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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染

  第二日清晨,祿丘帶著新王妃宋佳姝就來給月千和青念請安了。宋佳姝之父是漢臣,身為宋人的她當真是溫婉可人。青念看著她,也知她與祿丘確為天造地設的一對,唯有她的柔情似水才能收了祿丘的性子。宋佳姝見青念在認真地看著她,不由尷尬地上前敬茶了。


  如此青念才回過神,她從宋佳姝的手中接過茶杯,也尷尬道「這我如何受得起?」,已看向了月千。月千笑了笑,安慰道「長嫂如母,這話你不是總在和月山說嘛」,倒也心安理得。一旁的祿丘也笑了起來,認真道「祿丘一直受月千哥的照料,這杯茶嫂子你喝是再應該不過了」


  青念這才對宋佳姝笑了笑,小心地喝了茶。祿丘的雙親早亡,月千對他而言與親大哥無異,能帶著自己的王妃來給月千敬茶一直都是他的心愿。如今他見月千和青念都一一喝過茶了,人竟感慨到悲傷。月千見他這般,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成家了,月千哥替你高興,也了了我的一樁心事。以後要對弟妹好,不許再玩了」


  祿丘認真地看著月千,只想著自己以後不會再做那個沒出息的王爺了,忍不住保證道「月千哥你放心吧,今後祿丘不會讓你再操心了」,下定了決心。月千嗯了一聲,從竹默手中拿過盒子交與祿丘道「月千哥再送你一份賀禮」,頓了頓,突然嚴肅道「不過你得答應月千哥非生死存亡之時不得打開這個盒子」


  緊握著盒子,祿丘也不多問,只是點頭答應了。月千見如此,臉色才緩和了,笑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該進宮去見皇上了」,也不多留這二位新人。只是青念卻想起了蕭觀音的邀請,連忙道「我和你們一起進宮,皇嫂還等我進宮賞畫呢」,蕭觀音這個大遼第一才女的名號當真不是虛妄的,總愛行那附庸風雅之事。


  於是三人就相伴入宮了,遼主在皇後宮里召見了祿丘和宋佳姝,聊了些家事就離開了。遼主走後,祿丘和宋佳姝也回府去了。蕭觀音挽著青念,笑道「平日里總覺得祿丘還是個孩子,如今娶了王妃竟一下子長大了,那宋妹妹確是佳人」,高興著。青念點了頭,也笑道「是呀,祿丘他還和月千保證日後要發奮進取了」


  蕭觀音又笑了笑,一邊打開了畫,一邊期待道「月山和赤琛是指望不上了,本宮就盼著嘉澤能快些娶妃」,指了指眼前的畫,相告道「下邊的人說這畫出自大宋皇后之手,送來給我瞧瞧,青念你也看看畫技如何?」,看向了青念。青念不曾見過趙宗實的皇后,畫可觀人,她倒是樂意通過畫去了解那皇后。只是她心中也是有疑問的,好端端的為何要拿大宋皇后的畫作給蕭觀音鑒賞?而蕭觀音言語間無不是要與大宋皇后一較高下之意,她又看了看畫,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算是對的。


  平心而論蕭觀音的詩詞冠絕天下,獨有的胸懷鮮有人能及。只是論及畫作,大宋皇后的畫確實更勝她一籌。如此青念只能笑了笑,如實道「二位皇嫂各有千秋,只是那大宋皇嫂揮筆時的自然洒脫倒是值得一學」,猶如神助的風采她也是要虛心學習的。蕭觀音又仔細地看了看畫,點頭同意道「青念所言極是,衣帶翩躚,若非技藝高超不會有此般栩栩如生」


  青念嗯了一聲,問道「青念可否向皇嫂討要這幅畫?」,當真是惺惺相惜。蕭觀音自是理解,合上畫遞與青念道「何苦說討要這樣生分的話,這畫本就是該送給你的。過幾日還有那皇后的詩詞要送過來,畫你留著,詩詞本宮留著,豈不是兩全」,頓了頓,憧憬道「本宮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大宋的皇后」


  拿好了畫,青念才笑道「皇嫂的期待青念下次回大宋時會轉告那位皇嫂的」,說來也有些想念大宋了。蕭觀音笑了笑,不再說大宋皇后,只與青念談天說地了。用過了午膳,青念才出了皇後宮。人走在後宮,一愣神竟遇到了耶律赤琛。只是還不及她去迴避耶律赤琛,她就看到了一位樂師抱著琴走遠了。仔細一想,不由怕道「怎麼那個人和樂師趙惟一那麼像?」


  耶律赤琛看著她,也無解道「就是趙惟一,只是本王不知他為何會回到宮中」,只覺事情不妙。青念是更怕了,不由要求道「定是沖著皇嫂來的,你可要讓丹王爺查清楚了」,也不再迴避他了。耶律赤琛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青念,問道「還有什麼要和本王說嗎?」,此時的他已不似前陣子那般頹敗了。


  青念搖了搖頭,抱著畫就要走。可耶律赤琛卻把她拽到了懷裡,他才不管自己正身處在耳目遍布的後宮中,他只知他太思念青念了。青念看著悲傷的他,雖在心疼著他,卻只能沉默不語。耶律赤琛也在看著她,此時的四目相對是他期盼了好久,委屈和欣喜充斥著他那顆日夜煎熬的心。嘆了一聲,他忍不住怪道「你好狠的心」


  也不否認,青念嗯了一聲,無奈道「是呀,要多壞的人才會有那麼狠的心。你都看明白了,那就快放開我」,掙脫著。可耶律赤琛卻抱得緊緊的,笑了笑,寵溺道「壞又如何,本王只是想多抱你一會兒,也沒奢求更多」,摸了摸青念的臉,失落道「應該是也奢求不到什麼」,仔細地看了看安靜了的青念才捨得放手。


  耶律赤琛的手是冰涼的,青念想去握住他的手,也想說些安慰的話。可見他在日漸恢復,她就決定要狠心到底。於是她又看了看耶律赤琛,轉身就離開了。耶律赤琛也不再攔了,今日一見也解了許多相思,他怎敢再步步緊逼。於是笑了笑,他就去找耶律丹了。趙惟一的出現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放任不管只會惹出大禍。


  只是耶律丹翻遍了整個後宮,如何都是找不到趙惟一的。耶律赤琛堅信自己沒有認錯人,既然耶律丹都找不到,那趙惟一定是藏了起來。此事不僅是詭異,想來更是后怕。這日午後青念哄睡了溫兒,人就去書房去找月千了。自她見到了大宋皇后的畫作就技癢難耐,閑來無事時就會在書房畫畫。月千合上了書,走到了她身邊,品評道「筆法越發嫻熟了」


  青念放下了畫筆,端詳著月千,靈機一動道「你坐回去看書,我給你畫一幅午後愜意圖」,已推著月千回去看書了。月千哼了一聲,只能不情願地又翻開了書。青念卻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他的唇,疼愛道「千喵喵你要乖」,說完就走回去拿畫紙了。這樣的討好誰會不喜歡,月千笑了笑,連書中的字句都變得甜蜜起來。鋪好了畫紙,青念就邊欣賞月千,邊畫畫了。


  剛勾勒了月千的輪廓,月山就敲門進來了。月千看著臉色發白的月山,不由擔心道「出什麼事了?」,很少能見到月山慌神。月山嘆了一聲,無奈道「有樂師拿著皇嫂作得《十香詞》指控她與趙惟一有染,皇上他信了,已下旨廢后了」,悲憤地只能握緊了拳頭。月千大驚,起身疑惑道「皇上是糊塗了嗎,這明顯就是奸人的詭計,他如何就能信了呢?」


  青念同樣震驚,昔日遼主和蕭觀音恩愛的光景她依稀還記得,如今說廢后就廢后,人心的變化之快嚇得她只能走到月千身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放。月山如何會懂遼主的糊塗,坐了下來,猜測道「怕是受了惠妃和涅魯古的蠱惑吧,只是沒想到他連皇嫂都不信,當真讓人寒心」


  事出突然,一時間月千也無對策。再說本也無對策,皇上讓人死,誰又能逃得掉。他安慰了青念,才對月山道「你守在府里,我進宮面聖」,無計可施,他也要一試。月山卻搖了頭,不同意道「皇嫂蒙冤我也很擔心,但現在真的不能強出頭,涅魯古就等著大哥你自投羅網呢」


  月千嘆了一聲,月山的顧慮他也認同,只是遼主已鬼迷心竅了,他若再不去加以勸阻怕是就要回天無力了。但見青念和月山都是滿眼擔心,不由笑道「雖有些冒險,但也值得一試。你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無論如何他都要賭一把。在涅魯古和他之間,遼主必須要做出抉擇。


  青念也知勸不了月千,只好故作輕鬆道「月山你要多些信心,就讓你大哥去試一試吧,我們不能讓皇嫂孤身一人在後宮裡受苦」,她相信月千,一直都是。月山見如此,也只有點頭答應了。如此月千也不耽誤,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宮。遼主寢宮中,涅魯古正在與遼主商議著什麼。他二人見是月千也不意外,倒好似已做好了準備一般。


  月千也不施禮,徑直走到了涅魯古面前,冷冷道「本王有事要和皇上談,還請你迴避」,不容置疑。涅魯古冷笑了一聲,竟客客氣氣地退了出去。端坐著的遼主見月千一身盛怒,不由笑道「來給那個女人求情了?」,心知肚明著。月千這才施禮,也無寒暄的話,直言回道「皇嫂是一國之母,她的為人您再清楚不過了,您怎麼可以這麼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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