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罰

  聽到上官傾雲這麼說，他的臉更沉道「你閉嘴！現在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被他這麼一吼，立刻噤了聲，腳步也往遠處挪了挪。上官昌明沒有看她，而是繼續盯著跪在地上的輕塵。其實，輕塵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了。膝蓋上的酸麻之感讓她差一點兒摔倒。


  而座上之人卻像沒有看到一般厲聲道「你忘記我昨夜是怎麼跟你說的嗎？明日就進宮赴宴了，就憑你現在的樣子可以照顧雲兒嗎？」


  無數次告訴自己不去在意，卻還是在聽到『雲兒』的時候信念崩塌。從自己有了記憶以來，就從來沒有聽到過父親喚過自己的名字。她甚至懷疑過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應該叫『你』。緩緩地開口道「輕塵知道錯了！還請父親大人息怒。」


  上官昌明冷聲道「你既然知道錯了，就說說自己錯在哪兒了！」抬頭看了一眼上官傾雲道「我不該答應讓妹妹出府，不應該把父親的警告和囑咐當做耳邊風。」


  看著他一言不發，上官傾雲又開口道「爹爹，我也知道錯了！以後不經過您的允許，不會再私自出府了。姐姐身子弱，您別再讓她跪著了！」瞪了她一眼后臉色卻緩和不少道「你要是有雲兒一半貼心我也不會如此生氣，既然你覺得我說的話不管用，就好好學學該怎麼記住！」


  轉言道「以你的資質的確不應該出席宮宴，是我高估了你！到時候我會多帶兩個丫鬟進宮照顧雲兒，你就到思過堂跪上四個時辰略作懲戒好了！」聞言輕塵乖巧地點頭道「輕塵領罰！」


  而張媽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求大人饒了大小姐吧！是老奴眼拙錯把二小姐當做大小姐帶出了府，大人要罰就罰我吧！」上官昌明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可以躲過去嗎？扣除你兩個月的月銀你可認？」張媽連忙叩頭道「老奴領罰！可是大小姐身子……」「還不下去！你想被逐出府去嗎？」


  輕塵咬牙開口道「此事全因輕塵一人而起，不關張媽的事……」「既然你還有精力替她求情，就說明我罰的還不夠狠。既然如此，就八個時辰！」說完不再給她們開口的機會，拂袖起身對一旁的上官傾雲道「你跟我來書房一趟！」怯怯地看了輕塵一眼，快步跟上。


  等他們走遠后輕塵便癱倒下來，張媽連忙起身相扶道「都怪老奴沒用勸不動大人，好在大人沒有說不能送東西。」輕塵搖了搖頭道「是我連累了張媽，我那裡還有一些月銀你都拿了去吧，你家中十一口人就等著這個錢過活呢！」


  張媽一聽連連搖頭道「這怎麼使得？老奴不能要大小姐的月銀！」輕塵握住她的手道「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我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罷了！」張媽眼含熱淚默默點頭。


  書房內，本應該同樣受罰的上官傾雲，此時正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上官昌明還哪有適才的嚴厲？慈愛道「你這樣吃東西哪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明個兒進宮可要好好板板！眾臣家眷都會到場，你可不能被別人家的女兒比下去了！這一次皇上很有可能給皇子賜婚，你要好好表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