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可是警告過你的,如果薄廷皓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他冷漠如冰的聲音,穿透空氣,直刺她的心口處。
「所以,你現在是要回來報復的是嗎?」她從他那冰冷的表情與語氣可以清楚猜測到,他是回來找她報復的。
可是,她壓根兒不曉得誰是薄廷皓,在她過去的生活里,根本沒有出現過薄司深和薄廷皓這兩個人。
他憑什麼說她傷害過薄廷皓?
「剛才不是還在死口不承認,現在怎麼倒是有了自知自明?」他心裡冷嗤一聲,深邃的黑眸,也染起了一絲對她的厭惡。
這個女人,可真的很會偽裝啊!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別開臉不去看他那滿是殺氣的雙眸,如果眼神都可以殺死人的話,她想她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因為薄司深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是帶著譏諷,嘲弄,恨意,憤怒。
她從未去招惹過任何的男人,更別說是站在全世界上頂端的薄司深,過往,她和他的生活圈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是他死皮賴臉地貼上來找她晦氣。
「不知道我說什麼,你是失憶了,還是在裝瘋賣傻?五年前的事情,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玩弄一個男人的感情之後,拍拍手就想撇清所有的問題?」他冷冷地說道,「你想都別想!」
她的臉兒被他掰正,迎視著他那雙充血的鷹眸,他的氣場很大,尤其是在這種像是詢問犯人的情況下,讓她不敢就範,只能乖乖承受著他所帶來的一切壓迫感。
他最後的那一句話,讓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目光滯然地看著他:「薄司深,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要如此待我,但是我今天來,是求你放過慕氏集團,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給你們生路,那誰給我們薄家一條生路?」他突然對著她低吼著!
為什麼她在做出那種事情后,卻能夠變得宛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她憑什麼可以活得如此逍遙自在?
因為她當年對薄廷皓所做出的殘忍事情,整個薄家都處於悲痛的邊沿!
而他當時也是有過警告她,她最好祈禱薄廷皓沒事兒,如果薄廷皓出事兒,她這輩子最好別想有好日子過!
五年過去了,對她的寬限,也是夠了!
現在,是時候輪到她付出代價了!
薄司深放開她,向客廳走去,將一份報紙,耍在她的身上。
報紙應聲落地,但是她卻能夠看到報紙上醒目的標題。
她將報紙撿起來,雙手微微地顫抖著,她跑到他的跟前,看著悠然自在喝茶的男人,凝聲問道:「我曾經到底做了什麼招惹了你,所以你現在要如此對我?」
他居然將她的私隱,全都以文字以及圖片曝光於新聞紙上。
他這麼做,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看著她難堪,真的能夠讓他放棄對付慕家嗎?
「慕時念,你沒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他猛然地將茶杯重重地擱在了茶几上,杯子觸碰茶几的聲音,足於彰顯他對她的怒意以及不滿!
「呵呵!薄司深,我是沒有資格對你大呼小叫,但是我未婚先孕那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麼要報道出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實在是很沒品,很沒有素養!」
她揪著報紙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甚至是恨不得撕毀了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