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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上趕著作死

  兩道長鞭纏繞,猶如兩條金龍盤桓,繞在半空,劃破空氣就像驚雷閃電……


  南楠立刻扶起西辰,往後退了十幾步,退到門外,長鞭突然失控,兩道長鞭在半空直接炸開!


  西辰捂著心臟,猛地吐了一口血,接著就昏迷不醒,心跳都已經停止,南楠也是重傷,自保尚是問題,命懸一線!夜瀟寒不著痕迹的扶了他們一把,阮珞緩緩抬步,怔怔的邁進屋子裡,玉長湘臉色甚是凝重。


  暗衛將兩位護法帶下去,夜瀟寒看玉長湘的眼神多了許多戒備,阮珞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一向歡脫的她此刻肩上好像壓著千斤重擔。


  玉長湘的美貌不愧是響喻世界,挑立的身姿綽麗,眼神卻像是啐了毒的利劍凌光!

  阮珞似乎欲言又止,緊緊的抓著夜瀟寒的衣袖,手心裡都握出了冷汗,夜瀟寒斂眸,冷冷吩咐道「來人,抓住她!」


  話音未落,眼前紫袍女人一個旋身,周圍四散幻影,異香擴散,阮珞淡笑「你覺得毒對我有用嗎?」


  玉長湘腳步一頓,一柄銀光利劍突然直指夜瀟寒,速度只快猶如閃電,夜瀟寒根本躲閃不及,暗衛也來不及救命,長劍似乎被賜予了生命,在夜瀟寒脖頸處準確的劃了一刀,血珠泊泊的落。


  夜瀟寒目光變得陰蟄,冷冷命令道「殺了她!」


  語音剛落,只覺得幾道黑影從眼前閃過,與玉長湘糾纏在一起,他便沒了意識,阮珞整個人都震驚了,急忙捂著夜瀟寒脖頸的傷口,血珠成串,染濕了潔白的衣襟,如落葉一般,他身子一輕,往地上栽去。


  「不要!」阮珞一聲大喊。


  夜瀟寒轟然倒地……


  阮珞從未覺得有那一刻像這樣一般真實,阮珞腦子一震,恍然回過神兒來,她還在夜瀟寒懷裡,倆人急急忙忙的趕去梅園,阮珞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阿夜,我夢見你死了。」


  夜瀟寒不語,又加快了腳步……


  長鞭卷著空氣席掃整個大堂,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南楠一把擒住長鞭,瞬間在掌中劃出一道血槽,南楠咬了咬牙,呵斥道「玉長湘,你夠了!」


  玉長湘冷眸怒視,長鞭一震,南楠用盡全力遏制,一頭是玉長湘,一頭是南楠,西辰矗立在長鞭之上,冷冷看著她「玉長湘,你到底要怎樣?」


  什麼尊卑禮儀,此刻全都拋到了腦後,玉長湘既然如此,也休怪護法無禮。


  玉長湘冷笑「阿珞和非翊呢?」


  「你還在做夢嗎?」南楠似是嘲笑,諷刺一個女人的自不量力。


  「是夢嗎?」玉長湘反問「來人,西南兩護法以下犯上,處以凌遲!」


  西辰腦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南楠的身子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清閣血衛少說也有幾十人,將整個大堂圍的水泄不通,南楠和西辰根本就不是對手,數量都是懸殊,何況身手。


  大堂隨後一片靜謐,西辰被反手壓著單膝跪地,南楠狠狠的盯著玉長湘「真是家賊難防!」


  玉長湘身上有教主玉佩,阮珞呢?


  阿珞去那裡了?


  玉長湘緩緩踱步,一腳踩在西辰肩上,西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她踩在腳下,玉長湘俯身「阿西,辛苦你這幾年照顧我了。」


  西辰吞了口翻湧的血液,南楠被死死的控制著,動都動不了,玉長湘她修長白皙的指尖劃過西辰的喉結,掌風化為利刃,抬指就要砍下去,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南楠著急上火也絲毫沒有辦法。


  西辰頭一歪,身子被死死的踩著不能動,玉長湘划斷他一半的長發,唇角緩緩抬起,眸中露出一絲欣賞,手掌劃了個半弧,一柄短刀乍現,順著西辰臉頰劃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於此同時,雙手皆斷!


  「砰!」一陣悶響,玉長湘身子驀然懸空,緊接著,清閣血衛的一層包圍圈兒開了一個口子,阮珞怔怔的抬步走進,一條白綢緞利劍一般閃進,捲起西辰將他拉出來,白子一抱著他,矗立在半空。


  南楠眸光一亮「教主?」


  清閣血衛有些面面相覷,搞不懂情況的樣子。


  「全部退下!」阮珞怒聲道,手中明顯就是一塊璞玉,上面刻著的,是魔教至高無上的令牌。清閣八十四位血衛身子都顫了顫,兩塊教主玉佩?


  整個梅園內部突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里三層外三層,呼啦啦的全都跪地「恭迎教主!」


  玉長湘似乎料到了一般,也不驚訝,只是嘆了口氣。


  阮珞抬眸,眸中冷意更甚,但更多的是驚訝,隱去眼裡肆意的淚水,阮珞涼涼道「你要怎樣?」


  白子一緩緩落地,將昏迷的西辰交給暗衛,帶去藥房,他眼中似乎有些不忍和奴性。


  「主人,回頭吧。」白子一口中喊的雖是主人,但是絲毫沒有尊敬可言,誰都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子一到底是誰,阿珞又是誰?


  玉長湘緩緩抬步,走向阮珞,抬指撫摸著她的頭髮,眸中流露的,是彎曲的母愛,阮珞緩緩抬眸,頗為沉重的勸道「回頭吧。」


  玉長湘看向夜瀟寒,沒來由的感慨一句「你長的真的很像你爹!」


  珞霞帝與靜妃的兒子,夜瀟寒……


  玉長湘輕笑,夜瀟寒默然看向她,就像在開一個笑話。


  「阿珞,你知道嗎?」玉長湘撫摸著阮珞的長發,看著漫無天際的晚霞遍布長空「我這一生,只有你一個女兒。」


  阮珞心裡平靜如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我想見見非翊。」


  「他不在。」


  阮珞話音剛落,身子突然埋進一個懷抱,一個炙熱的懷抱,溫暖而又遙不可及的一個母親的懷抱,溫軟馨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玉長湘忽然消失不見,與她一起的,還有阮珞……


  夜瀟寒卻無動於衷,緩緩抬步,慢慢的走向寢房,白子一嘆了口氣,跑去扶著幾近昏迷的南楠,面色凝重的帶他離開。


  全程中,所有暗衛都是懵逼的。


  第二天一早,夜非翊他們便被接了回來,徐大亨跟軒轅家徹底劃清了關係,看樣子算是鬧崩了,丫坑自己朋友,真是禽獸不如。


  軒轅洪備下厚禮,去梅園向夜瀟寒道謝,順道看下自己的孩子,書房內,南楠面色蒼白的出現在夜瀟寒面前,夜瀟寒等著他說話,南楠欲言又止,夜瀟寒只好勸道「會沒事的,你安心養傷吧,西辰怎麼樣?」


  也多虧護法的培養比一般暗衛都血腥,他們的身子都不是易催的,換言之就是比常人耐磨,他們的命沒那麼容易丟。


  南楠淡淡道「阿辰無性命之憂。」


  侍衛來報,說軒轅家主求見,南楠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但還是咽了下去,轉身離開了。


  軒轅洪恬著一張老臉謙笑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多謝離王殿下指點,我竟就是那救蛇的樵夫,實是愚不可及。」


  夜瀟寒靜靜的看著他,靜靜的喝茶,他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還差點讓軒轅洪以為得罪他了,軒轅洪越是小心翼翼,夜瀟寒就越看他不順眼,哪哪兒都不順眼。


  軒轅洪道「鄙人此次前來,想見見孩子,犬子傷了世子實是大罪,我定會嚴加管教!」


  「在這裡管教還是在家?」夜瀟寒頭都沒抬,淡淡問道。


  軒轅洪臉上的笑容都凝在一起了,那吃癟的模樣臉都綠了,誰不知道他寵兒子寵女兒寵上天了?

  在夜瀟寒面前管教?難道還得當面扒層皮不成?


  軒轅洪正想著措辭,外面侍衛又一次稟報,說徐家家主來了……


  呵呵呵……


  夜瀟寒示意軒轅洪離開,軒轅洪眸色微微暗了暗,轉身便跟著暗衛進了後殿。


  徐大亨特別有底氣的進屋,夜瀟寒卻也是連正眼都沒有瞧他,繁瑣禮節過後,徐大亨凝重道「鄙人此次前來是想告知殿下一件要事,來人,帶上來!」


  徐家的人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竟就是邵顏,他已經被打的看不出人樣了,血淋淋的一個人丟在大堂里,污血渲染大堂,不堪入目。


  「這是何意?」夜瀟寒撇了一眼。


  「這是鄙人在家裡查出的暗探,曾試圖偷我商家運輸渠道和客戶名單,也曾私下篡改我物品數量,甚至偷盜。」


  夜瀟寒挑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經嚴刑拷打,他供出了自己是軒轅氏的手下,過來挖牆角的。」


  軒轅洪「……」


  夜瀟寒「所以呢?」


  「如此可證明軒轅氏狼子野心最好的朋友尚且下的去手,如此蛀蟲留在殿下身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呵呵呵……


  夜瀟寒就呵呵了「嗯,如此,我便要好好思考了。」


  徐大亨不過是見夜瀟寒遲遲不動手收拾軒轅氏,就拿邵顏來誣陷一下而已,言外之意就是鞭策你一下,趕緊給老子辦事兒,要不然東皓跟夜霖姝也會變成這樣!


  苦了邵顏了,苦了南楠了……


  人南楠辛辛苦苦弄個暗探就被你這麼糟蹋了真是……


  見意思達到了,徐大亨又帶進來一個血人兒,渾身都是鞭痕,不過已經做了藥物處理,赫然就是陸玖,徐大亨滿臉歉意,跪地道「鄙人實在是眼拙愚劣,在家中捕到一賊,以為是仇家所派,便嚴刑拷打,誰知他竟是離王殿下您的人,真是對不住。」


  夜瀟寒「……」你這不是上趕著作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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