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時候未到
日子又回歸了平靜,藍爸爸的風波似乎也就這麼過去了,他沒有再出現,而藍琳和韋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去提及這件事情,當然也沒有告訴冷駿峰,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過了就算了。只是藍琳最近心亂亂的,都是和韋嫻一起擠小窩,沒有回冷駿峰的別墅。而韋嫻對藍琳的心疼更多了一份,那麼多年來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啊。
沒有說不代表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再怎麼怨恨始終都是父親,有著血緣關係,藍琳時常還是會想起那個穿著邋邋遢遢,已經蒼老很多的所謂的父親,總想著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說不定他是良心發現真的只是來看看自己呢。每次藍琳在想起他的時候都找借口想要原諒他,但是每次想到他撿錢的那一幕的時候就有如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一樣痛。
自從他出現以後,藍琳的心就陷入了糾結,不想去想,但是他那蒼老的樣子卻一直浮現在自己腦海里,伴隨的還有兒時的一幕一幕。他們爭吵的情景、媽媽被打的情景、高利貸上門討債的情景、媽媽臨死前的眼神……一幕一幕就好像放電影一樣在藍琳腦海里上演。連很久沒有出現的噩夢都再次天天晚上降臨,把藍琳都快要逼瘋了。
為了讓自己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藍琳拚命的工作,加班加點,讓陳婷懷疑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公司上下更是議論紛紛,都是懷疑她是不是被冷駿峰拋棄了所以才這麼拚命工作麻痹自己。而流言的主角本人卻充耳不聞,但是另一主角卻發怒了,不是因為聽到什麼流言蜚語,而是因為被冷落了。
【峰,難得哦,你已經冷落我們很久了,怎麼今天捨得離開溫柔鄉約我們出來啊?】龔昊翼一看到冷駿峰就開始不要命的調侃他。
【翼,好像我們很久沒有去練拳了吧。】冷駿峰沒有抬頭,沒有看向來人,只是平靜的說著,然後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就見底了。
碰了一鼻子灰,龔昊翼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識相的閉上了嘴,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看來真的不能在老虎嘴上拔毛,除非活膩了。龔昊翼心裡暗暗想到。而炎哲浩只是一臉淡淡的笑容看著他,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在幸災樂禍。
和冷駿峰去練拳?瘋了的人才會去做這事,不被他打的臉紅鼻腫絕對下不了台,而且不累死你他絕對不會放過你,龔昊翼還是比較喜歡在床上和女孩子累死,也不要和冷駿峰去玩命。起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浩,你的女人呢?】難得,冷駿峰居然會關心別人的女人?炎哲浩和龔昊翼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冷駿峰,而某人的注意力還是完全在酒杯上,好像完全只是隨便問問的樣子。雖然怎麼看都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們卻嚴重的感覺到不對勁。
【峰,你不會被你女人給……】好了傷疤忘了疼。龔昊翼再次不要命的開口,但是卻在接到冷駿峰的眼神時候閉上了嘴巴。炎哲浩只是偷笑著看著他,眼神里似乎在說著「活該」。
【兄弟一起,你都不帶你女人了,我怎麼會帶我女人過來呢。】炎哲浩淡淡的看著冷駿峰。
怎麼看他們三個的性格都有著天壤之別,一個冷冰冰的性格,給人感覺冷血無情;一個溫和有禮,永遠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個痞子的性格,花花公子一個。怎麼就成了交心的兄弟呢。
【她最近忙什麼?】還是冷冷的話,但是卻讓另外的兩個人眼睛都要瞪得掉出來了,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連這個都關心?莫不是?龔昊翼心裡又開始了不堪的想法。
【你不陪你女人,讓她整天纏著我女人幹嘛。】
哦,原來這句才是正事,讓兩個人的心跳終於恢復了正常,還以為冷駿峰吃錯藥不對勁了呢,原來是來興師問罪,自己的女人霸佔他女人太多的時間了。
說到韋嫻,炎哲浩也是一臉的無奈。最近她總說很久沒陪自己的姐妹了,要回去陪藍琳,而且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自己就被她吃的死死的。想到韋嫻,炎哲浩一臉寵愛的無奈。
【我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要找我興師問罪了。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晚上睡冷被窩啊。】炎哲浩苦笑的搖了搖頭。
【晚上,a3。】冷駿峰覺得應該採取些行動了,他可不想繼續這麼被冷落下去。
而炎哲浩只是笑著點點頭,同意了。他也是受冷落的一方啊,他也生氣、也抗議,只是他家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一點都不在意他的生氣。
【啊!我就要被你們整瘋了。峰,你什麼時候變得連一個女人的醋也要吃了,一點都不像你啊。還有浩,你怎麼也會有那種表情出現啊?都被女人吃的死死的,走火入魔了,我受不了你們了。不就是女人嘛,怎麼就能夠讓你們都轉性了呢。】龔昊翼看看冷駿峰又看看炎哲浩,看到他們臉上都是對女人的無奈,平時那冷冰冰的冷駿峰、溫和平靜的炎哲浩哪去了?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龔昊翼的話讓兩個人的眼光同時定格了在他身上,但是意外的,他沒有感覺到一點危險的感覺。相反,兩個人都笑吟吟的看著他。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龔昊翼心裡有點不安。
【翼,總有一天你也會認栽的。】冷駿峰和炎哲浩異口同聲的說到,然後大家愣了一下,相視而笑了。
【哇!我真的受不了你們了。好好的玩什麼專一,被女人套的死死的。還是我好,無憂無慮,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還用得著這麼勞心傷神的。】
你也會有那麼一天的。冷駿峰和炎哲浩心裡暗暗想到,只是沒有說出來,他們相信時間可以證實他們的想法,因為他們已經親身認證了。他們知道龔昊翼也會有淪陷的一天,只是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