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四少約見
張狂和方毅兩人,勾肩搭背地進了皇城,站在春意樓前,張狂望著門前的那副對聯,微微搖頭。
張狂說道,「兄弟,你這樣不行啊,營銷手段太傳統。」
他指了指方毅手中的經書,「怕是這經書你翻都沒有翻過吧?」
方毅笑嘻嘻地用經書敲了敲腦袋,「我翻它做什麼?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和春意樓里的姑娘們多喝兩杯小酒呢!」
張狂讓方毅先入城布局,春意樓可以說是方毅明搶過來的,方毅要買下春意樓,但是那老闆不同意,所以方毅就將其暴打一頓,丟給他一些錢財,讓其滾出了皇城。
張狂指了指春意樓大門兩側的對聯,對方毅笑道:「就說這門前對聯,你看看,這麼風雅高潔有個什麼用?你這春意樓是幹什麼的?是青樓,懂么?你將意境這麼高深的對聯貼在這裡,真的是純屬浪費了如此大好筆墨。」
方毅聽后,又看了看大門兩邊的對聯,沉思了一會兒,覺得張狂說的很對。
張狂拍著方毅的肩膀,「今日我就送你一副對聯吧。」
方毅朝站在門口迎接自家主子的陳忠喊了一嗓子,「筆墨伺候。」
不多時,陳忠就喚了兩個人,抬了個桌子來到春意樓外,放在張狂面前。
張狂提筆而笑,對方毅說道:「情少,我這副對聯,絕對比你現在的這副要吸引眼球。」
方毅又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寫出來讓我看看。」
方毅陳忠二人站在張狂身後,看著他一筆一字寫完,最後兩人都傻在了那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這……這……」陳忠半天愣是擠不出個字兒來。
方毅用手中經書在紙上一個字一個字地點著,口中喃喃,「上聯為賤可賤,賤到天荒地老,下聯為淫可淫,淫到海枯石爛,橫批為淫.賤至尊。咳……這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哈哈,果然精妙,看來還是狂少技高一籌啊!」
張狂笑道:「青樓又不是什麼高雅之地,你說是不是?青樓嘛,就好比是一個大姑娘,如果這個姑娘的姿色只是一般般的話,那又憑什麼來吸引人呢?當然得靠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來精心打扮裝飾自己了。這對聯就好比是那胭脂綢緞一般,只是用來修飾這春意樓的,怎麼理解,同道中人自然會領悟其中的妙處。」
方毅上前來,說道:「我覺得狂少的想法很大膽,做法也很出奇,哈哈,就這副啦!」
方毅也大是高興,拉著張狂進了春意樓,吩咐陳忠道:「去叫廚房裡做幾個好菜,我今兒個要和狂少大幹一場。對了,等下去找城裡最好的工匠,將這幅對聯給我裱起來,越快越好。」
飯桌上,張狂吃的那是相當舒坦,因為身邊還有幾個姑娘為他倒酒,為他捏腿,為他捶背,這種享受,也是人間少有。
這一頓酒,兩人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酒足飯飽之後,張狂就站在春意樓的頂樓上,望著下方的皇城,靜靜地思索著一些事情。
方毅嘴裡叼著特大號夢幻香煙,來到張狂身邊坐下,兩人一邊抽著煙,一邊望著天上的月亮。
「你說咱們這麼精心布局,他們會來么?」張狂望著身旁的方毅問道。
「以他們的性格來說,肯定會來的。」方毅也望著皇宮的方向,輕輕道了聲。
下半夜的時候,春意樓雅間內,張狂和方毅兩人在一張方桌邊坐下,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釀。
二人相對而坐,都在靜靜地等待著。
許久,張狂將捏在手中的酒杯放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酒喝下,「應該快了吧。」
方毅彈了彈煙灰,「估計差不多了。」
「呵呵,為了這兩個人,我最近可真是操碎了心,這陣子又在城內布局,忙裡忙外的,真是不容易啊!」張狂笑了兩聲。
忽然,一陣郎朗笑聲傳來,房間內現出一位偏偏俊俏,風流倜儻的公子來。
這位公子身形秀雅高挑,身著冰蠶絲錦袍,錦袍上綉著雅緻的百花紋,頭上插著白玉發簪,加上他那面白無須的英俊臉蛋,看上去儼然就是一位氣質非凡的貴公子。
「哈哈哈,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今晚要應付的姑娘實在太多,奈何我不會分身奇術,只好親自提槍上陣,將她們一一餵飽后,這才抽身出來,兩位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來人朝張狂和方毅抱了抱拳,表示萬分歉意。
方毅起身,打著哈哈將其拉到桌邊坐下,「理解,咱們都是同道中人,這事兒咱真能理解!」
方毅指著張狂介紹道:「這位便是我時常跟你提起過的狂少張狂了,現在大家還不熟悉,但以後你就會知道,狂少是個怎樣的妙人兒!」
方毅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將一根香煙丟給了他,對張狂介紹道:「這位就是咱皇城鼎鼎有名的花少陸雲了。呵呵,花少乃是一代風流人物,情場高手,咱這皇城內,大部分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都曾與花少共度良宵,共赴巫山啊!」
張狂連忙起身,咧嘴拱手道:「哈哈,既然都是我輩中人,那大家也就別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
陸雲也起身示意,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張狂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狂少你放心,在這皇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儘管找我,我陸雲在這皇城內,還是有那麼點人脈的。」
張狂提起酒壺,為陸雲一邊倒酒,一邊笑道:「如此,就有勞了。」
幾人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之際,一陣香風從窗外飄進來,這股香味很是奇特,不似女子身上的那種醉人幽香,也不似那胭脂水粉般香氣濃郁,不管是男人聞了,還是女人聞了,都不會反感。
聞到這香味,屋內的幾人笑了笑。
陸雲沖窗外喊道:「香少,你在我們面前耍什麼排場,你這渾身的騷氣,十里之外都能聞到,還是早點出來吧,不然這酒可就要被我們喝光了。」
一陣幽風飄過,房間內又多了一人,這人便是陸雲口中的那位香少聞香了。
「香少,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情少那麼早就通知了你,你卻等到現在才急急忙忙趕來,太不給面子啦,宮中的那些小宮女都被你這禍害給糟蹋完了,都不給我留一些。」陸雲拉過聞香,將其按在了桌邊坐下。
大家相互介紹一番,也都彼此認識。
聞香端起酒杯,連喝三杯,「好吧,都是我的錯,唉,這真不能怪我,深宮大院內,那些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都在等著我去寵信她們,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么?」
他將酒杯放在桌上,朝坐在對面的陸雲笑了笑,「哪有你自由自在啊,整日里和那些富家千金勾三搭四的,還說我呢,這城中的那些未出閣的女子,怕是大部分都跟你有了那麼一腿子啊,又可曾給我留下一口湯水?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了。」
幾人一陣大笑。
幾杯酒過後,張狂正式切入了正題,「香少一直在輔佐六皇子袁自成,對宮中的情況比較了解,可否給我說說這宮中的局勢,小弟初來乍到,總得了解一些事情不是?」
聞香放下手頭上的筷子,一邊搖頭,一邊嘀咕,「幾位兄弟是有所不知啊,如今皇上那老頭就要翹辮子啦,幾位皇子都動起了心思,想要把那袁勇從太子之位拉下來,所以宮中的局勢確實比較繁雜,甚至還牽扯到雲凌國的各大門派,唉,頭痛啊頭痛!」
張狂一邊轉動著酒杯,一邊輕聲詢問,「那香少是打算站在六皇子這一邊了?」
香少點頭,將宮中的情況一一道來。
如今,太子袁勇這一派有袁浩東等人支持輔佐,三皇子袁江那邊有八侯爺輔佐,而六皇子袁自成這邊沒什麼大靠山,手下可用之人也不多。
但聞香卻偏偏選擇了袁自成,因為這樣一來,不成則以,若是成功,聞香在宮中的地位可就無人動搖。
張狂在皇城布局這麼久,選擇的目標也是袁自成。
因為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袁自成身後沒有靠山,自己這個時候若是肯出手幫忙,意義自然是大得多。
袁浩東的父親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人脈自然也不必多說,八侯爺是外姓八宗之一,也是八大侯爺中勢力最強勁的一位。
袁勇這一邊,張狂自然是不會去支持的了,因為他與袁浩東還有些恩怨,八侯爺的底細也沒人清楚,不好下手,就算來日共謀大事,自己有沒有說話的份兒還是個問題。
如此,這袁自成就成了張狂最好的人選。
所以,張狂老早就讓方毅入城布局,結交袁自成身邊的人,收集情報。
席間,張狂也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向聞香點了一下,稍稍透露了一點自己的意圖。
聞香是個聰明人,當即心中明了。
雖然,張狂還不知道這聞香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此幫助袁自成又有何目的,但想來大家不會成為敵人,既然大家都選擇了同一個目標,這攜手合作也不是不可。
天微微亮的時候,陸雲正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他忽然一拍大腿,放下了酒盅,朝四人道:「今日難得咱們四少齊聚,不如咱們就來選個老大如何?」
張狂笑問,「哦?怎麼個鬥法?」
陸雲走到窗邊道:「城外十里河邊,有小美人想不開要跳水自盡,不如咱們四個一同前去,看誰能有法子救她,如何?」
方毅哈哈笑道:「這個還不簡單,直接把她抱回家寵幸一番不就成了。」
張狂搖頭,「那多沒趣,不如這樣,咱們四個都不允許使用任何神通手段,只能用這一張嘴來救她,如何?」
聞香鼓掌贊同,陸雲朝張狂豎起大拇指,「此舉正合我意,我也是這麼想的。」
四人相視一笑,紛紛消失在房間,朝城外的十里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