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顧念離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絕望繾綣的吻，男人彷彿把所有難以啟齒的情緒全部融化在了這個吻裡面。他含著她的唇瓣，幾乎想要從那裡面允吸出她的靈魂。 

  那種，深深的絕望—— 

  吻到她窒息無力承受為止。 

  「唔……」 

  欲.火一觸即發。 

  可是顧念離的身體太弱了，弱到根本就無力承認任何一次迷亂的火苗。光是一個火熱的吻，已經讓剛流產的她氣喘吁吁。 

  南宮意強壓下心頭竄起來的火苗，揉了揉顧念離的長發，將人抱的更加緊了。 

  緊緊的勒著，抱在懷中，如此的不肯放開手。 

  「你知道，我等你的相信，等了多久了么？」南宮意的聲音沙啞低沉。 

  窗外的雨更加瓢潑，噼里啪啦的打在地面，發出輕微響聲。冬日夜晚的冷，在這會兒淋漓盡致。南方沒有供暖，全靠房間里開起的空調嗡嗡的換氣，南宮意摟著纖細的腰肢，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分明是帶著外面雨滴濕氣的大衣，顧念離卻無端的覺得暖和。 

  「你答應了蘇曼可什麼？」 

  顧念離閉起眼睛，復而又睜開。 

  南宮意的笑容，凝固了。 

  「我不能說……」 

  不是不能，是不敢。 

  他不敢說。 

  譬如，他不敢說他已經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也不敢說，答應了蘇曼可會娶她。更不能說，這一切都和她身上的毒素有關係。 

  他實在太了解她的堅強脆弱了。 

  如果他擊潰了她最後一層的堅強，他實在無法想象，最後的顧念離會不會真的被他逼瘋了！ 

  「念離……」蹭了蹭她的頸窩，南宮意的薄唇印在上面，留下曖昧的草莓痕迹：「如果有一天，我犯下你覺得不能饒恕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會做讓我覺得不能原諒的事情嗎？」顧念離歪過頭：「比收購了顧家還要讓人不可饒恕的？」 

  小女人說的平靜之極。 

  彷彿初時聽到顧家破產情緒崩潰的人不是她一樣。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就越是不平常。 

  南宮意和顧思一樣，都注意到了顧念離此刻詭異的平靜……他忽然將人轉過身來拉入他懷中，逼著那雙眼睛直視他…… 

  「念離，你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 

  捏住她的下巴，南宮意忽然慌亂了起來。 

  「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撲哧——」顧念離笑了，和她背對著他時的笑容一模一樣，嫵媚美好。可是那笑容，根本沒有到達眼底。 

  像是一個設定的精緻的木偶，她似乎只是按照他的設定，在完成著一個又一個他想要的夢境。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騙我！」南宮意震怒，鷹一樣的眸子鎖定在她的臉上：「顧念離，你騙我！」 

  「你又何嘗不是在騙我？南宮意！你還要做什麼讓我無法饒恕的事情？不肯告訴我的交易又是什麼？」 

  他刻意岔開了的話題，她早就明了。 

  他裝，所以她裝。 

  「南宮意，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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