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君臣吵架
月目卻笑了起來,了解道「大哥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了,只要你不衝撞皇上就諸事大吉」,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見月千和遼主吵架了。月千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本王那不是衝撞他,本王有哪一次不是為了他好。你放心吧,大哥心中有數」
眾人見月千說得輕鬆,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此到了蹴鞠大賽,宮中一早就熱鬧起來了。入了座的青念和蕭觀音剛聊了一會兒,就見耶律赤琛在一旁也坐下了。她看了看很少入宮的耶律赤琛,好奇道「怎麼你今日有這麼好的興緻,會來看蹴鞠?」
耶律赤琛看了看場上的月千和遼主,壞笑道「有架吵這麼精彩有趣的事,本王自然會來」,悠閑非常。青念卻是不明了,忍不住又問道「誰和誰要吵架?」,更好奇了。耶律赤琛又笑了笑,毫不避諱地摸了摸青念的臉,無賴道「你求求本王,本王就告訴你」
青念怨恨地瞪了耶律赤琛一眼,罵道「耶律赤琛你……」,卻因過於氣憤而惹得眾人連連側目,加之耶律赤琛又一臉無辜的模樣,一時間青念竟不知要罵他什麼了。蕭觀音在一旁看著,溫柔地笑了笑,便安慰道「青念,不要和赤琛生氣了。你越生氣,他越是高興,何苦要他如願了」,頓了頓,卻相告道「他其實指得是皇上和月千,他二人脾氣都不好,只要一蹴鞠就準會吵架」
這才了解的青念不由看向了遼主和月千,不知是要擔心還是要稱讚二人的情意。果然比賽才剛開始沒多久,月千和遼主就因雙方實力不均而吵了起來。月千壓根沒有因為遼主君王的身份而謙讓他,而是堅持道「輸了就是輸了,人是皇上您自己挑選的,要怪只能怪您自己」
遼主哼了一聲,罵道「虧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人都是你培養出來,朕如何會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朕不管,這場蹴鞠不能不算數,重來」,也耍起賴來。月千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球扔在了地上,氣憤道「那皇上您就和別人蹴鞠吧,臣弟實在無法奉陪了」,已是轉身憤然離開了。
耶律赤琛看著,早就笑了起來,故意道「你看吧,本王就說精彩有趣,又吵起來了」,只是來看熱鬧的。青念瞪了他一眼,已是連忙起身跑到了遼主身邊,恭敬道「皇上,月千他一時糊塗,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青念代他給您賠罪了」,已是俯身施禮了。
遼主看著青念,也不好發火,只能道「朕沒事的,青念你不需拘禮了」,卻緊握著拳頭不放。青念見遼主如此說,又施了禮,便去追月千了。只是青念還未走遠,遼主就怒道「朕累了,不比了,不比了」,也不顧一旁前來觀看蹴鞠的眾人們。蕭觀音無奈地嘆了嘆,便對耶律赤琛道「赤琛,之後的事你就處理一下吧」
耶律赤琛又笑了笑,十分樂意道「皇嫂放心吧」,對蕭觀音毫不掩飾自己對遼主和月千的厭惡。蕭觀音又嘆了一聲,便隨遼主回去了。耶律赤琛則看向了校場上之人,心中暢快道「再來兩人,繼續比賽,輸贏本王皆有重賞」,已讓人去準備賞銀了。
而好不容易追上月千的青念,見月千臉上全無怒火,不由問道「你不生氣了?」,有些看不明了。月千卻笑了起來,回道「我是故意和皇上他吵架的,皇上心中的鬱結若沒人罵他幾句是解不開的。你看皇上他那氣憤的樣子,我高興還不及,怎麼會生氣」
這番理論是青念沒聽過的,她無奈道「我還以為你是真得生氣了,急得我又和皇上認錯,又連忙跑來安慰你」,依舊不懂著。月千摸了摸青念的頭,安慰道「辛苦你了」,又笑了笑,溫柔道「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正如月千所言,遼主和他吵了一架后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已能如常地處理朝政大事了。而上次在翠雲閣被人設計陷害的青念卻並沒因此而遠離青樓,人依舊經常出入其中。這日,她和祿丘正在翠雲閣二樓雅間喝著茶,凌曼也陪著二人聊天。自從上次祿丘在自己的壽辰上和凌曼談過後,兩個人相處起來就不再那麼尷尬了。
而這時耶律丹卻來翠雲閣查看生意了,他和管事的談論著,翠雲閣的姑娘們見到他無不是避而遠之。青念在樓上瞧著,不由問道「平日里那些姑娘們總會和耶律赤琛打趣著,怎麼她們卻這麼怕耶律丹?」,又看了看樓下耶律丹那冷俊的臉。祿丘笑了笑,回道「大遼的眾位王爺中有兩位是不近女色的,一個是嘉澤,另一個就是丹了。只是嘉澤對女子是溫柔的,丹卻是冷冰冰的」,頓了頓,又道「月千哥以前也是不近女色的,不過他現在有嫂子你了」
青念已是想起了初識月千時他那冷冰冰的模樣,竟明白了為何那些姑娘會這般害怕耶律丹了。於是她笑了笑,又問道「他和嘉澤就當真沒有喜歡的女子嗎?」,為他二人可惜著。祿丘見青念這麼問,竟被茶杯的茶給嗆到了,他咳嗽了一聲,回道「嘉澤他好像是有喜歡的女子,只是他從不提及。至於丹,據祿丘了解,是沒有的」,難耐想把嘉澤的秘密告訴青念之心。
一旁的凌曼卻笑了笑,溫柔道「凌曼和丹王爺也算熟識,他雖表面冷,但凌曼認為他的人還是好的,哪天他遇到了心愛的女子肯定就不會那麼冷了」,聽得祿丘是百般地不高興。青念點著頭,若有所思起來。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青念便出去透透氣了。只是回來時她為躲避一個醉酒之人,卻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耶律丹。耶律丹抓住了青念的胳膊,冷眼道「趙青念」
青念看了看耶律丹,冷哼道「丹王爺是要連嫂子也不叫了嗎?」,掙脫著耶律丹的手。耶律丹卻一用力就給青念拽到一旁的房間里了,還不等青念反應過來,他已將青念給按到了合上的門上,又冷冷道「本王不是我哥,不喜歡在這翠雲閣里見到你。以後請你離翠雲閣,離我哥遠點」
笑了笑,青念才從容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要和耶律赤琛說你非禮我了」,絲毫不怕這個狠狠捏著自己手的男人。耶律丹見青念這樣胡言,才連忙放開了她,氣憤道「你這個女人,本王哪有非禮你?」,人也退了兩步。青念又笑了笑,卻主動走近了耶律丹,明媚道「你是沒非禮我,可你哥他不會信。還有我這個女人也沒什麼,就是你拿我奈何不了」,盛氣凌人著。
耶律丹哼了一聲,厭惡道「如此無賴陰險的女人,真不知道我哥和月千哥為何會喜歡你」,已是推門離開了。青念見如此,許久未有這樣的優勝感了,也高興地離開了。只是她剛回到了雅間,耶律赤琛就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青念,也知丹所言不假了。於是坐了下來,笑著問道「把丹給欺負了,你就這麼開心嗎?」
青念看了看耶律赤琛,不以為然道「明明是他欺負我這個嫂子的,不過他對你還真是忠誠,連這事也告訴了你」,卻看不明耶律赤琛的來意。耶律赤琛點了點頭,肯定道「丹的忠心我從來就沒懷疑過,本王有丹一個就足夠了」,卻看向了祿丘,哼道「月千的兄弟倒是不少,卻儘是些整天無所事事的」,狠狠地打了祿丘一下。
祿丘揉了揉頭,無辜道「好好地,赤琛哥怎麼就扯到了祿丘的身上,再說祿丘最近也是很長進的」,說得自己也是覺得有些慚愧了。耶律赤琛無奈地搖了搖頭,卻認真道「祿丘,赤琛哥有話和她說,你和凌曼先去樓下坐會」,不容置疑著。祿丘見如此,也是毫不含糊道「嫂子,那祿丘就在樓下等你了,有事叫祿丘就行了」,卻是說給耶律赤琛聽得。
耶律赤琛如何不知祿丘是在擔心青念,卻只是笑笑而已。青念點了點頭,卻無所畏懼著。祿丘見如此,便和凌曼退出了房間。他二人剛走,青念就問道「有話你就說吧」,卻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了。耶律赤琛卻慵懶地斜倚在一旁,壞笑道「本王沒事,只是覺得祿丘他們礙眼,才把他們支走的」
青念瞪了耶律赤琛一眼,無奈道「你若當真無事,我可就回去了」,已是起身要走。耶律赤琛卻把她給拽到了自己的懷裡,溫柔道「性子還真是急,本王不是計較之人,卻只想和你計較。上次本王在這翠雲閣幫了你,你還未道謝呢」,認真又深情著。青念用力地推了推他,卻是無濟於事,只好罵道「且不說月千已給你送去了謝禮,就說我在你的翠雲閣被人下毒,你還有臉讓我謝你」
耶律赤琛想了想月千送的謝禮,冷冷地笑了一聲,卻堅持道「那好,那本王就換一個說法。你既提起月千的謝禮,那本王就告訴你月千他送了本王一個手杖。本王很生氣,你是他的王妃,本王是不是和你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