了中午吃飯時卻來了一位中年婦女，看樣子是位有錢又有閑的主兒。杏兒忙走向前：「歡迎光臨」，然後稍隔距離地跟在後頭：「本店有許多新到的款式，您看看，有合適的話可以打九折，這幾天店裡正做活動，很合算的！」這些話都是從那兩位營業員學過來的。杏兒說的是有模有樣。那位中年婦人也沒應，只是朝杏兒微笑了一下，自顧在各種款式服裝前流連著，而店長與阿蘭卻熟視無睹，默不作聲。杏兒見中年婦人還是在各種服裝面前掀來掏去的，杏兒又向前說道：「您身材那麼好，無論哪套服裝都會很好看，我們店裡的這些款式風格就是沖著您這些有氣質美麗的女性做的，合適的可以試穿一下看看嘛！」那位中年婦女又是笑笑沒答，看了一會兒就轉個身就走掉了。杏兒又站回到老位置上。阿蘭見那個中年婦發走了后，對站在櫃檯上算帳的店長說開了：「你說這個女的是不是有神經病呀，一周起碼有三天在我們店裡看衣服，卻從來不買，且還在我們面前這樣理直氣狀的，怎麼好意思啊！漫漫說就住在我們店鋪上面的那幢大廈里，她老公很有錢，所以她不用出去工作的，聽說她老公還包了個二奶，不怎麼理她了，大概太閑了吧！」店長漫不經心「哼」了一聲：「錯了，就因為沒錢才會這樣，別看她穿的都是名牌的樣子，都是前幾年時尚過的，有錢人才不會這樣只看不買的，一回兩回還說得過去，在這裡十來回都不止了，她以為我們店裡營業員經常換會不認得她的！什麼樣的人沒有啊！」杏兒聽了，渾身覺著沒勁，不一會兒，來了一位神情高傲，走路利索的穿著一身銀行工作服的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大踏步推門進來，杏兒說了句：「歡迎光臨！」店長與阿蘭對著這位女顧客立刻展開笑顏，那女的徑直走到新到款式服裝前看了一下就指下了兩套服裝，店長忙不跌親自指示阿蘭立刻包裝起來，女顧客拿出一張卡到了櫃檯前讓店長刷卡結算。杏兒看著這位與自已看紀不相上下的意氣風發的職業女性如此乾脆購衣服，不由感慨良多！這些衣服都價格不菲，怎麼也不看一下價碼就這樣買下了，一個銀行女職員一個月能賺取多少工資？大概這個女的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員吧！店長與那位銀行女熟絡的聊了一會兒，店長的熱情高漲似乎與顧客的購買力成正比，那銀行女離去后，年輕漂亮的女店長又恢復了淡淡的面無表情。杏兒瞪著一雙困或的雙眼望著門外，外面車流不息，茫茫車海，各車匆匆，人也匆匆，誰從何處來，誰又從何處去！杏兒此時站在這個店裡，過多久又會怎麼樣呢？杏兒恍如處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