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能讓他對她的身份一查到底
第196章 不能讓他對她的身份一查到底
聽見熟悉的聲音,元月月的頭皮一麻,她立即轉身,當看見溫靳辰就站在她前面不到一米的距離時,她嚇得瞪大雙眼,顫慄地幾乎無法呼吸。
腦海中竄起一個很大的疑問號:他怎麼會到這兒來?
「沒有鑰匙嗎?怎麼不開門進去?」他繼續發問,「好好地學不上,逃課到這兒來挨凍?」
邊說著,他邊將她拉近懷中,用大衣將她裹在懷裡。
一股濃郁的溫暖襲來,替元月月擋住寒風,也擋住孤單。
呼吸中是她很熟悉的味道,她全身的細胞又迅速地活躍起來,緊緊地抓取著這份熟悉而自娛自樂。
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抬眸,瞧著溫靳辰,他帥氣的臉龐透有凌厲的霸氣,分明是冷漠的,黑眸里又露出無限柔情,讓她成為最珍貴的存在。
「你……」她結巴著喃喃,「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老師打電話來報告給你的老公大人,說小妻子沒有老實去上課。」溫靳辰勾起唇角,再問:「和你爸吵架了?」
元月月趕緊移開視線,「沒……沒有。」說謊話的痕迹很明顯。
他挑眉,將她的心虛和慌張攬入眼底。
「正好今天這日子不錯。」他語氣平靜無波的陳述,「就算是我們倆回娘家。」
「不行!」她驚呼出聲。
養母住在裡面,她不能讓溫靳辰進去。
萬一她假扮元思雅的事情穿幫,會害了養母、害了元家。
見溫靳辰面露不爽的表情,元月月趕緊找了個看似靠譜的解釋:「我爸不在家,我們倆改天再來吧!」
溫靳辰的黑眸里湧出濃濃地深邃——他當然知道元嘉實不在家,這個點,應該是在公司開會才對。
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明知道元嘉實不在家,她還非得固執地要進去。
他看見了,剛才她一直在按門鈴。
而究竟又是什麼原因,會讓元嘉實將這個從小疼愛的女兒關在門外,都不讓她進屋呢?
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從結婚之後,元嘉實也沒有特意打電話詢問過他女兒的幸福狀態。
外界不是一直都傳言元嘉實對女兒愛護有加,簡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么?
怎麼和他看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打電話叫他回來。」溫靳辰的語氣清冷了不少,「女兒和女婿回家了,就算他不回來,也得讓保姆開門吧?」
見溫靳辰真拿手機出來打電話,元月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他的手機奪走。
「我說我們回家!」她幾乎是喊出聲的,「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
一瞬間太急,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是命令的口吻。
陰寒的壓抑氣勢瞬間在四周盤旋遊走,低冷地快要讓人窒息了。
元月月硬著頭皮,嚇得差點兒將手機扔掉。
這塊燙手的山芋在手裡,竟然還是她自己搶的!
天哪!
她都做了什麼!
竟然從他手裡搶東西?
看見她的慌張和愧疚,他才收斂了點兒氣魄,冷道:「手機。」
「大叔……」
他眸光一斂。
她渾身一顫。
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握著手機,僵硬地彷彿是被凝固住了,無法動彈。
養母在裡面啊!
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如果察覺到一點點的不對勁,肯定會一直追究到底的!
哪怕當著她的面不追究,也會暗中去查吧!
元月月越是緊張兮兮的彷彿門後面有野獸的狀態,溫靳辰就越堅定了要進去的決心。
他一直就知道,她有事情瞞著他。
現在看來,她瞞著他的事情,就在這扇大門後面。
溫靳辰攤開手掌在元月月眼皮子底下,沒有語言,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有強悍的壓迫。
元月月的脖子彷彿被什麼掐住了似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她老老實實地將手機放在他的掌心,當他撥通了元嘉實電話號碼的那刻,她的心也跟著下沉、墜跌。
元月月知道,她完蛋了!
元嘉實一直警告她,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出差錯,所以才不准她見養母。
可現在,她竟然將溫靳辰引到這兒來了?
元月月好後悔,如果時光能夠重來,她一定乖乖地去學校上課。
電話還沒撥過去,元嘉實就先打電話給溫靳辰了。
按下接聽鍵,元嘉實的聲音傳出:「辰?聽說你到我家去了?」
「是保姆沒請好,所以,都懶得出來開門嗎?」溫靳辰開口就是唏噓。
「誤會!全部都是誤會!」元嘉實輕笑著討好,「我這就讓她出來開門,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掛斷電話,溫靳辰再看向元月月,很惡意地宣布:「可以進去了。」
元月月獃獃地注視著溫靳辰,他有時候暖得像鄰家大哥哥,有時候又像是撒旦般的惡魔。
在面對他心中疑惑的時候,他壓根就不會被任何事情阻斷。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
哪怕是她求他,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容。
這樣的男人,強大到讓她害怕。
腦海中又一次想起裴修哲今天對她說的話,元月月閉了閉眼,不願意將溫靳辰想得那麼壞。
方霞很快就走來開門,面對溫靳辰的時候,低眉撫順,沒有任何架子和脾氣,連帶著對元月月也是一番熱情的討好。
元月月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打開大門迎接溫靳辰,但她絕對不敢既面對養母又面對溫靳辰。
她會穿幫呀!
「大叔!」她下意識拉住他,「我們離開這兒吧!」
琥珀色的眼睛裡布著零碎的亮光,她揪緊他的西裝,指節因用力過猛而泛起的森白在黑色西裝上格外顯眼。
溫靳辰邁開的腳步停頓下來,瞅著她緊張地神情,那麼無助,且那麼不安,讓他越發好奇裡面究竟有什麼。
他並沒有急著拒絕她,深深地打量她一番后,再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強迫地與她對視。
看見那張蒼白的小臉,他微斂黑眸,薄唇輕啟:「理由。」聲音壓迫冰冷地滲人,隨著周圍的寒風,讓整個天氣又降低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