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只是不想放手而已
算什麼帳啊,拜託啊,饒了她吧。
被強拉硬拽著上了車,沈靜安在看到eric的路虎時,算是明白,樓冥軒怎麼找到這邊的了。
敢情跟蹤她的還有eric啊。
「趴下。」上了車,樓冥軒拿腳輕輕地踹了一下沈靜安,嘴角的笑容輕-佻,狹長的眸底透著幾分冷意,惹得沈靜安心裡懼憚,特別沒底。撐著沙發墊,特別丟臉地趴了下來。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樓冥軒一腳就直接踹在了沈靜安的身上,力道當然很輕,他也沒捨得用力氣。讓他氣惱的不過是沈靜安竟然背著他偷偷跑來見唐瀟,還收了對方一朵花。
紫羅蘭?那是什麼玩意,怎可入得了他樓大爺的法眼!
「不該私自跑出來。」屁股被踹了一下,沈靜安只覺得整張臉都滾燙起來了。
太丟臉了!樓總你可以想出更有創意的教訓方式不。
「哼,知道就好。」微微抬起了身子,樓冥軒身體前傾,從後面就抱住了沈靜安,歪頭在她臉上親昵地印下了一吻,笑,染上了幾分邪肆,「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敢再犯,決不輕饒!」
「是,樓總……」樓冥軒看起來心情不錯,眉眼之間渲染著陽光的耀眼。凝著男人,沈靜安微微有些錯愕,心裡躊躇著,不由自主猜想著樓總和裴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何以冰冷的樓總會笑得這般開心。
不過樓冥軒和裴珮的飯局又快得出乎沈靜安的意料。難不成是聽了手下的報告,所以才捨棄掉約會,匆匆跑回來同她算賬的?
「奶奶希望我們晚上回去吃飯。」將人抱在了懷裡,樓冥軒親昵地吻了吻沈靜安的臉頰,笑,話語中染上了幾分戲謔,「今晚可能還有貴客要來,安安,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沒。」
「……」貴客?什麼貴客。
挑了挑眉,沈靜安分外不解地看著樓冥軒,卻只得到男人更加邪魅的笑容。
***
自己偷偷去見唐瀟那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沈靜安也挺意外的。自兩人分開了幾日之後,沈靜安終於發現,只要不提起解約的事情,樓冥軒依舊是之前的樓冥軒,慵懶,邪魅,言談之間偏偏又融入了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柔。
但是這種心境卻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的。
只要想起裴珮懷上了樓冥軒的孩子,沈靜安心中就難受得如同被針扎一般。
老夫人還是之前的老夫人,就算知道沈靜安只是樓冥軒的契約夫人,她也沒有生氣。拉著沈靜安的手噓寒問暖,順便再替自家親孫子說說好話。
「安安,你離開了之後,冥軒也很後悔。」老夫人真的很喜歡沈靜安,眉眼之間溢滿了寵溺之情,很是熱心,「沈家若是有什麼困難就和冥軒說,冥軒一定會幫忙的。」
「老夫人,讓你費心了。」想想自己和樓冥軒聯合起來欺騙樓老夫人,沈靜安心裡滿是歉疚,「是我對不起你。」
「安安,你還是我孫媳婦!等下我就讓冥軒帶你去民政局再補辦一張,對了,婚禮也要重新舉行。」蹙著眉頭,老夫人的眼神里滿是委屈的怨氣,「安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叫『奶奶』,不要叫『老夫人』。」
「我……奶奶……」沈靜安心裡那個不好意思啊。這假媳婦都能上位,她臉皮薄啊。
「這就對了嘛。」聽沈靜安那麼喊,老夫人只覺得整顆心都快化了,當即就四下尋找樓冥軒的身影,想要和他說說復婚的事,可惜左看右看,都沒有樓冥軒的身影。老夫人又不滿了,嘀咕著,「冥軒呢,這個臭小子又跑去那裡了?」
「說是今晚有貴客要到,冥軒去接他了。」對於這一點沈靜安也很疑惑。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高高在上的樓總親自去接待。
「那讓eric去接待就好了啊。」自家親孫子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讓老夫人特別無奈。又在那邊嘮叨了好一會兒,才捨得讓沈靜安離開。
和自家父親掛了一個電話,和沈天琪聊了幾句,安慰沈天琪寬心之後,沈靜安就收起了手機。上樓,她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和裴珮解了合約,這件事最大的損失者就是星宇老總了。她得趕緊想個對策安撫好張總。
剛上樓,正對樓梯的那個門便開了。吱呀的聲音連帶著沈靜安的心一併提了起來。
走出來的正是樓家二少爺。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衣,筆挺昂貴的黑色西裝褲,簡單明了,卻襯得這個男人分外優雅高貴。
看到沈靜安的時候,樓佑析明顯也是一愣。繼而,更加溫柔的笑意浮現。
「安安,你回來了。」
「嗯……嗯。」樓佑析還沒有點破那成情感之時,沈靜安還沒有覺得尷尬。可事到如今,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小叔也搬回了樓家居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沈靜安別提有多糾結了。
「裴珮是不是和沈家解約了?」同是身為星宇公司的明星,這一點消息樓佑析還是知道的。向沈靜安走近,他有些不解,「為什麼解約,是樓冥軒逼你的嗎?」
「不是了啦。」邊向自己房間走去,沈靜安便訕笑著回答,「裴珮小姐想解約啊,我就讓她解了。」
「有付違約金不?」
「這個……是爸爸在處理的,我不清楚。」樓佑析越是靠近,沈靜安越想逃離。心下那個著急啊,手伸進了口袋中掏鑰匙,越是著急卻又找不到,氣得她真想直接砸了房門。
「安安,你在逃避我?」沈靜安的一言一行樓佑析全看在眼裡。臉色一寒,雙手撐在了門上,完完全全將沈靜安圈在了懷裡,居高臨下地凝著漂亮的女人,問,「是不是樓冥軒逼你的?」
「不是。」不要每件事都算在樓冥軒的頭上。轉身對上男人質問的目光,沈靜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佑析少爺,我是你大嫂,於情於理,我們都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看她眸底的情感堅定,樓佑析不由更加生氣了。單手鉗住她的下巴,低頭靠近,氣惱地低吼道,「安安,給我一個機會。安安,我絕對會做得比樓冥軒好的。」
「佑析,你別這樣。」彼此的距離太近,分外曖-昧。沈靜安特別怕有人過來,著急地就要推開樓佑析,可是男人不讓,低頭就直接吻了上去,「安安,我愛你。安安,你別逃避我,安安……」
「佑析……唔……」一天內遭兩次告白也就算了,遭兩次強吻,這算什麼。一股怒火自心底湧起,沈靜安漠然了臉色,生氣地推拒著。樓佑析手快,單手扣住了她的雙手,將其牢牢壓在了門上。吻,深刻而執著。
只要沈靜安一句話,他可以立即毀了樓家。只要沈靜安一句話,他可以帶著她走,過彼此想過的生活。
什麼樓家,樓冥軒,樓姚琛,他不放在眼裡。若不是在等待一個契機,他真心想撕毀這讓人冰冷的樓家!
「安安,跟我在一起吧,我絕對會對你好的……」男人的吻熱切,男人的話深沉,男人的神情堅定,可是沈靜安不想要。她真是受夠了樓家男人!
樓佑析是,樓冥軒也是。樓家男人體內流淌著的那股霸道血液讓沈靜安厭煩。
愛與被愛,本就是美好的事情,為何放在了他們身上就成了包袱。一個疊壓著一個,沈靜安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樓佑析!」未等沈靜安開口拒絕,樓梯那邊傳來了便傳來了陰冷的嗓音。低沉的,憤怒的,猶如磐石敲擊在耳,振聾發聵。
驀地一愣,只是這麼一個空隙就被沈靜安抓住了。急急推開了樓佑析,沈靜安彎腰便從對方的臂彎里逃了出來,剛想鬆口氣呢,看到出現的人是誰時,又驚悚地往後倒退了一步。
樓姚琛,站在他後面的是樓冥軒。深邃的眼眸如海,唇邊的弧度似笑非笑。
樓家父子一出場,那氣場簡直爆棚。沈靜安不敢看,低了頭,心裡那個慌張啊。
樓冥軒口中所說的「貴客」難道就是指樓老爺子?!
「爸,你回來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樓佑析轉身凝著突然現身的老爺子,唇邊渲染著溫柔的笑容,「美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樓姚琛心裡那個氣啊。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沈靜安,回頭對身後的人冷聲道,「冥軒,帶安安回房間。」
「yessir。」嘴角的笑容輕佻散漫,單手插兜,樓冥軒邁步而出。朝沈靜安步步靠近,鋒利深邃的眸光像刀子一般在女人的臉上劃過,沈靜安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了。
「安安,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勾唇笑著,分外戲謔,樓冥軒拉過沈靜安的手就往房間走去。繞過樓佑析之時,甚至連個眼神都不給。黑色的眸子隱隱閃著冰冷的光亮,「進來吧。」
我一定好好聆聽……
心下忐忑,一如那被帶上房門,輕輕一聲啪,沈靜安只覺得自己腳都要軟了。
「樓總,那個……」房門被帶上,光線亮了又滅。看著前面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沈靜安覺得還是先討饒會比較好,「我……」
「是樓佑析強吻你的是不是?」鬆開了領子,襯衫的扣子自上而下解開了兩顆,露出了好看性感的胸膛,樓冥軒輕輕笑著,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慵懶,「去刷牙。」
「哈?」
「去刷牙啊,聽不懂我的意思嗎?」轉頭打量著身後的沈靜安,眼神中帶著幾分睥睨,透露著居高臨下的氣息,「豬,你有時候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豬?你才豬?!沈靜安真想狠狠地揍一頓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緊抿著唇,想想這件事終歸是自己理虧,心裡憋著悶氣,氣惱地瞪了樓冥軒一眼,沈靜安還是去了衛生間。
是是是,高貴的樓總潔癖重,身為他的玩物一定要身心健康,不可以同別人親吻。那麼他自己呢?
想到這些,沈靜安心裡就滿肚子火氣。仰頭喝了一口漱口水,咕咚咕咚了兩下,哇的一下又吐出。
樓冥軒,若我該刷牙,你呢,是不是得把你的身體並你的靈魂好好都刷洗一遍?和裴珮的孩子幾個月大了啊,這個月又做了幾次。
尼瑪,不能想,一想,心裡真是又痛又難過。
「吱呀」的開門聲打斷了沈靜安的思緒,透過鏡子,沈靜安看到男人正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拿過毛巾擦了擦嘴,沈靜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樓總這又是做什麼?檢驗我是否洗乾淨了?」
「洗了幾遍?」
「哈?」
「我問你刷了幾遍啊。」單手撐在了洗手台上,另外一隻手挑起沈靜安的下巴,樓冥軒甚為輕-佻地看了一下,笑,「我最討厭樓佑析了。對了,他是不是也抱了你了?把衣服扔掉,去洗個澡。」
「……樓總,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氣急敗壞,沈靜安毫不示弱地瞪著樓冥軒。她這般不客氣,讓樓冥軒總有一種錯覺——
自己最近是不是chong她了?
chong,也許吧。只要她不提解約的事情,還是可以溫柔的,還是能夠優雅的。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自認識女人起,樓冥軒就察覺到了一股不可思議的情感在心底紮根。喜歡和女人在一起的舒適感覺,也喜歡牽著她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若有一天,白頭偕老是不是也不錯?
想著想著,樓冥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間漫開了陽光的溫暖,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女人漂亮的臉蛋,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清幽的香味闖入,順著血液直直衝向了心尖,異樣的美妙。
「乖,去洗個澡。」他討厭她身上帶有其他男人的味道。這個女人是他的,這麼聰明的女人該是他的。
喜歡嗎?還是愛,誰清楚啊,只是不想放手而已。
找她回來真的只是因為她背叛過自己,想要報復她嗎?不,只要她放棄了解約的念頭,自己就忍不住對她好。
「我……」又來了。樓冥軒只要一溫柔,沈靜安就發覺自己不正常了。臉騰地一下子就滾燙起來了,就連那原本平穩的心跳也一併加速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高興?甜蜜?還是不可思議?
實在難以形容。
點了點頭,這次沒有反駁,沈靜安緊張地將男人推出了浴室。門啪的一聲又關上,抬眼,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臉,紅得過分。
該死的!有些氣惱地將額頭抵在了門上,感受著那股冰涼,沈靜安努力平復著內心的兵荒馬亂——
冥軒,你現在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同情我,還是挖了個陷阱讓我跳。
放在以往,此刻不該是狠狠地懲罰我嗎?為何,要這麼溫柔。
……
房間內,兩人各懷心思。房外的情景也好不到哪裡去。
「……」沒有料到樓姚琛會突然回來,樓佑析有些無奈地輕嘖了一下。抬眼,便巧妙地隱去了不耐和冰冷,笑,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爸,你怎麼回來了?」
「佑析。」強忍下內心湧起的憤怒,樓姚琛走近了樓佑析。儘管人至中年,可是身上的那股氣魄一點兒都不輸年輕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了,你不能愛安安。」
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丑的,美的,愚蠢的,聰明的……無論誰都行,唯獨沈靜安不可以。
「我也和你說過了,那是不可能的。」眸底徑自湧出一股冷意,樓佑析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家父親,「我愛著安安,誰都無法阻止。」
「佑析!」一向溫和的樓佑析突然這麼倔強,樓姚琛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要好言好語地說著,偏偏一想到沈靜安,他的語氣又不由變得堅定了,「聽爸爸一次,你不可以和安安在一起的。」
「為什麼?」嘲諷地嗤笑一聲,臉上的笑容儘管溫柔,無形之間卻染上了深刻的寒意,「就因為她嫁給了大哥?爸,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已經不是我大嫂了。」
「……」許多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也許是弄錯了,也許沒有弄錯。不過萬一是真的呢,到時候想要阻止就來不及了。
樓姚琛的眸光不由往下沉了沉,刻意壓低的嗓音中透著強制的命令:「佑析,聽我一次,爸爸是為你好的。」
「為我好?」勾唇,他的笑冰涼,染著幾分尖銳,「爸爸,那我就求你一次好不好?只有這件事,我無法做出退讓。」
「樓佑析!」樓姚琛真的生氣了,儘管想溫柔,可是心中翻滾的怒意讓他無法遏制,「你還想不想要樓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了。」
「總裁?」細長的眸底溢滿了冰冷的嘲諷,樓佑析單手插兜,臉上溫柔的笑容隱去,「那種東西誰愛要誰拿去。」
音落,轉身離開,不帶猶豫。他挺拔的身形如劍,散著直逼人心的強大氣勢。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迴響在耳邊,竟覺得連心一併泛疼了起來。
晴晴,我對不起你。
凝著樓佑析離開的身影,一股懊惱在他眸底積聚。忍了這麼多年,樓姚琛也快要崩潰了。
他對不起樓佑析的母親,到頭來,他連自己親生兒子也對不起。
看著樓佑析,樓姚琛總有一種感覺,自己老了,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樓姚琛了,現實總是殘酷的,他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
……
原本在美國的樓姚琛為什麼又急匆匆地趕回來了。原因其實很簡單。
在知道樓姚琛不希望沈靜安和樓佑析在一起時,樓冥軒就可恥地改變了立場,準備和老爺子同舟共濟,做一次並肩作戰的小夥伴。
在第一時間內,樓冥軒便將「樓佑析搬回樓家住」的消息傳給了美國的老爺子。樓姚琛對於樓冥軒接回沈靜安的這種做法特別納悶,難得拉下面子問,樓冥軒卻只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簡直沒把樓姚琛給氣死!
氣歸氣,事關樓佑析,老爺子還是千里迢迢地從趕了回來。讓他意料不到的是樓佑析的態度——
那個性格一向溫和的兒子,對這件事卻是意外的堅持。
感情,無非就是這樣。一旦愛上了,想要脫身而出,確實很難很難。
「伯父怎麼回來了?」洗完澡,沈靜安從浴池裡走了出來。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不解地問著。抬眼,看到樓冥軒正在射飛鏢,她的臉色不由又白了白。
真是一種心理陰影。
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吐了一下槽,沈靜安轉身就往化妝台走去,全當做沒有看到樓冥軒在做什麼。
「他回來了,你不開心嗎?」輕輕的一聲「咻」破空,左手出,飛鏢便快速飛出,直直射中了靶子紅心,完美。樓冥軒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單手撐著桌子,靈巧一躍,便落在了沈靜安身後。
抬眼對上了鏡子里女人的目光,笑,猶自帶上了一貫的邪魅:「老爺子知道樓佑析對你心懷不軌,所以特地趕回來了。」
「……」微微蹙著黛眉,沈靜安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問,「是你向老爺子通風報信的?」
「不可以嗎?」寬大的睡衣罩上了她的身上,剛洗完澡,就連那濃密的睫毛都沾染了晶瑩的水珠,撩-人異常。一股躁動自小腹湧起,樓冥軒有點難以克制,彎腰,直接從後面就環住了沈靜安。歪頭,親昵地吻著她好看的脖頸。
清香闖入鼻間,彷彿山中幽蘭一般,特別好聞。越是接觸,倒越叫人懷念。
「唔……樓總……」酥酥-麻麻的感覺如潮水般迅速竄起,沈靜安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慌亂了心,忙推開樓冥軒,微微咳嗽一聲掩飾了羞澀,答道,「可以可以,伯父當然可以回樓家了。好了,我想再問你一件事。」
「你可不可以去看高爾夫球賽?」挑眉反問,樓冥軒臉上的笑容甚為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