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她本來就是我的(求訂閱!)
對的,不要答應樓冥軒。若是回到了樓家,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是私心也好,唐瀟就是不希望沈靜安妥協。
話剛出口,樓冥軒腳上就用了力氣,毫不客氣一腳踩下去。皮鞋的尖端硌得人胸口發悶發疼,一個沒有控制好,唐瀟又是一聲慘叫出了喉嚨。
「樓總,算我求你了!」這本是她和樓冥軒的事情,屢次將唐瀟卷進來,沈靜安也不好意思。況且,唐瀟佔了下風也是為了保護她才造成的。哀求地看著樓冥軒,沈靜安啞了聲音,「樓總,求你……」
「少廢話!」張揚的年輕面孔上,唇線緊緊抿著。他笑著,風華絕代一般,偏偏又襲上了地獄的陰冷,分外猙獰,「你只要說是,敢說除此以外的話,我就立即廢了唐瀟!」
說著,腳上一用力,更加尖銳的疼痛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唐瀟不由慘白了臉色,嫣然的鮮血立即染紅了唇瓣,分外驚心動魄。
「安安……」也怪樓冥軒正在氣頭上,出手太迅猛,唐瀟才會被如這般被壓製得死死的。感覺有繩索絞著自己的心臟,唐瀟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是他不甘心,啞著嗓音嘶吼,「別聽他的!你不能……不能回樓家,啊!」
話尚未說完,樓冥軒已經發狠地往他小腹上用力踹了一腳,一口鮮血混合著痛苦的呻吟迸濺,沈靜安只覺得滿眼是紅,她的心裡更加不安了。
「樓冥軒,你為什麼要這樣?!」再也無法控制住,淚水從眸底滾落,瞬間就覆蓋住了漂亮的臉蛋,沈靜安轉頭看著呆愣在一旁的裴珮,哭得哀傷,「裴珮小姐,你還傻站著做什麼?我拜託你去喊人來啊。」
無論是誰來都可以,拜託吧,快點解決一下現在的事情。支撐不了了,她真的支撐不了了。
「哦?哦……」被沈靜安那麼一說,裴珮總算晃過神了,看著面前的場景,她恍惚輕聲應道,邁步就要朝門外走去,卻接收到了樓冥軒陰鷙如劍的目光。男人嗤笑一聲,輕啟薄唇,「敢邁出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樓冥軒!」沈靜安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樓冥軒,看著臉色蒼白的唐瀟,只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轉身她就要出去,卻被樓冥軒一下子又拉了回來。
男人單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笑得陰狠而猙獰:「你要是敢離開,我就立即廢了他!」
笑,不帶情感,動作迅猛而冰冷。伸腿,樓冥軒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唐瀟,一腳直接踹了出去。嘭一聲,唐瀟的身子再次撞到了牆上,接著又如紙片般晃悠著落下。
「哇——」又是一口鮮血噴濺而出。唐瀟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渾身的力量流失得可怕,掙扎地想要爬起,樓冥軒更狠,一腳踩在了他的手掌上,用了力氣碾壓,唐瀟不禁痛哭地慘叫了起來。
「樓總,我求你了。」什麼尊嚴,什麼驕傲,什麼自由,她不要了,不要了。傾城的臉上淚水連連,沈靜安哭得聲嘶力竭,「冥軒,放了唐瀟。冥軒,算我求你了。」
「沈靜安,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只要你回答『是』,你廢話也太多了吧。」輕輕一勾唇,如同一貫的邪魅卻透著滲人的陰涼之氣。樓冥軒不會對唐瀟客氣的,腳上又是一用力,唐瀟痛得幾乎喊不出話來。樓冥軒卻還說著薄涼的話——
「讓你回樓家,這不是交涉,這是命令!」
對的,是命令。他昨晚上就說過了,那是最後一次溫和地請沈靜安回樓家,惹怒了他,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說他卑鄙也好,說他冷情也罷。他的確沒什麼心情和唐瀟打鬥下去,所以故意攻擊了沈靜安,那是因為他知道唐瀟一定會挺身而出解救沈靜安的。
男人之間的打鬥往往如此,瞬息變化,若是有一刻的鬆懈便會失了先機,接下來很可能滿盤皆輸,再也無法翻盤!
「沈家現在蒸蒸日上是不是?」見沈靜安還猶豫不決,樓冥軒不禁笑得越發絢爛了,幽深的眸子里彷彿揉進了漫天星辰,很美,也很冷,「可是很多時候,它也完全有可能在一夕之間被毀滅。沈靜安,你要相信我有那個實力做到……」
「……」是的,面前這個男人完全有能力做到。他是那麼優秀,又是那麼聰明。他不會將樓姚琛放在眼裡的。若唐瀟是商界的奇才,那麼這個男人就是鬼才。
鬥不過的,沈靜安發現自己永遠鬥不過樓冥軒。自簽下契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無法逃出樓冥軒的手掌心了。
「那麼,最後問你一遍,回樓家不?」低啞的嗓音彷彿自那黑暗的地獄傳來一般,像是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插在了沈靜安的心上,瞬間鮮血淋漓。男人笑著,神情陰鷙。
「……是。」她認了,她不會再企圖爭鬥了。她再也不做那以卵擊石的事情了。從今以後,她就是樓冥軒的玩物,從今以後,樓冥軒要她往東,她絕對不會往西的。
「寶貝,乖……」鬆開了腳,樓冥軒不屑地瞥了一眼唐瀟,抬眸對上了沈靜安。看著女人的滿臉淚水,看著女人的哀傷神情,他笑得分外溫柔,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那漂亮的臉蛋,輕柔地摩挲著,「別哭了……」
「……」沈靜安想自己該怨恨樓冥軒的!如此殘忍的人為何還會露出這般溫柔的神情,為何還會有這般溫柔的動作。他越是溫柔,反越叫人悲傷,越叫人心痛!
「走吧,和你爸爸說一聲,我們立即回樓家。」低頭,溫柔地吻掉她臉上的淚水,樓冥軒笑著哄道。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天時間。」沈靜安乞求地看著樓冥軒。
「安安,你忘了,昨晚上我就說過要接你回樓家的,今天一天時間還不夠嗎?」聽沈靜安這麼說,樓冥軒的臉又冷了下來。狹長的眸子陰鷙如魔,透著的寒意如劍,實在是叫人脊梁骨發涼!
原來樓總昨晚去找自己是這個意思,原來樓總向來說到做到,絕對不會食言,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內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轟然倒塌,一股深刻進絕望的冰涼迅速順著血液蔓延到了身體每一處,直到手腳冰涼,直到頭皮發涼,沈靜安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太沒用了!這麼關鍵的時刻她卻只知道哭。沈靜安有多恨自己,多恨自己的軟弱,多恨自己的無力。
「夫人,你怎麼又哭了?不能哭了啦,你爸爸看到會擔心的。」樓冥軒真的是有耐心極了。像是在哄一個鬧了脾氣的小女朋友一般,他將沈靜安攬入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低頭狀似纏-綿地吻著她的側臉,間隙還說著暖心的情話。
他是王,高高在上的王。王有權利決定什麼時候溫柔,什麼時候殘忍。王,習慣了用囂張霸道,王,也永遠不會明白心底滋生的那抹柔情叫「愛」。
王,一直覺得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女人的報復而已罷了。對的,誰背叛了王,王就會加倍地討伐回來!
「樓冥軒!」小腹痛,胸口痛,哪裡都痛,心也痛。唐瀟憤怒地瞪著樓冥軒,像是平地里突然捲起的風雲,他的眸底無端就多了幾許危險,「你給我放開安安!」
「放開?」勾唇笑得嘲諷,樓冥軒居高臨下地凝著地上虛弱的人,眸底的感情冰冷,「她本來就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要求本大爺。」
就算不是本大爺的,那又如何,搶過來就好了。
輕蔑地斜睨了唐瀟一眼,樓冥軒帶著沈靜安毫不客氣跨過了唐瀟,邁步就要朝門外走去。
「軒……」見樓冥軒要帶沈靜安回樓家,裴珮只覺得一顆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慌亂堙沒了恐懼,她不由失聲喊了出來,「你……」
她想說,你為什麼要帶沈靜安回去,是不是假戲真zuo愛上了沈靜安。那麼她該怎麼辦,喜歡了樓冥軒好多好多年的裴珮該怎麼辦?
裴珮想這麼問,樓冥軒不給她機會。回頭,對上裴珮脆弱的目光,他笑得如同他的口吻一般惡劣:「怎麼,膽子大了,你也想阻止我?」
「……」阻止?她不敢。裴大小姐從小受盡chong愛,她的父親,她的家裡人沒有讓她受過委屈。除了演戲,她什麼都不會做。公司的報告她看不懂,那複雜深奧的股票曲線她也看不懂。
從小就將樓冥軒當作神一般的存在,深愛著神,不代表她敢忤逆神……
「……」薄涼地瞥了一眼沉默的裴珮,樓冥軒拉著沈靜安就往外走去。突兀出現在豪華的宴會上,立即就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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