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路途之上

  煙寒水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匕首送給了荼蘼。雖然說煙寒水都怕荼蘼妹子把自己傷到了，但是這玩意現在也沒地方放。火車可不是他做的汽車，那安檢肯定過不去。第二天的一早，荼蘼早早的起來做飯了。知道煙寒水要坐車，荼蘼這頓早飯有粥，和煎蛋，倒也十分充實。「要小心哦.……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由於荼蘼要去上班，所以吃完飯就提前走了。煙寒水看了一下時間以後，才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火車站。


  煙寒水手裡面拿的是紅色車票，畢竟這種東西打出來比較容易一些。一般票販子都容易搞到，當然假的更多。這是k1302，大約晚上九點半左右到北京市，是一張坐票。煙寒水看見這坐票以後不由得感嘆一句：「現在拐賣兒童的也這麼窮？連一張動車卧鋪都不買，這一路上的多遭罪。」排隊的地方人很多，不過還是在提前半個多小時進來了。不過剛進來，煙寒水看到那紅色晚點兩個小時的提示，不由得頭疼。


  現在是6月8號，火車上的人還不算多。等到學生放假的時候，那才是恐怖。煙寒水苦笑了一下，在兩個小時以後總算上車了。等到車上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朋友給他的人，居然就坐在他的斜對面。煙寒水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朋友的本事，這個距離肯定不會跟丟了吧。車上人很多，甚至過道裡面都有不少人。大部分人都是短途的，一兩站就下車。


  這人年紀不大，也就四十歲左右。穿著十分得體，給人一種成功人士的感覺。讓煙寒水十分感嘆，如果這個人是人販子，那這隱蔽能力真是太強了。這種人模狗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小老闆呢。最差也是一白領，而且還真有那份氣質。


  同坐的對面除了目標，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子，穿著有點土氣，並不是在瀋陽上車的。在煙寒水這邊則是兩個農民工兄弟，也是在前幾站上車的現在吃著花生米，啃著雞爪在喝白酒。煙寒水咽了咽口水，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對面的那個嫌疑人站了起來，煙寒水看了他一下，然後笑了笑：「哥們去餐車嘛？」


  那人點了點頭：「恩……去吃飯，你也去？」


  「一起去。」煙寒水笑了笑，然後兩個人在碾過了無數通道的行人後，艱難的爬到了餐車。餐車的人也不少，不過正好有一伙人剛剛吃完飯。煙寒水直接就跟這個人做到了這個座子上面，畢竟不熟所以兩個人開始分開點菜。對面那人要了一個回鍋肉，一個宮保雞丁，和兩瓶啤酒。差不多就花了八十多塊錢，真讓煙寒水覺得牙疼，有這個錢還不如做卧鋪吃泡麵舒服。


  既然來了，也不能空手。煙寒水也要了一瓶啤酒，然後點了一份紅燒魚，一碗飯，一共五十三。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吃飽好了。萬幸的是，這裡米飯和湯是可以加的，總算不用在多耗費錢了。煙寒水也不是有錢人，能省還是省點的好。趁著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煙寒水對著這個嫌疑人問道：「哥們這是出差么？」


  「恩……出差去北京。」那人說道。


  煙寒水喝了口酒：「真巧，我也是。單位太苦逼了，連火車票都給我訂最便宜的。」


  「我也是啊，我看你這人不錯，來干一個。」那人也是自來熟，兩個人很快就喝了一瓶。煙寒水發現，那人一點沒有喝醉的表現，當然一瓶酒能有啥表現。煙寒水一咬牙，又來了一瓶，繼續。都是男人，說話倒是十分痛快。


  「哥們，搞什麼業務？」


  「對縫。」（一種中間人，負責賺取物品差價。）

  「那不錯啊，能賺多少？」


  「賺個屁啊，都是老闆，我們沒錢。一個月累死累活能有萬八的吧。」


  「這還少啊，我在單位，給別人調試網路，一個月才四千多，真是羨慕你。」


  「也就那樣吧，家裡人多，不拚命怎麼養家。」


  「哥們瀋陽人？」


  「不是，也算是在瀋陽打工吧，老婆孩子都等著賺錢，自然得賣力了。」


  煙寒水點了點頭：「孩子多大了？」


  「女孩，已經十歲了。」這男人把一張照片給煙寒水看了一下，還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這照片很是溫馨，讓煙寒水有了錯覺，到底這人是不是人販子。


  煙寒水點了點頭：「我這就不行了，不僅沒老婆，甚至連房子都沒有。」


  那男人笑了笑：「年輕人嘛，多闖一闖。當年我也就是闖了一下，然後就發財了。人嘛，就得有拼搏精神，你說對吧。」


  「對……來繼續喝。」煙寒水一邊喝酒，心裡一邊考慮。這個人也不像啊，明顯就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人。或許就是，這個人的情感隱藏的非常好，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煙寒水自然不會放棄調查。後面聊的熟悉以後，煙寒水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叫崔俊成。


  兩個人吃飽喝足以後，就回到了座位上。這時候，邊上的那個小妹子在吃泡麵。另外那兩個農民工已經喝多了，靠在背後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兩個男的聊天自然沒意思，所以很快兩個人就把話題勾搭到了那個有點像從鄉下來的女孩子身上了。崔俊成從自己帶的一個小包裹裡面，拿出了兩根火腿腸，遞到了那個女孩子的前面。


  那女孩子連連拒絕，崔俊成無所謂的笑了笑：「吃吧，我也是農村出來的，不用客氣，同在一個火車就是緣分。」煙寒水看到這樣也是笑了笑，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男人倒是很會說話，很快就讓那個女孩子收下了兩根火腿腸。


  「哥……你也去北京？」那女孩子一邊吃泡麵一邊說。


  崔俊成點了點頭：「當然，你是去北京打工的吧。」


  那女孩子恩了一聲，然後小聲說：「恩……去找我家一個親戚。」


  「恩……年紀輕輕就出來賺錢，的確不容易。我第一次來到北京打工的時候，才十六。你看我現在不也混的不錯么？人啊，只要努力工作，早晚能發家的。」崔俊成倒是像一個前輩一樣，循循善誘。


  幾句話說開，那個女孩子的話漸漸的也多了起來。崔俊成有遞給了她一個名片，到北京找不到工作的話，可以聯繫自己。那女孩子有些高興，點點頭收了下來。煙寒水跟兩個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也知道了這個女孩子叫李秀清。火車上面，有人能聊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但是這火車畢竟晚點，到了北京市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半夜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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