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本宮打架了
蘇伊伊見是青念,也知她是故意生事的,不由順勢道「怎麼,礙你青念公主的眼了?」,傲慢非常。青念卻走近了她,低語道「你還喜歡徐睿?」,平靜地非常。蘇伊伊不想青念會如此問,忍不住笑道「這和你沒有關係」
青念看了看她,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量極大,蘇伊伊又是那樣瘦弱,人早就倒在了雪地里。青念蹲下身子,又看了看捂著臉的蘇伊伊,冷冷道「礙眼,也虧得你敢說。在這後宮里,本宮連看不順眼的人都容不下,你想礙本宮的眼還不配」,沒有一點點同情。
臉被打得又紅又腫的蘇伊伊是大家小姐,何曾與人打過架,更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可青念對她而言有奪愛之恨,她對誰示弱也會對青念服輸的。只見她單手撐地,人坐直后,又大笑道「如此我也不需客氣了」,已是要去拽青念的頭髮。
青念哼了一聲,不待她得逞,她就身子一挺又將蘇伊伊給推倒在雪地里了,還不忘道「本宮一向少與人動手,今日就給足你面子」,說著已是手中抓得雪給狠狠抹在了蘇伊伊的臉上。蘇伊伊臉上的濃妝一下子就花了,髮髻也鬆散了,整個人落得和鬼魅一般的醜陋。她不是沒有反抗,怎奈青念的力量出奇地大,推了好一會兒才將青念給推開了。
蘇伊伊見機會正好,就趁勢向青念撲了過去。被她推坐在地上的青念看得清清楚楚,早就雙手抓住了她的頭,一用力又將蘇伊伊給摔倒在一旁。動作一氣呵成,力道恰到好處,所有都是那麼地乾淨利落。青念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蘇伊伊,不由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雪,才盛氣凌人道「你以為本宮能橫行於後宮多年就只靠父皇的寵愛嗎,本宮打架就從來沒有輸過」
蘇伊伊慢慢地坐了起來,委屈道「你太野蠻了」,人已是被自己的宮人扶了起來。青念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日後要是還敢找流華宮的人麻煩,本宮下手就不會像今日這樣輕了」,說著已是要走。只是才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了什麼,不由回身道「對了,現在的你更不配喜歡徐睿了」,最後冷笑兩聲才走開了。
可青念人剛一清醒,就看到彭暮言就站在不遠處,剛才那一幕他怕是也看到了。青念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問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嗎?」,依舊盛氣凌人著。彭暮言嗯了一聲,面無表情道「見過,只是沒見過女人打架」,上下打量著青念。
青念哼了一聲,怪道「死奴才,你既看到了,為何不站出來幫本宮?」,忘了自己剛才的神勇。彭暮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坦言道「女人之間的事,我不該插手。再說你那麼野蠻兇悍,哪裡需要我幫忙」,搖了搖頭,突然欣賞道「不過挺精彩的」
青念聽了,早就洋洋得意了。彭暮言則又搖了搖頭,也就離開了。而青念好久也沒有這麼暢快過了,回到宮中就悠閑地坐下了。香雪為她備好熱水,又擇了乾淨的衣裳后,才擔憂道「公主,咱們是不是過分了些?」
青念也學著彭暮言,搖頭道「本宮還覺得意猶未盡呢,她若還是初見那日素雅模樣,本宮也不會和她這樣計較。她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傻到要這樣作踐自己,才是本宮如此看不上她的原因。沒出息,沒出息」
只是說著說著,她卻突然失落起來。自己也不比蘇伊伊好到哪裡,見到了彭暮言,還是忘了自己說過要遠離他的。可想著自己還能自我反省,也能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之處,倒是安心了些。青念嘆了一聲,也知道自己需要些時日來徹底遠離彭暮言的。
日子過得不算快,可內侍省已開始為彭暮言準備他那所謂的大婚了。仁宗重視他的程度,朝廷內外皆是有目共睹的。朝中的大臣更是藉此機會想要拉進與彭暮言的關係,所送禮品更是價值不菲。流華宮內,徐睿和青念剛共同完成了一幅畫作。青念正欣賞時,徐睿突然提議道「青念,我們再畫一幅送給彭都知,祝他大婚之喜吧」
青念放下手中之畫,厭惡道「不要,我們幹嘛要祝他大婚之喜?」,心中不知滋味。徐睿卻笑了起來,勸道「彭都知雖嚴厲了些,但平日里也沒少照顧你,青念你不能這麼小氣」,有情有理。青念看著他,也不好再拒絕了,只好問道「那我們畫什麼?」,卻是一臉的不願意。
徐睿拿起筆,思考道「自然要是喜慶之景,那就畫百合吧,百年好合的寓意好」,頓了頓,又道「只有百合又過於單調了,再畫個美人吧,美人簪花也是美景」,十分滿意的樣子。青念雖毫無興趣可言,卻也增色道「我見過那個花雨,那就畫她吧」
徐睿聽了,摸了摸青念的頭,誇道「還是青念聰明」,已鋪好了畫紙。青念也不耽誤,已拿筆開始構圖了。只是天色已不早,他們只畫了一小部分,徐睿就離宮去了。徐睿走後,青念一人對著畫出神了。雖未成圖,她卻知道那花雨頭簪花的樣子一定美極了。
入了夜,梳洗好后,青念著薄衫還在琢磨那畫。香雪站在一旁,勸道「公主,這畫也不急於今日,明天再說吧」,為青念拿來了暖爐,生怕她凍著了。青念想了想,卻點頭同意了。只是剛想起身就寢時,卻見彭暮言走了進來。
彭暮言一眼就看到了那畫,問道「畫得什麼?」,又看著青念不放。青念哼了一聲,回道「和徐睿畫得美人簪花圖,賀你新婚之喜」,態度極差。彭暮言又看了一眼那畫,拒絕道「我不要」,高傲非常。而他也不等青念回話,放下手中的古書就走了。
青念看了兩眼那古書,就追了出去。宮門口,被喊住的彭暮言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念。青念瞪著他,問道「本宮和徐睿的畫,你憑什麼不要?」,也沒察覺自己在寒冷的冬夜裡只著薄衫。彭暮言卻不理會青念的疑問,只是問道「你不冷嗎?」
青念被這麼一提醒,才感受到那深入骨頭的寒冷,可仍逞強道「不用你管,我們那麼辛苦為你作畫,你怎麼可以不要」,不住搓著胳膊取暖。彭暮言哼了一聲,回道「我不想要,自然就不要,沒有為什麼」,他才不要青念的祝福。
青念聽著他那狂妄至極的話,已是忍不住罵道「該死的奴才,本宮已一再退讓了,你還這麼無禮」,凍得臉都紅了。彭暮言卻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也不多言。他的輕描淡寫更讓青念氣憤不已,可渾身凍得冰冷的她已顧不得這些了,只是猛地撲到彭暮言的懷裡,哆嗦道「不吵了,不吵了,太冷了」
彭暮言看著懷裡的青念,雖有些意外,卻已抱起青念往寢殿去了。青念依舊緊緊地抱著彭暮言,臉還緊貼著他的胸口取暖。而彭暮言抱著她,邊走邊責怪道「一直都是你在和我吵」,言罷已將青念給放到了床榻上,又將被子給蓋在她身上。
青念裹著被子,堅持道「你不許走,你必須要說明你為什麼不要」,執著非常。彭暮言嘆了一聲,回道「你那麼討厭我,說是祝福,誰知不是詛咒,我不要只是不想孤獨終老」,口是心非著。青念聽了,早已掀起被子坐了起來,一副要和彭暮言爭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一旁的香雪看了,連忙提醒道「公主」,只怕這兩個人會越吵越嚴重。青念看了看香雪,只好道「罷了,說過不吵了」,說著已是蓋上被子又躺下了。彭暮言本是不想和青念多做糾纏的,只是被青念這麼一鬧,他心中有些不快了。他看著青念,卻對香雪道「香雪,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青念公主有話要說」
青念看著一眼寒光的彭暮言,也知自己惹到他了,連忙看向香雪示意讓她不要走。香雪哪裡會不明青念的意思,可那彭暮言的話她也不能不聽,只能人站在原處左右為難著。可彭暮言卻沒有耐心等香雪抉擇,只冷冷看著她,又道了句「香雪」
香雪看了看他,只好安慰道「公主,香雪不會走遠的」,說著已低頭退了出去。青念見如此,緊緊地抓著被子,告誡道「你離本宮遠點」,莫名地害怕起來。彭暮言卻毫無其他動作,只是問道「暖和過來了?」
青念看了又看他,才敢點頭。彭暮言嗯了一聲,冷冷道「很好,也該是我取暖的時候了」,已是走向了青念。青念嚇得抱著被子就坐了起來,還不忘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太監,本宮都說了你不要靠近了」,卻早已慌亂起來了。
彭暮言坐在床榻上,不屑道「我何止靠近了」,說著抓過青念的手就將她推倒了,又湊到青念面前,問道「我還抓著你不放了,你又能如何?」,眼中卻無半點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