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收益
因為打算刷好感的緣故，所以墨仁並沒有讓賽緹拉過早的離開。
配著一些精緻的點心和咖啡，墨仁一邊控制著村民，一邊跟賽緹拉聊了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墨仁只是跟賽緹拉聊了一些之前的故事，還有一些她比較感興趣的東西，畢竟她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宅女，某種意義上跟自己弟弟在興趣愛好上面也差不多，喜歡的大多都是一些遊戲啊，漫畫啊，番劇啊之類的東西，墨仁雖然本身對這些沒感覺，但受到墨凌的熏染，對很多梗多少的也了解一些。
只是才過了沒多久，話題就開始轉移了，因為對墨凌感到了一定的好奇，同時也想更多的了解墨仁一些，賽緹拉也是小心翼翼的試著詢問起了墨仁的親人。
然後，墨仁在簡單的考慮了一下之後，倒也沒什麼保留，直接將這些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賽緹拉。
對於墨仁而言，賽緹拉還是可以值得信任的。
這並不只是主觀意願上的判斷，而是經過了邪神預言，信息素干涉，以及絕對的實力壓制，在這三者的基礎之上再加以理性判斷所得出的結論。
出於這種信任，墨仁將自己的過去告訴給了賽緹拉，就像是當初跟小莉莎說這一段故事一樣，只不過因為賽緹拉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墨仁說的更加真實，也更加的鮮血淋漓。
從最開始的幸福美滿，到後來弟弟在性格上發生的變故，飛機失事時的崩潰，以及之後怎麼維權都被毫無作用的絕望，維權部門的不作為，巨大的關係和利益網，周圍鄰居的各種冷言蜚語，通過精密的語言和說辭，墨仁精心的構築了一個黑色的世界，一個盛世之下的絕望舞台，非常有針對性的讓賽緹拉也開始憎惡起了這些東西。
「他們怎麼能這樣……」
聽到墨仁曾經被打到吐血還要被威脅，賽緹拉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利益糾葛而已。」墨仁倒是早就習慣了，只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就繼續的往下解釋了起來。
故事說的很快，在一杯咖啡差不多要見底之後，墨仁已經講到了自己獲得能力之後的故事，描述了那些天夏古武家族們的險惡用心，以及逆鱗的獵犬小隊的各種暴行，那種像是對待畜生一樣對待能力者的非人方式……
當然了，墨仁也沒有忘記將若水和張雅她們的事情也連帶著一起說進去，因為安德斯跟若水肯定關係很密切的，所以賽緹拉之後再怎樣也會知道這一點，倒不如趁現在跟她解釋清楚一點。
通過巧妙的利用語言，墨仁把自己整個人簡單的粉飾了一遍，讓自己的行動變得更加合理化。
把對逆鱗的憎恨，對那些不作為的人的憎恨，全部都轉移成了另一種借口和理由。
「所以，你之所以這麼拼了命的變強，就是為了去救那個…嗯……若水？」賽緹拉眨了眨眼睛，她倒沒覺得吃醋，反而還覺得墨仁不知為何更帥了一點，甚至還在幻想如果被抓走的是自己，墨仁會以怎樣的姿態來救自己出去。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墨仁認真的回答道：「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把她救出來，這是我對她許下的承諾。」
「但那可是一個國家啊。」
聽到墨仁這麼說，賽緹拉看起來似乎又有些擔心的樣子：「你就算真的變成了第五能級，想要直接對抗一個國家，恐怕也……」
「我又沒說我突破了第五能級就立刻回去。」墨仁這邊也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既然我說了想要對付他們，那就一定會等到時機成熟再動手的。」
「那現在……」
賽緹拉張嘴打算說些什麼，但直接就被墨仁打斷了。
「收集材料。」
墨仁對賽緹拉解釋了起來：「接下來的目的就是收集大量的材料，因為我接下來有可能會建造一個工廠。」
「……工廠？」
賽緹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顯然是不可能清楚負幣製造工廠的，因為這東西太過於血腥殘忍了，墨仁根本就沒告訴她。
「嗯，可以用來讓我變強的工廠。」墨仁半真半假的說道。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賽緹拉問道。
「先試著努力變強吧。」墨仁伸手摸了摸賽緹拉的小腦袋：「你的潛力很高，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疏於鍛煉了，現在先努力的熟悉一下你的能力，等到你的能力變強一些之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拜託給你。」
「真的嗎？」
賽緹拉眼前一亮：「你可不能騙我啊！」
「我不會騙你的。」
墨仁平靜的看著賽緹拉的雙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啊……」
賽緹拉猛的一低頭，感覺整個人的臉的紅透了。
「差不多也快到晚上了，在這裡吃完再回去吧。」墨仁倒是對自己的舉動沒怎麼在意，此刻在看了一眼時間之後，也是很自然的對一旁的賽緹拉詢問了起來。
「我想吃滿……唔……」
賽緹拉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她微微的低了低頭：「我想吃牛排。」
「嗯？」
墨仁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映了過來：「好，我明白了。」
在可以一心多用的念力幫助下，僅僅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墨仁就將這一頓晚餐準備好了。
「先閉上眼睛。」
吃飯前，墨仁突然對賽緹拉這麼說了一句。
「嗯……」
賽緹拉很小聲的應了一下，然後就聽話的用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周圍的空間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精緻的木頭桌椅，整潔乾淨的白色桌布，銀制的燭台和蠟燭，花瓶和玫瑰花，紅酒和酒杯，所有那些西式浪漫主義之中有的東西全都被墨仁搬了出來，而在這之後，兩個被銀色罩子扣住的餐盤也是緩緩的飄到了桌子上，接下來是一些其他的小菜。
「好了，睜開吧。」
將一切都布置完美之後，墨仁對賽緹拉說道。
「哇！！！」
聽聲音就可以聽的出來，賽緹拉現在顯然是很開心的，因為她也沒想到墨仁這傢伙居然真的能懂她的意思。
總而言之，這一頓晚餐姑且不說好不好吃，但至少在刷好感這方面上，墨仁已經達到滿分了，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所以在他看來，這頓晚餐也稱得上是很完美了。
而在吃完了這頓晚餐之後，賽緹拉還親了墨仁一下。
雖然在墊腳親了一下之後就立刻跑開了，而且親的那一下也跟蜻蜓點水沒什麼兩樣，不過墨仁還是能感覺到對方雙唇那種軟乎乎的感覺。
但除了觸感之外，墨仁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或其他感覺。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愛情了，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幸福或喜悅，所以最後收穫的這一個吻對於墨仁最大的意義，估計就是驗證了今天刷好感的方式確實有效罷了。
而在賽緹拉離開了地下基地之後，墨仁也是直接離開了這個石洞，轉而前往了一個基地最深處的石洞之中。
在那裡，一個一臉驚恐的大鬍子正被綁在石凳上面。
這是今天墨仁在跟賽緹拉聊天時，在自己念力範圍內搜索到的一個傢伙。
他不是從陸地上找到的，墨仁在海里搜索到了這傢伙的蹤跡，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偷渡客之類的傢伙，而且通過他隨身帶刀，以及刀身上已經乾涸或被腐蝕的人類血跡來看，他顯然不是一個好東西，於是墨仁乾脆就把他從海底洞窟直接拽到了這裡來。
白天有賽緹拉在，所以一時半會墨仁也不好直接動手處理這個傢伙。
但現在就不同了。
墨仁沒有直接露面，而是直接開始用各種恐怖的手段折磨或恐嚇這個倒霉的實驗體，並時時刻刻關注著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各種負面情緒。
因為不用考慮必須讓他活著這一點，所以墨仁的試驗稍微的殘忍了一些，反正只要自己能保證他的腦供血量足夠的話，他一時半會兒想死都難，所以沒過多久，墨仁就直接切除了他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身體組織，並讓他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恐懼之中。
這個倒霉的實驗體不斷的慘叫，然而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在折磨著他。
而墨仁也從對方的慘叫之中收取到了一定的新信息，那就是讓對方體會到巨大的疼痛，那麼負面情緒將會被加重許多。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疼痛這東西除了一部分變態，剩下的人都是很討厭的，而持續不斷的巨大疼痛則會讓人感覺到痛苦和恐懼，就像是很多得了絕症的人一樣。
在完成了部分測試之後，墨仁解決了這個倒霉的實驗體。
然後，墨仁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負面情緒湧入了體內，這陣負面情緒是如此的驚人，甚至比這個實驗體在活著的時候所爆發出的數十倍都不止，幾乎在他死去的瞬間，墨仁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被提升了數百公斤都不止。
【看來，好像還真的可行。】
感受到體內瞬間增強的力量，墨仁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自己對負面情緒的掌握還只非常粗淺，很多事情都需要一點點的去摸索，但這並不意味著灰色線條對自己的幫助就不大了。
雖然灰色線條的能力不太好施展，如果折磨或殺死的人太多也會受到全世界的關注，但墨仁現在已經擁有了負幣製造廠的所有設計圖，所以本來很麻煩的這些事好像也不是問題了，總之製造一些克隆人出來，到時候不管是用來提煉負面情緒，還是煉製負幣，怎麼說自己都不會虧的。
所以，花費三千負幣來升級存儲空間恐怕是跑不掉了。
「幫我把這個異能器升級吧。」
嘆了一口氣，墨仁還是掏出了三千枚負幣，並直接將這些負幣丟進了獻祭法陣之中。
「嘿嘿嘿嘿……」隨著不斷翻滾的灰色邪霧，一陣無比滲人的笑聲也是從獻祭法陣中裡面傳了出來：「小子，你的想法非常明智，它能讓你以最快的方式變強！」
「……」
墨仁當然沒理會邪神，而是直接將戒指遞給了邪神。
當然了，至於戒指裡面的人和物，墨仁都已經將其暫時的轉移到附近的洞穴裡面去了。
「嘿嘿嘿嘿，數千名生者的哀嚎，多麼讓人愉悅的東西啊……」
在負幣被吞噬之後，濃郁的灰色氣流也是立刻吞沒了空間存儲戒指，隨後在幾秒鐘過後，戒指就重新被灰霧給『吐』了出來，被墨仁用念力精準的接住了。
「轟！！！」
獻祭法陣一如既往的爆碎了。
墨仁沒有理會那些四處散去的灰色霧氣，而是直接將意識沉進了手中的這枚戒指之中。
無窮盡的黑暗之中，一個正方體的空間正懸浮在了那裡，而在這個正方體裡面，一些沒來得及被清理出來的東西正被隨意的堆放著，這讓這個正方體的一角顯得有些凌亂不堪，不過相比起之前的小型正方體而言，現在的這個正方體已經大了整整一百倍，它的邊長真的從一百米變成了一千米。
這意味著這個異能器已經被邪神升級了，從第三能級直接升到了第四能級。
而至於這個異能器的容量，也從先前的中型秘密基地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製造工廠，它現在就算是一口氣裝下一個生產線都是綽綽有餘的。
甚至，如果墨仁真的足夠喪心病狂的話，那麼只要他搬一座山進到存儲空間裡面，然後在引力的邊緣地帶一口氣扔下去，恐怕造成的破壞就不比人類的終極武器小了。
當然了，前提是沒有人能阻止他。
「負幣又不多了。」
看了看自己剩下的那些負幣，墨仁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看來負幣製造廠還真要趕緊建立出來了，不然的話萬一有點什麼突然情況，恐怕這些負幣都不夠自己臨時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