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外科試驗
落地的一瞬間,墨仁就製造出了一場騷亂。
「啊!」
「羅姆斯!」
「怎麼回事?」
「火箭!一定是火箭!」
因為墨仁落地的一瞬間,無形的衝擊波掀起了周圍的一大圈塵土,這些塵土混合著血肉組成了一陣灰紅色的沙霧,將他的身影遮擋了起來,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被這群暴徒發現。
可製造出了如此巨大的響動,還殺死了一名暴徒,這還是引起了所有敵人們的注意。
一些警惕性比較高的暴徒開始四處的戒備著攻擊的來源,而至於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暴徒則是朝著墨仁所在的區域走了過來,他們試探性的呼喚著隊友的名字,同時雙眼之中充滿了戒備:「嘿,羅姆斯,你這兔崽子是怎麼回事?」
無形的煙霧之中,一隻大迅速的伸了出來。
距離這些煙霧最近的一個人只是反映的慢了一點,結果直接就被掐住了脖子,直接拖入了煙霧之中,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下一秒,墨仁從煙霧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站住!你是誰?」
見到一個陌生的壯漢突然從煙霧之中走了出來,這群暴徒也是直接就戒備了起來,只見他們立刻就將槍口對準了墨仁:「兔崽子,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跪在地上,然後把雙手抬起來!」
「噢?」
墨仁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這一群暴徒,左眼也是微微的閉了起來:「想死的,可以跪在地上求我。」
「……」
或許是有些驚訝墨仁語氣之中的這種狂妄,在墨仁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周圍的暴徒們竟然集體出現了幾秒鐘的愕然。
隨後,這群人就忍不住的鬨笑了起來。
「哈哈哈,死瘸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一個臉上長滿了粗糙鬍鬚的白人不屑的看著墨仁:「都說亞洲人的智商低,我現在才發現這是真的,亞洲人真的是一群未開化的猴子。」
在這個白人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之後,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開口對墨仁侮辱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他的腦子裡面一定只有肌肉,我猜他在跟同類爭屎吃的時候被人打斷了手腳。」
「尤傑夫,快對他開一槍,我想看他被嚇的尿褲子的樣子。」
「哈哈,這個蠢貨讓我想起了上星期的那個亞洲裱子,她的滋味還真不錯,我猜他的母親也一定非常適合做一名妓……」
最後這個人的話還沒說完,墨仁就突然朝著他的方向猛看了一眼。
「嗤啦!」
這個有些瘦小的白人本來還在邪淫的笑著,但就在突然之間,他的整個下巴突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撕了下來,這種力量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他的兩側臉頰直接就崩裂出了兩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而至於他的整個下顎,也是被硬生生扯到了胸口,大量的皮膚,筋膜,血管之類的東西連在了下顎上面,被硬生生的撕到了胸口。
因為皮膚和筋肉都被狠狠的撕了下來,他的整個脖頸,甚至連帶著胸前全都變成了血淋淋的一大片。
氣管,食道,以及大動脈都在微微的蠕動著。
「什……」
與先前被殺死的羅姆斯不同,這次墨仁動手幾乎已經被絕大多數的暴徒所看到了,這種駭人聽聞,毛骨悚然的血腥手段哪怕是讓這群暴徒看到了,都忍不住的頭皮發麻,所以幾乎立刻就有人朝著墨仁扣動起了扳機。
但同樣的,這些人扣動扳機的舉動註定是徒勞的。
在槍管內部,擊錘早已被念力徹底的鎖死了,所以他們就算是再怎麼扣動扳機,也絕對不會射出哪怕一顆子彈來。
而墨仁卻不管這些。
只見他微微一抬手,那個被撕裂了下顎的傢伙就自動的飄了起來,然後在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注視下緩緩的飛到了他的面前來。
「害怕嗎?」
墨仁平靜的看著這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的傢伙,也是對他緩緩的說了起來:「我分離出了你的氣管,動脈,以及食道,所以像是這種傷應該不會短時間讓你死去。」
說完之後,在念力的控制下,這個倒霉的傢伙就自動飄到了墨仁的身後去了。
而至於墨仁,也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他暴徒的身上。
只不過這一次,墨仁不再繼續言語了,對付這些宛如暴徒般的傢伙們,他選擇了一種同樣粗暴的方式。
首先,隨著墨仁的念力微動,以他為圓心的四百米之內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無窮的吸力,他們手中的槍械強行的掙脫開了他們的手指,然後爭先恐後的飛到了墨仁的腳下,幾乎要堆成一座黑色的金屬小山。
「怪物啊!!!」
終於有人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場景了,從未見過能力者的暴徒似乎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他們轉身就瘋狂的逃竄了起來。
但這並不能拯救他們的性命。
因為就在下一秒,隨著無數整齊而清脆的「嘎嘣」聲響起,在場所有的暴徒全都倒在了地面上。
他們有的狼狽的趴在了地面上,有點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跪在了地面上,而更有一些人則是抱著膝蓋慘嚎了起來,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墨仁就宛如神明般的制服了在場幾乎所有的暴徒。
墨仁並沒有用念力捏碎他們的膝蓋,那樣有些浪費念力。
事實上,墨仁僅僅只是用一小部分的力量,借用著天夏一些基本武學之中所教導的關節技,就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他們的膝關節。
簡單的說,墨仁只是製造了一場大規模的脫臼而已。
而至於剩下一少部分沒有處於自己念力半徑之中的暴徒,墨仁也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幾把自動步槍飄在了自身念力範圍的邊緣處,隨著念力輕輕的扣動起了扳機,子彈精準無誤的射爆了那些試圖逃跑或隱藏起來的暴徒,眨眼之間就將他們全部殺死了,並且幾乎是槍槍爆頭。
一顆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臨死前丟過來的手雷,被墨仁很隨意的塞進了一個暴徒的嘴裡,然後念力輕易的就將它扔到了數十米的高空之上,幾秒之後,一場由血肉組成的煙花猛然炸響。
至此,幾乎所有的暴徒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
墨仁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群低聲哀嚎著的暴徒,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就像是自己在地獄犬面前一樣。
普通人與能力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而能力者之間也因為不同的能級劃分,而有著截然不同的實力和待遇,強如第五能級的那些怪物,不僅可以碾壓所有非第五能級的能力者,甚至在逆鱗之中都不需要佩戴任何的限制器,行動起來大張旗鼓,根本就不在意對周圍的任何破壞。
反觀普通的能力者,甚至連睡覺都要膽顫心驚,被發現了之後會只能被套上枷鎖,過著如豬狗般的生活。
想到了若水溫和的笑容,以及地獄犬那冷漠的表情,墨仁的內心突然有些煩躁了起來。
這種煩躁來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於墨仁甚至想要用念力來活生生的捏爆幾個暴徒,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這些像是雇傭軍一樣的傢伙應該不是自發來到這裡的,他們上邊應該還有其他的人在指揮,所以自己要留幾個活口,找出幕後指揮者的同時,也用這些人好好的做一些試驗,以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測是否正確。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墨仁緩緩的走到了魯勒恩的面前。
魯勒恩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的身上至少有六處中彈的地方,其中有兩處比較嚴重,一顆子彈卡在了一處大動脈附近,稍有動作就會撕裂這條血管,而另外一顆則是打在了胸腔裡面,不僅打斷了胸骨,甚至再有幾毫米就要碰觸到心臟了。
而至於其他四顆子彈,分別是打在了胳膊,大腿,以及腹部之中。
「你失血過多了。」
墨仁低頭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魯勒恩,對方現在已經完全就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顯然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死去。
「我知道你會來的。」聽到了墨仁的聲音之後,魯勒恩十分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偉大的『圖卡魯』之靈。」
「你應該清楚,我不是。」
墨仁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後念力堵住了魯勒恩仍在流血的傷口。
「我的感覺不會錯的。」魯勒恩咳了幾下,停留在他胸口的子彈因為受到了震動,又朝著他的心臟挪了一毫米左右,但他卻毫無感覺:「你再一次的拯救了這個村莊,用那源自於『圖卡魯』的偉大力量。」
「隨你吧。」
搖了搖頭,墨仁不再跟對方爭執這個問題:「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我勸你最好趁現在把它完成。」
「不必了。」
魯勒恩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的生命沒有遺憾。」
「是嗎?」
墨仁沒怎麼理會魯勒恩說的話語,他此刻的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另外的一個點子。
既然自己需要這群暴徒來完成解刨,注射激素,改造神經等試驗,那麼為什麼不用這群將死的土著來試試另外的一個試驗呢?
「魯勒恩,如果你永生永世都侍奉圖卡魯之靈,我或許可以嘗試著救你,甚至嘗試著拯救你的所有族人。」墨仁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那些暴徒,隨後他醞釀著自己的話語對魯勒恩說了起來:「如果你想完成這個交易的話,我勸你最好能快一點,因為就在剛剛,你的兩名族人已經因為撐不住而逝去了。」
「答應!」
魯勒恩的雙眼幾乎要放出光來,就彷彿是迴光返照一樣:「我答應你,偉大的圖卡魯之靈!」
「好。」
墨仁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隨後他轉身朝著那群暴徒走了過去。
沒超過一分鐘,他就挑選出了五名暴徒,利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墨仁得知他們體內流淌著的都是被稱為萬能血型的o型血,而在墨仁看來,他們唯一的用處就是作為這次試驗的器械之一,成為墨仁的移動血庫。
通過召集那些還有著行動力的土著,墨仁很快就將傷者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死者被他扔在了一旁,這些已經死去的人對於墨仁沒有一點的價值,所以墨仁也不會去為他們哀悼。
而至於那些傷者,墨仁挑選了傷情較為嚴重的幾個,他們都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槍傷,理論上如果沒有大醫院開刀治療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性,但那只是普通人之間的說法罷了。
畢竟,墨仁是一個不能以常理來衡量的能力者。
「首先是子彈……」
墨仁微微的閉上了左眼,無形的念力化作了一條條最靈巧的絲帶,它們輕輕的滲透進了這些傷者的傷口之中,先是輕柔的保護住了周圍的血肉組織,將血管緊密的閉合了起來,隨後這些子彈就被墨仁像是拔蘿蔔一樣,一點一點的緩緩拔了出來。
而因為有著念力作為輔助,這一步驟也沒有造成二次傷害,傷口也沒有進一步的被撕裂。
「然後是輸血……」
心念微動,刀片悄無聲息的就劃開了一名暴徒的臂彎,動脈之中鮮紅色的血液被念力包裹起來,像是涌動著的管道一樣在空中不斷的分化,最終被輸進了幾個昏迷不醒的土著體內。
「最後是重組……」
念力滲透進了這些土著的體內,把所有那些受傷的,錯亂的組織重新歸納到了正確的地方,粗大的動脈或靜脈血管被正確的連在了一起,破碎的骨骼自動的組合成了正確的形狀,而至於那些槍彈所造成的傷口本身,血肉本身的張力配合著血小板一起生效,在沒有血流的情況下,已經將傷口漸漸的黏住了。
隨著一些治療外傷的草藥把傷口覆蓋了起來,整個手術過程也是徹底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