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來了

  況仲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獃獃的望著敞開的那半扇門,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越來越遠,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就在剛剛的那一剎腦子裡閃過了想霸佔她的念頭,女人對他來說只是消除慾火的工具,但對於蘇小花顯然還有另外的感覺,這感覺說不出來,使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老大,那個姓向的就是上次躲在我們貨船里的那個可疑人物!」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是那個墨鏡雙人組其中的一個,他的右手臂上還打著石膏。


  當他看到況仲頭髮濕漉漉的,衣領上全部都是紅色的酒漬,慌忙取下了墨鏡,定了定神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定自己沒看錯,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您…要不要換件衣服?」


  況仲遊離的思緒這才被重新拉了回來,然後起身對著墨鏡用命令的口吻道:「把那個姓向的給我活捉回來!」說完后鬆開了衣領的扣子,轉身離開了。


  蘇小花拚命的朝著外頭跑,直到看不見那幢豪華會所為止,她不斷的擦拭著略微紅腫的嘴唇,眼淚像是開閘的水庫怎麼也停不下來,莫名其妙的收到這種侮辱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大哥,你在哪裡?求求你快出來吧!我怕我已經沒有毅力再找下去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部都是向道錫,她多麼喜歡此刻向道錫正微笑的就站面前,她多麼希望能暫時撲在他懷裡放肆的哭,幻想終究只是幻想面在她面前的只有過往的行人,那些完全陌生的臉孔。


  哭過後還是要堅強,蘇小花胡亂的摸著臉上的淚痕,憑著先前的記憶奇迹般的找到了回旅館的路,她剛跨進大門就和迎面走出來的裴澤撞了個滿懷。


  「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擔心呢?」裴澤扶正了小花,急忙問著。


  「沒…沒有啊…只是出去走走而已…老呆在旅館里太悶了…」小花低著頭,盡量不想讓裴澤看到她那紅腫的雙眼。


  「以後出去的話說一聲,別讓大家擔心!」裴澤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個….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很抱歉…」說完小花便快速的衝上了樓,她怕自己再這樣呆下去的話一定會被裴澤發現的,所以就只能隨便的找了個理由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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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道錫昏迷了兩天,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引入眼帘的一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隨即一股疼痛從左臂膀上蔓延開,這時才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被厚厚的繃帶纏了好幾圈,他吃力的用另一直手肘支起了身子,腦袋裡還是昏昏沉沉的,順著外頭刺眼的日光慢慢的走了出去。


  當他走出屋子的時候才徹底懵了現在身處的地方,居然就是那個曾經救過他的小村寨,三兩個男人在自家的竹樓前抽著煙,長脖子女人們在河岸邊有說有笑的洗著衣服,這一切都那麼的熟悉,老天爺還真會開玩笑,兜了一圈居然又回來了。


  「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走動!」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向道錫轉頭看到的是那個曾經救他的恩人吳登,已經欠了一次,這次居然又被他救了,他都不知道以後要如何償還了。


  「您又救了我?」向道錫張了張嘴問道。


  「我本來打算去城裡辦點事,沒想到那麼巧又遇見你了,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吳登眯著眼笑了起來。


  「我欠您的太多了!」向道錫低著頭,靜靜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我老頭子總不會見死不救吧!年輕人你是不是惹上不好的事情了,怎麼總是受傷!這樣可不好啊!」吳登長長的嘆了口氣提醒著說。


  「有些事情既然降落在你頭上了,就不得不面對,我也許就是個不良分子吧!」向道錫坐回到了床上,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自嘲道。


  「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的,或許兩個人三個人的力量會比較容易些,雖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一個人累了的話,就用其他方式面對吧!事情也許就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了!」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吳登的中文水平似乎又上了一個台階,這樣的感悟是向道錫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畢竟是自己的事情,那就必須由自己來解決,他也很想放下心來,見見那些身邊的人,可是他不能那麼做,這樣的後果只會連累他們,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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