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狼了解狼
沈靜安剛轉身的時候,樓冥軒就知道這個女人要逃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向前跨了一個大步,伸長手臂一撈,便直接將沈靜安拐到了懷裡。
抱住,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將人牢牢壓在了門上,樓冥軒低頭就吻了上去。
吻,熱切而急促,像是熾熱的火焰堪堪要將人融化一般。一勾,一撬,一吸,沈靜安只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汲取了一般,她立即軟了腳,丟臉地就要喊出聲。
迷人的紅暈攀升,漂亮的眼眸泛著晶瑩的濃霧,襯得她更加嫵媚撩人了。半欠著一條眼縫,脆弱的迷離就像一把淬了葯的鉤子,勾得樓冥軒焦躁難耐。原本幽深的眼眸更加深邃了。
「呵呵……」不禁低低笑出了聲,宛若那荷葉上滴落下來的晶瑩露珠,透著無窮的魅惑。鬆開了唇,樓冥軒微微離開了一段距離,彼此呼吸糾纏,分外曖-昧,「硬闖浴室?這麼著急嘛。」
硬闖?!
「……」沈靜安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嗔怒地瞪著面前的男人,羞惱地想要推開他,「誰闖了,誰闖了!你這個無恥的男人!不要臉……」
「寶貝,你又不承認了。」樓冥軒笑得戲謔,眉目之間彷彿漫進了月華的美,分外耀眼,「現在明明是我在洗澡,不是嗎?」
「你!」沈靜安心裡那個氣啊,想惡狠狠地瞪樓冥軒,偏偏又瞧見了男人赤裸的上身,臉,騰地一下子更加滾燙了。惱羞成怒地抗拒著樓冥軒的親昵懷抱,她嚷著,「放開我,我出去總可以了吧。」
和男人鬥嘴那是白費力氣,除非等某一天她的臉皮比樓冥軒還厚再說吧。既然男人說她硬闖,那她出去總成了吧。
喊什麼「手好痛」。眼角的餘光捕捉到那潔白的紗布,沈靜安忍不住在心裡唾棄樓冥軒的無恥,去你樓大爺的手疼!我還頭疼呢!
「寶貝,既然闖進來了,想出去可沒有那麼容易喲。」微微一笑,他的笑意彷彿蝶翅般輕揚了起來,環保著她腰際的手稍稍一用力,沈靜安整個人就完完全全地貼合在了樓冥軒的身上。連驚呼都來不及,男人直接帶著她站在了噴頭下面!
「啊!」溫熱的水落下,直直砸在了她的身上,沈靜安不由小小地尖叫了一聲,慌忙地想要逃離,樓冥軒速度更快,抓著她的手就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小兄弟上!
愣了愣,世界沉寂了三秒,繼而更加崩潰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變-態!你這個死變-態!」掌心之下是分外滾燙的東西,這種觸感讓臉皮極薄的沈靜安快要抓狂了。死命掙扎著逃離了樓冥軒的鉗制,她羞惱得整張臉都紅透了。
「不好意思,放錯地方了。」樓冥軒真的是無心的,可是臉上那輕慢的笑容又顯得他是故意的,叫沈靜安看了心裡真是又氣又羞了,指著樓冥軒的手也是不停地抖啊抖:「你……你……你……」
語無倫次,她完完全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真的放錯了啊。」扣住了沈靜安亂揮的手,樓冥軒微笑著調侃道,「又不是沒見過,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嗎。是不是想摸一下,嗯,可以,滿足你。」
話音落,樓冥軒毫不介意地扔掉了圍著下-身的毛巾,笑,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牙齒,在燈光渲染下,反射出分外奪目的光芒。
「……」又是安靜了兩秒之後,沈靜安更加尖銳的聲音破喉而出。閉著眼睛她抓狂地亂揮著手臂,口齒不清地謾罵著,「死變-態!你這個死變-態!暴露狂,大色狼,不要臉!放開我,你放開我!」
「哈哈。」見她這般抗拒,樓冥軒毫無良心地大笑了起來。單手握住了沈靜安亂揮的手,遏制了她的掙扎,另外一隻手抱著她的腰身。稍一使勁,一個巧妙的轉換,便將沈靜安壓在了光滑的牆壁上,笑,帶著分外的明媚——
「可是聽說過一句話。狼了解狼,正如賊了解賊。」
「什麼意思?」緊閉著眼睛,沈靜安有些氣惱地喊著,「樓總,放開我!我困了,要去睡覺!」
「安安不是最了解我的嗎?」見她閉著眼睛,樓冥軒稍稍有些不滿,密切的吻如同細雨般落在了她漂亮的眼瞼上,不停地不停地逼她睜開眼睛。彼此的距離很近,分外親昵,「你應該知道此刻我最想要什麼才對。」
「……」被親得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沈靜安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對上男人那雙太過深沉的眼眸。看著眸底涌動著的洶湧澎湃,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度,忙搖頭抗拒地喊著,「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誒,真的不清楚嗎?」沒有生氣,勾唇,樓冥軒唇邊的笑容更加絢爛了,幾許渴望透過眼瞳,直逼人心。湊近,他在她耳邊緩緩說道,「那好,我親愛的夫人,請問我可以將我那又大又熱的東西……」
自然自家寶貝文藝了,那麼他只有來點直接的了。
「閉嘴!閉嘴!」樓冥軒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靜安急急打斷了,滿臉通紅,沈靜安簡直要被逼瘋了,「下流!無恥!」
「呵呵。」樓冥軒不由又輕笑著出聲了,眼中光線勻開,月華似的美。骨節分明的手梭巡著竄進了女人的衣角,觸摸到那光滑如玉的皮膚時,他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聲。吻,落在,聲音喑啞渲染著性感——
「夫人,本大爺只為你無恥喲。」
話音落,更加熱切的吻瘋狂落下,堪堪淹沒了沈靜安的驚呼聲。一時旖-旎無數,曖-昧了撩人的春-光……
***
男人無節制的索求幾乎耗盡了沈靜安的所有力氣,第二天早上醒來之時,已然是日上三竿,偌大的chuang上只有她一個人躺著。
整整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沈靜安才肯承認自己又回到了樓家。
做了那麼多努力,花了那麼多心思,到頭來她還是無法逃離男人的控制。這樣的事實不能不讓人悲傷。
「叩叩」,房門被敲響,打斷了她的悲戚情緒。門外傳來了管家彬彬有禮的聲音:「夫人,已經九點了。」
「哦,好,我馬上起來了。」忙沖門外應了一聲,沈靜安強忍著不適從床上爬了起來。
頭昏腦漲,身體也格外的不舒服,沈靜安真是服了樓冥軒,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禽獸」。
整理好之後,沈靜安便下了樓。
清晨的光亮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順著光滑的地板一直蔓延到了檀木桌邊。
偌大的餐桌是用昂貴的檀木做成的,透著古色古香的氣息。餐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點心和早點,傭人們訓練有素地立在了一邊。
餐桌邊上,坐著俊朗的年輕男人以及雍容富貴的樓家樓老夫人。
相比於以往,餐桌的氣氛明顯不正常。一股低氣壓正在侵蝕著早晨的寧靜。
樓冥軒神態優雅,在麵包上塗上土司,輕咬一口,唇邊的笑容戲謔而邪魅。
老夫人冷冰著一張臉,也不知在想什麼。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老夫人影響到。
另外一位年輕的男人,正是樓家二少爺,樓佑析!
「嗨,安安,你起來了啊。」抬眼,對上了沈靜安稍顯錯愕的神情,樓佑析唇邊笑意絢爛,分外明媚。朝她揮了揮手,他非常紳士地拉開了身邊的座位,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過來一起吃早餐吧。」
「哦?哦。」愣了愣,沈靜安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搞清這是夢,還是現實。木訥地下了樓,剛走到餐桌邊,她就見老夫人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樓冥軒,臉上的神情很冷,可惜樓冥軒只盯著他手中的麵包,不為所動。
「安安,你想吃什麼?麵包還是培根?牛奶剛熱過了哦,趁熱喝吧。」微笑著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沈靜安的位置上,樓佑析笑,優雅而迷人。
「……」老夫人快要氣瘋了,樓佑析越是積極,襯得樓冥軒越發的漫不經心。氣急敗壞,這會兒個顧不上許多,老夫人惱怒地就要去踹樓冥軒的腳!
一腳踩空,卻是樓冥軒利索地收起了腳,靈敏地躲過了一擊。這般「殘酷」的現實讓樓老夫人差點抓狂地掀桌了!
冥軒啊,我的乖孫子啊,你是腦袋進水了嗎?還是你有什麼想不開了!自己媳婦都不知道好好疼愛一下嗎!
「安安……」自己的親孫子不上陣,老夫人可不想看著樓佑析獻殷勤。站起,上前,搶先一步拉著沈靜安就往樓冥軒那邊走去,拉開了椅子,安排沈靜安坐下,親自給沈靜安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話中有話——
「來路不明的東西可不能吃。吶,安安,喝這個,這個衛生。」
「哦?哦……」歉意地瞥了一眼樓佑析,沈靜安心裡那個尷尬啊,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