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二三事：剃光頭
一星期的蜜月旅行，沈靜安一點兒都沒有感受到那是為自己而準備的。倒是讓男人撿了個大便宜。
一個禮拜啊，除了第一天剛過去，他們去了一趟酒吧之外，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在酒店之中度過的。
男人翻來覆去地折騰著她，興奮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讓沈靜安打心底覺得和樓冥軒定下賭約的自己特別傻。
「什麼奈奈子不奈奈子的，那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需要放在眼裡嗎？為了一個小女生把自己折損進去值得嗎？」現在的沈靜安正坐在BlueMoon酒吧中，喝著果汁不停地向自己好友吐槽著——
「不值得！絕對不值得。你們不知道樓冥軒他有多禽-獸……」
喝了一下杯中的果汁，沈靜安又想喝酒了，看著侍者，豪邁地說道：「帥哥，給我一杯伏特加。」
「別給她。」一聽沈靜安又要喝酒了，酒吧老闆娘歌凌連忙制止自己的手下，「後台有一箱牛奶給我拿過來，讓她喝個夠。」
「小凌凌！」來酒吧就是為了喝酒啊，什麼果汁，什麼牛奶，當她小孩子嗎？將杯子重重擱在了吧台前，沈靜安有些氣惱地瞪著歌凌，「酒，我要喝酒！」
「想要樓冥軒拆了我的酒吧也不用這麼著急吧。」見沈靜安瞪著自己，歌凌心裡更來氣了，拿著煙杆子就使勁戳著沈靜安的額頭，「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喝，要麼滾蛋。」
「小凌凌，你好冷淡誒。」乖乖地喝著果汁，沈靜安討好地看著歌凌，「姓樓的那頭豬和你說過，要禁我的酒嗎？」
「是的。」本來想吸煙來著，想想沈靜安這個孕婦又在場。歌凌只好作罷，涼涼地瞥了一眼沈靜安，狹長的丹鳳眼裡是說不出的嘲諷，「沈靜安，以後發牢騷不準來我的酒吧。」
「誒，為什麼？」歌凌這般拒絕她，沈靜安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誒——小凌凌，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還想多說些討好的話語呢，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沈靜安掏出一看，是樓冥軒發來的信息——
「沈靜安，10點之後就會有門禁。若到時你還沒有回來，我就只能委屈自己讓你睡我房間了。」
是的，從日本回國之後，老夫人就開始強制兩人分房。每天對著沈靜安，只能看不能吃，樓冥軒心裡的怨恨一天比一天濃重起來。
沈靜安倒是樂得清閑，整天大魚大肉，那小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舒坦。
看著那條簡訊，又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五十了，此時就是用飛的，都不可能在十點的時候趕到樓家。
沈靜安一下子又嚷嚷了起來，拿著簡訊就給歌凌看：「小凌凌，你看這個無恥的，擺明了就是欺負我來著。」
「……」又是淡漠地瞥了一眼沈靜安，歌凌這會兒可不管她是不是孕婦，撈過煙桿就直接深吸了一口煙。
煙霧升騰，迷濛了老闆娘臉上的神情。侍者小哥忙湊近，湊近對沈靜安輕聲道：「樓夫人，我拜託你別刺激老闆娘了。夫人你都嫁人要生子了，葉小姐也有男朋友了。老闆娘今年已經27了，可是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放屁！」歌凌好歹是混黑道的，耳朵尖得很呢。這會兒連自家手下都議論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來，歌凌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煙杆子直接甩了過去，「老娘明明才26！再敢說我27，我滅了你！」
「可後天就是老闆娘你27的生日了……」被狠狠敲了一下，侍者小哥有些委屈地呢喃著。
「26就是26！再啰嗦一句話，我立即削死你！」
「是是……老闆娘我錯了。」
見歌凌生氣，侍者小哥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侍者害怕惹怒歌凌，沈靜安可不怕。
她本來就腹黑，和樓冥軒呆在一起之後，性格那是更加腹黑到欠扁。
看著歌凌眸底是滿滿的戲謔，沈靜安嘿嘿笑著：「看不出來啊，小凌凌原來也有女人的時候。」
「所以你就天天來刺激她嗎？」身後倏然傳來了男人邪肆的嗓音。回頭一看，不是那唐瀟又是誰。
西裝筆挺，稍長的頭髮帶著些許狂妄的凌亂。唇角微勾，渲染一抹邪魅的笑容，瞬間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心。
自從樓冥軒同沈靜安結婚後，唐瀟就成了S市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不少女人覬覦著唐瀟情-人的位置。可惜，那些胭脂俗粉唐瀟一概不放在眼裡。
「嘿嘿。哪裡有啊。」沈靜安回頭，看著過來，笑容里染上了幾分欠扁，「我是真心覺得小凌凌該找個男人照顧了。」
沈靜安抱有什麼想法歌凌能看不出來嗎？
不過沉寂了多少年的少女心怎麼可能因為沈靜安的一句話就復甦。在黑道上混的人，其人生經歷和觀念就和千金大小姐是完全不一樣的。
微微笑著，歌凌淡漠瞥了一眼沈靜安，說道：「樓夫人的好意我真是心領了。但若是說樓夫人心裡沒有一點點以看到我的氣急敗壞為樂，我就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嘿嘿，那只是附帶罷了。」沈靜安忙討好地看著歌凌，笑著解釋道，「而且我是真的在發牢騷的。樓冥軒那頭豬……」
「沈靜安~~」拖長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戲謔，男人的聲音低啞猶如醇香的老酒，偏偏又透著幾分清冽，讓沈靜安心下一顫，不由揣測著——
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啊，怎麼所有人都跑來酒吧了。
「……」看著沈靜安眸底的驚怔，歌凌不由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沖朝他們走來的男人絢爛一笑，「喲，這不是樓總嗎？怎麼，樓總日理萬機還有時間蒞臨本店，真是深以為榮呢。」
「來接皇後娘娘回家啊。」反饋給歌凌一個戲謔的笑容，樓冥軒毫不客氣地頂開了唐瀟，在沈靜安身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勾起沈靜安好看的下巴，他眸底的情感有些玩味，「寶貝，你說誰豬啊。」
「嘿嘿。」被當場抓到自己說壞話，沈靜安真覺得糗死了，當下看著自家男人，除了訕笑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麼表情。
「嘿嘿個頭啊嘿嘿。」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沈靜安的額頭，樓冥軒半是誘哄半是命令，拽著沈靜安就要離開，「寶貝，這麼晚了，你不知道回家嗎。」
「我不要回去！」嗔怪地瞪了樓冥軒一眼，沈靜安不甘地反抗道，「樓總你無恥！」
「無恥？我哪裡無恥了。」轉頭朝沈靜安戲謔一笑，樓冥軒湊近曖-昧道，「你看在日本的時候，你打賭輸了我還是給沈家資助了八千萬，我對你這麼好，怎麼就無恥了。」
「你！」樓冥軒不提還好，一提沈靜安心裡就更加氣憤了。想起一個禮拜在酒店的那檔事，她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樓冥軒說了，等她生完孩子，該遵守的賭約還是要遵守的，別想賴掉。
想想生完孩子之後的事情，沈靜安非常不甘，乾脆耍無賴，「不成，我們得再打個賭！」
「什麼啊？」樓冥軒笑得格外戲謔，「寶貝，你還嫌棄自己輸不夠是嗎？」
「……」嗔怪地瞪了樓冥軒一眼，沈靜安不和樓冥軒耍嘴皮子，雙手環胸，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挑釁，「你不敢和我賭嗎？」
「你想怎麼賭？」男人的自尊心被眼中挑釁著，樓冥軒怎麼可能會不答應。並且，可以贏了自家寶貝，到時候可以撈點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斯-諾克好了。」歌凌站了出來，笑著說道，「我和樓總一組，安安和唐總一組。贏的話，安安就做自己想做的事。輸了嘛，安安你得剃光頭。」
剃光頭？！
太狠了吧。
「好啊。」樓冥軒對於賭約並沒有提出異議，他緩步向沈靜安靠近，笑帶著陰冷的森然，「我要讓你再也出不來家門！輸了你可別哭喲~」
「若是樓總輸了，我一定要禁你一年的房事！」不輸於樓冥軒的囂張聲音，沈靜安自信一笑，猶如高傲的女王一般。
「那就開始吧。」勾唇絢爛一笑，樓冥軒率先走向了包廂，幽深的眼眸中溢滿了狂妄的自信，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屬於帝王的凌厲氣勢！
「嘿嘿，加油哦。」深吸了一口煙，歌凌沖沈靜安微微一笑，轉身也跟著進了撞球室。
望著霸氣側漏的樓冥軒信步閑庭地往撞球室走去，沈靜安有些心虛，拍了拍迷糊的大腦，她努力讓自己保持一些清醒的理智。
「唐總，你知道冥軒的球技如何嗎？」沈靜安虛心問道。
「一流。」對上沈靜安明顯心虛大於自信的目光，唐瀟笑得無辜，極其尷尬地攤了攤手，「而且，我從來沒有碰過斯-諾克。」
「哈？」猶如晴天霹靂，沈靜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眸死死凝著面前的男人。
他說什麼。他從來沒有碰過斯-諾克，哈哈，怎麼可能？不可能吧。
「你沒有聽錯。」沒有絲毫的愧疚，唐瀟雙手插兜笑得燦爛，「對於斯-諾克，我連門外漢都算不上，我只看過斯-諾克比賽而已。」
「那……那……」沈靜安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剛剛我說賭約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阻止我？」
「偶爾也想看看剃了光頭的安安是什麼樣的啊。」唐瀟伸手拽過呆怔如石的沈靜安，唇邊的笑意越發得絢爛起來了，「走吧，別讓他們等太久哦。」
報復，唐瀟這絕對是赤裸luo的報復！他肯定是在報復自己無緣無故把他拖下水的事情！
「……」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沈靜安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囁諾地開口問道，「唐總，我和你可是隊友哦，輸了的話，你……你也會被剃光頭的，難道你不在意嗎？」
「我為什麼要在意……」樓佑析對上沈靜安顫慄的目光，清明如泉的眼眸中有抹狡黠轉瞬即逝，「是你答應和樓冥軒他們的賭約，我又沒有答應~~」
他的聲音好聽得如同山間清泉，流水潺潺，卻讓沈靜安不禁打了個寒顫！
尼瑪！老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
不同於酒吧的喧鬧，桌球這邊要安靜多了。
沈靜安和唐瀟進去的時候，樓冥軒已經戴好了手套，裝好了球杆。半彎著腰抵在台上，雙手熟練地操縱著球杆。
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難得認真的他看起來極其帥氣。
猶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臉龐上面五官分明，稍薄的唇瓣微抿，描繪出一道性感的弧線。
瞄準目標，出桿，咚，很清脆的一聲聲響，小小的球準確無誤地進了洞，樓冥軒囂張地吹了一聲口哨，唇角的笑邪肆自信……
「樓總，漂亮！」歌凌笑著讚賞道。
「一般一般。」擦了擦球杆，樓冥軒頗為挑釁地瞥了一眼沈靜安。
沈靜安本來想好言好語幾句耍賴皮臨陣逃脫的，這下子被樓冥軒刺激的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伸手直接撈過了一副球杆，冷漠地扔到了唐瀟身上，嘴角的笑漠然，沒有絲毫的情感——
「斯-諾克只要集中注意力就不是什麼難事！認真看我……」
幾乎是球杆在手，沈靜安就擺出了正確的打球姿勢。白皙如玉的手指握住了球杆，微彎著腰，她的目光直直盯向了球桌角落裡的一個九號球。
沒有花太多的時間，沈靜安動了動手腕，出桿！
白色的母球先後撞擊過7號球、8號球，而後直直擊向了9號球。
非常漂亮的擊球組合，不出所料，角落裡本來很難打的9號球因為衝力滾到了球洞那邊，而後落進球帶，準確無誤！
「安安，厲害！」呆在一邊看好戲的唐瀟忍不住鼓掌，就算是在正規的斯-諾克大賽中，組合擊球也是很難看到的。心裡不禁對沈靜安又多了幾分欣賞。
「喲，不錯嘛。」樓冥軒緩緩勾唇一笑。幽深的鳳眼中閃著細碎的光芒，彷彿流焰，非常耀眼，「既然彼此都試過球了，比賽開始吧。」
「三局兩勝，採用美式桌球規則，先將九號球打進的小組勝。」沈靜安挑釁地挑了挑眉，「我剛剛喝了果汁，狀態不佳，公平起見，就先由我們開局。」
「喂，沈靜安，你要不要這麼狡猾！」歌凌無奈地扶額，「你喝的是果汁，又不是酒，能不能別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誒？」沈靜安微微笑著，漂亮的桃花眼曖-昧眨了眨，雲淡風輕地說道，「小凌凌，你對樓總就這麼不自信嗎？」
「額，這個……」歌凌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剛還想據理力爭的時候，樓冥軒出聲了。俊美一挑，他笑得極為邪肆：「行啊，讓一下弱者好了……」
「你！」沈靜安惱怒地瞪了一眼樓冥軒，心裡默罵了一句「豬」！
雙手握著球杆，沈靜安死死盯著面前的球，暗暗咬住了唇，樓冥軒，我一定要贏！你等著，回去就讓你跪遙控器，換一台就揍一次！
開局特別順利，儘管心裡有點兒不平衡，但是並沒有妨礙到沈靜安的發揮。出桿，擊球，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當九號球落入袋中的時候，唐瀟忍不住鼓掌叫好。站直身，沈靜安撩了一下柔順的髮絲，笑得嫵媚而囂張。
「不好意思，你們沒機會贏了。」第二局開場，沈靜安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樓冥軒，「勸你們現在就做好輸球的心理準備。」
輸了你可別哭喲……
哼，到底誰輸啊。本小姐贏定了！
單腳抬起，上半身倚在了球桌上，沈靜安比劃著桿和球的位置，瞄準，剛要打出的時候，歌凌一聲噴嚏打斷了她的狀態。
手不受控制的一歪，沈靜安還沒來得哀嚎，母球已經擦過了3號球，撞到了桌壁又回到了她面前。
……
嘎嘎嘎，頭頂有群烏鴉飛過，沈靜安心裡一個咯噔，當即臉色慘白一片。
「等、等一下！」還沒等樓冥軒說話呢，沈靜安就轉頭駁辯道，「這是意外意外！小凌凌，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錯了，我下次絕對不會打擾你的了。嚶嚶……我真的錯了……」
「不好意思，晚了。我特別想看過光頭的沈靜安。」揉了揉鼻子，歌凌笑得極其無辜。漂亮的眸底有抹狡猾一閃而過，她笑得極其戲謔。
叫你有事沒事就秀恩愛！
「……」沈靜安有種風中凌亂的錯覺，不過事實擺在了面前，她也無可奈何。望著樓冥軒漠然邪肆的面孔，她不由自主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唐瀟。
接受到沈靜安委屈的目光，唐瀟笑得溫柔地點了點頭，眸光閃耀，自信流瀉。他模仿著沈靜安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打球姿勢，比劃著球杆和母球的距離……
一副鬥志盎然的模樣讓沈靜安不由有燃起了希望，她想唐瀟那麼聰明，在打球方面是天才也說不定。
可是，還沒誇完呢，唐瀟已經出桿，而且……用力過猛，直接將母球擊進了球袋。
「哈哈。」樓冥軒和歌凌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了出來。
「對不起啊。」樓佑析轉頭看著快要石化的沈靜安，無辜地聳了聳肩，唇邊的笑依舊溫和如水，「我已經儘力了……」
「現在知道哪個男人可靠了吧。」樓冥軒上前，微微彎腰，湊近沈靜安耳邊輕聲說道，「你完蛋了……」
他的話語很輕很柔，可是其中摻雜的寒意卻讓沈靜安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心虛地摸了摸頭髮，不由自主猜測著，自己是光頭時的模樣……
不僅如此，她還不能禁房事！
淚流滿面。
「老闆娘，你先。」樓冥軒笑著轉頭對歌凌眨了眨眼，唇邊揚起的笑邪肆至極。
「嗯……」歌凌點了點頭，握著球杆，對沈靜安得意一笑，眸底泛起的戲謔讓人覺得分外欠扁——
沈靜安，現在就讓你明白，腹黑也是要對人的！
比如一向貪玩的葉傾城，她就不敢惹怒歌凌女王。
於是唆使了同樣愛玩的沈靜安去挑釁女王的權威。至於代價嘛，葉傾城同意簽約天際公司成為藝人。
唐瀟的公司最近正在開拍一部有關於醫生題材的電視劇。偏偏手下的藝人又缺乏經驗，於是唐瀟就拜託沈靜安勸服葉傾城，讓她來拍。
當然葉傾城這個不正規的藝人只想接手一部片子罷了。
葉傾城和沈靜安之間有交易的代價，沈靜安和唐瀟自然也是有的。
唐瀟答應沈靜安，事成之後，他會資助沈家發展。
誘惑在前，就算老虎的鬍鬚，那也要去摸摸啊……
可是現在看著歌凌志在必得的模樣，沈靜安很後悔。
***
歌凌的球技算不上太好，也不是太爛，總之比第一次打球的唐瀟強太多就是了……
沒有一桿定局，不過戰績還是不錯。
一球不慎打偏，歌凌有些惋惜地揉了揉頭髮，對樓冥軒哀嘆道：「不好意思了啊，樓總……」
「沒有關係。」樓冥軒笑著，細長的眼眸中溢滿了囂張的自信，「接下來就是我的天下了！」
自信的話語宛如高傲的帝王，讓人不由心生膜拜。他眼角的餘光若有若無地瞟向了一旁的沈靜安，幽幽帶著幾分戲謔。
「……」沒有再理會沈靜安是什麼表情，樓冥軒動作迅速地握住球杆擺好了姿勢，一個快速的出擊，直接將球擊落了球袋。
接下來的動作簡直是順風順水，一氣呵成！
勝券在握，歌凌深吸了一口煙，對著身旁的人道：「幫我準備電錐子。」【註：剃頭工具】
「小凌凌~~」沈靜安的心瞬間就拔涼拔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