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來了

  向道錫緊閉著雙眼,俊美的面容慘白的令人害怕,在電擊板的吸附下整個身體慣性的在床上一抽一抽的,況仲發了瘋一樣的做著同一個動作,顯示器上的那條即將抹平的曲線突然一下馬上又跳轉了上來,漸漸的整條線開始大幅度的起伏,跪在地上的兩個白大褂看到后,驚恐的眼神瞬間轉為了驚訝,況仲居然把他從死亡邊緣給拉回來了,真的是不可思議。


  「老大,可以了!他活過來了!」大安興奮的摘下了眼鏡,直勾勾的盯著顯示器。


  況仲轉頭望了一眼顯示器上那條重新恢復平穩的曲線,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躁動的心一下子緩了過來,在向道錫幾乎要絕氣的那一刻,他似乎也跟著快要斷氣了,並不是因為向道錫的死讓他良心難安,而是因為蘇小花,純粹的只是因為她,他不想讓她傷心,為了這個他所憎恨的傢伙傷心,他絕對無法容忍。


  之後,兩個白大褂準備為向道錫把胸口的子彈取出來,子彈長時間停留在體內只會帶來更大的危險,這裡的設備已經足夠做這個手術了,但況仲還是不放心有什麼閃失,於是吩咐兩個墨鏡去找了附近一帶最好的兩個醫生過來,然後又添置了一些高級的藥品和醫用儀器。


  一切安排妥當后,況仲這才想起了蘇小花,說起來她也已經被捆了一天了,他想著想著又很恨自己為什麼總會情不自禁的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對待她,其實他只是想單純的保護她,但到最後總會無意間的再次傷害她。


  「你們在這看著,他如果醒了立刻通知我!」況仲仔細的對著兩墨鏡吩咐道。


  「老大,這裡安全嗎?如果楊叔知道了怎麼辦?再說那裡頭躺著的可是我們的敵人!這樣做不太好吧?」小安始終弄不明白這個他心目中頭腦無比冷靜的老大,為什麼突然像是腦子抽筋了一樣,居然拼了命的去救自己的敵人。


  「組織里除了你們倆,沒人會知道這裡!你們誰要是敢泄密的話!那麼等著吃我的子彈吧!」況仲表情上沒有一絲欺負,語氣卻強硬的讓人生畏。


  「放心吧,老大,我們的命都是你給的,怎麼會出賣你呢!」大安捶了捶胸脯,放出了保證。


  其實況仲也很明白這兄弟倆對他的衷心,只是他不想太過的去表達感謝而已,選他們倆當掩護向道錫的屏障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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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花喊了一整天嗓子都喊破了,依舊沒有任何人理會她,房門緊緊的鎖著,到吃飯的點僕人會拿食物進來給她吃,蘇小花哪會那麼乖乖的聽從他們,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回到機場,回到那個向道錫倒下的地方,她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呢!想到這裡眼淚就像是散了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不要你救我!我也想像瑪雅那樣替你挨子彈,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呢?你在哪啊?我是不是又把你給弄丟了….」蘇小花不斷的呢喃著,腦海里滿是向道錫倒下去的畫面。


  房門鎖在此刻轉動了幾下,蘇小花全身被捆成了一個粽子,唯一能動的只有頭部,於是她慌忙扭過頭朝著門口方向望了過去,只見況仲踱著輕盈的步子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放我出去!」蘇小花憎惡的看著這個擁有完美臉孔的惡魔,明明有那麼完美的皮囊,卻總是做著與相貌完全背道而馳的事情。


  況仲瞥了一眼放在她旁邊的餐盤,裡面的食物絲毫未動,一整天了她居然都沒有進食,這讓他有些心疼,但同時又夾雜著矛盾的怒火,她在做抗爭,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換取他的妥協,可想而知她到底是有多厭惡他,多憎惡這個地方。


  「因為疼了?所以才哭嗎?」況仲伸手抹掉了她眼角的淚水,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她。


  「哈哈!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是啊!我只要哭了,你那扭曲的心靈會得到很大的滿足吧!不過我告訴你!可能讓你失望了,肉體上的疼遠比不上心靈上的疼,我只是為自己最寶貴的人而哭!當然,你永遠無法體會這種心情!」


  蘇小花苦澀的邊說邊笑道,她只想擊潰他的心理防線,讓他得不到心理的滿足。


  況仲果然被激怒了,他只是單純的想關心她,但是得到的卻總是她對她的一種誤解心態,當他聽到那個所謂的最寶貴的人,那麼刺耳的字眼,他無法當作沒有聽到。


  「他真的有那麼寶貴嗎?」況仲一把拎起了小花,咬牙切齒的問道。


  「和你有關係嗎?」小花已經不再畏懼他了,反正不管害怕還是強硬,都已經變成這個變態的玩物了,那還不如給自己留點尊嚴強硬一回。


  話音剛落蘇小花覺得全身鬆了一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突然間像施了魔法一下自動掙開了,她仔細低頭才發現,是況仲替她解開的,所以說變態的思想永遠都不要試圖去揣測,因為下一秒你根本無法料到會發生什麼。


  蘇小花傻愣了幾秒,大腦在此刻迅速的替她做出了選擇,這個時候不逃就沒有機會了,於是她拔掉了手臂上的輸液管猛的推開了況仲,快步朝著門口方向跑去。


  「如果我幫你把他找回來,你還要離開嗎?」況仲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蘇小花一隻腳剛跨出了大門,另外一隻腳不受控制的便停頓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可以找到向道錫嗎?怎麼可能他憑什麼?明明剛剛自己那麼刻意的頂撞他!他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的么?為什麼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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