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帳內多繾綣,皇子多壞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帳內多繾綣,皇子多壞事
如今四國之中,羽國最大,璃國其次。
奈何璃國的皇帝到了這一代儼然就是一個廢物,不管忠臣如何提拔,都只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罷了。
所以璃國百姓言,若是沒有万俟國師,那他們的江山說不定就是案上魚肉,任何人,都可以收入囊中。
對於他們來說,万俟笙,就是君王一樣的存在。
而蘇月心,現在就在這個君王的對面,冷眼瞧著万俟笙自顧自的對弈著。
那男人一身深紅色長袍,額間的血鑽在陽光下發著光,她垂目站在他對面,不坐,也不動。
「麒麟令用了嗎?」半晌過後,男人終於慵懶的開了口,蘇月心冷笑一聲「我用與沒用,你不知道嗎?」
万俟笙捏著一顆黑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怎麼?是你的男人擋著你了,還是你自己幡然醒悟?」
黑子贏了。
蘇月心眸子一沉「万俟笙,你說出你的條件吧。」
「條件?」那男人嗤笑一聲,將白子一顆顆捻起「左凜將軍全家就應該流放寧古塔,留下左凜將軍已經是聖上仁慈,你要我說條件?」
她攥緊掌心,咬牙道「聖上?全天下誰不知道你万俟笙是權傾朝野?」
万俟笙抬眼,鳳眸如一處深淵「三公主說話要有憑證,皇上病重,太后垂簾聽政,臣不過是忠心之臣~」
蘇月心嗤笑一聲,彷彿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他万俟笙是忠臣?那她蘇字倒著寫!
「國師就別再月心這裡打哈哈了,國師不知道,本宮卻知道,太后不過是國師的一個肉盾罷了。」蘇月心眯起眼睛,瞧著眼前的男人漸漸勾起一抹笑。
舉手投足見很是風雅,半分不像是個能謀亂之臣。
「万俟笙,之前我拿我最名貴的蠱跟你換,如今也是,你想要什麼,你說就是了。我要左凜的家人,平安歸來。」
万俟笙抬眼,將手中的白字盡數放回去「好處?」
蘇月心咬牙「好處你選。」
「臣不認為,公主身上還有什麼好處了。」
男人笑得涼薄,起身欲走,微風吹過,他衣衫輕浮,明明是夏日,卻透著一股澈心的涼。
「我不是故意算計她的。」蘇月心攥緊拳「我沒有選擇。」
那男人身影一頓,並不答話。
蘇月心有些急了,她以為左凜會不顧一切的要了這麒麟令好放走他的家人,可誰曾想左凜並不作任何反應,反而把她這以身犯險給搭進去了。
万俟笙是何等人物啊,平常的東西哪能滿足他的胃口?
自打五公主進了宮,宮中之人無一不傳五公主得天獨厚,雖說自幼沒有生活在宮中,到底也是承蒙太后關懷,賞賜一***接連不斷,丫鬟們都笑開了顏,常薰堂中的人個個都嘆自己跟了好主子。
皇宮中除了這幾個公主和兩個皇子,其餘的人彷彿就從世上消失了一般,這些個奴婢也跟著受苦受累,能找到能讓自己自由走在宮的主子,簡直就是他們的賞賜。
宮殿一個個宮女奴才樂在其中,把賞賜堆了滿屋子。
凝兮手中拎著一串万俟笙送來的珊瑚手串,青蔥玉指捻過每一顆,半眯著眸子聽著光風與霽月報數。
對面的妖孽含笑抿了口茶「太后對公主還真是極好的。」
好從何處來啊?凝兮有些疲憊的眯著眼睛,霽月從中挑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上面還有娟秀的署名。
蘇月心。
「五公主,這是三公主送來的東西。」
說著就將盒子放在靳凝兮的面前,玉指輕輕抽出上面的絲帶,一股清香的藥味撲鼻而來。
她送的是藥丸?
凝兮將手中的藥丸拿起,光風警惕的湊上前去「主子,要不要奴婢找太醫驗一驗?」
凝兮不答,抬眸對上對面的万俟笙「你又對蘇月心做了什麼?還是交易了什麼?還是你跟她積怨以深,她想殺了我報復你?」
万俟笙突然就樂了,挑眉看著她「公主猜猜看?」
凝兮皺起眉頭,將手中的藥丸反覆翻看,最後一句話她不過是說著鬧著玩而已,万俟笙是何等人?她雖然不是十分了解,卻也了解了七八分,蘇月心依附著万俟笙,做不過是她又與万俟笙做了什麼交易,這藥丸,是不會害自己的。
這麼一想,靳凝兮將手中藥丸一口吞下,嚇得兩個丫鬟一愣,忙上前制止「主子啊,你怎麼說吃就吃了!」
這藥丸入口卻不苦,還泛著絲絲甜味,凝兮眯著眼睛「怕什麼,她又不會害我。」
「你倒是膽子大。」万俟笙含笑湊上前去,嗅著她唇齒間的清淡藥味,眸子一沉,掏出帕子擦了擦靳凝兮的手。
「我們繼續說我們的,太后如今算不算是在討好我?」
万俟笙的動作一頓,直接吻上她的額頭「你這麼不顧及,就不怕臣一發告到太后那裡去?」
凝兮咯咯一笑,媚眼如絲。她知道万俟笙是太後手下的人,可是野心如万俟笙啊,他怎麼可能甘心附屬於一個老人?
若是真的甘心附屬,今日躺在這公主宮裡的,就是蘇灧歌了。
那妖孽被她笑得眼眸愈發深邃嗎,將凝兮從椅子上牽起,眸中仿若化成了一灘春水,霽月與光風相視一笑,伶俐退下去,還順便關上了門窗,並不讓旁人進來。這屋子裡又僅僅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繾綣又曖昧。
「公主怎麼想的?」
男人淡粉的唇輕輕貼在女子的唇畔,見染上一抹紅才壞笑著罷休,凝兮半眯著眼,万俟笙精實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竹香盈鼻,整個人都像慵懶的小貓。
「聽說你跟太后關係很好,太后很是重用你,太后話里向我透露,是想讓我走曾經的老路,憑著一張臉,嫁給攝政王。」
他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陰鷙,捏著她手心的大掌不由得收緊「恩,我知道。」
凝兮稍稍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正色道「國師認為,凝兮若是得到凝兮想要的東西,是不是該將計就計?」
「你願意?」男人吻著她的手指,愛不釋手的細細揉捏。
凝兮撇嘴「自是不願意。」
万俟笙輕笑,不由得附身咬了她的耳垂,凝兮渾身一顫,眸光瀲灧,透著千分柔情,看的他不禁又入了迷,也不再耽擱。直接將她手中把玩的珊瑚手串掛在手上,似乎是忘了他們二人在認真地商討著大計。
「万俟笙啊~」
凝兮蹙眉,剛欲提醒,唇上立刻敷上一層溫軟,那男人軟而有力地舌頭靈活的鑽了進來,貪婪又享受的吸允著她的香甜,凝兮一怔,惱怒的先是推了他幾下,卻被那人吻得更深,壓著她就滾上了床榻。
万俟笙先是鬆開她,邪魅的臉勾唇一笑間萬般妖。冶:
「凝兮,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想要得當相同的東西,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他的聲音透著染著情、欲的沙啞,凝兮被吻得頭腦發昏,漲紅的小臉泛著嬌羞,宛如一顆清透的石榴,瞪了他一眼
「万俟笙,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男人當真讓不得?蹬鼻子上臉,都快上天了。」
「呵呵~」他輕笑一聲,捏著靳凝兮的臉蛋「我只告訴你,你不需要將計就計,君洛不會娶你。」
「你為何那般篤定?」凝兮挑眉。
万俟笙又寵愛的吻了她一會,片刻后不舍的放開她「男人的直覺。」
凝兮蹙眉「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讓君洛離我遠遠的,不如就把他放出來,本宮看看你這男人的直覺到底準不準。」
男人輕笑,眼底卻是一片涼意「怎能讓其他男人接近你?況且你從前不是還感情感天動地,我可還記著呢。你還給他送花燈,若不是我搶了去,豈不是要你們二人白頭偕老?若你舊情復燃,又跟從前一樣不要命的送上去,我豈不是要大開殺戒?怪累人的。」
凝兮一怔,雙腮愈發滾燙「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對我有意思?」
万俟笙挑眉,不置可否。
「你只需要我一個人對你好就夠了。」
情話暈染,一片片在心裡盪起了漣漪,凝兮身子骨一軟,就感覺万俟笙的呼吸愈發炙熱了。
「凝兮,你可喜歡我?可認為,我是那個能伴你一世的兒郎?」
凝兮一愣,對上万俟笙難得認真的神情。
眉如青山,唇含朱丹,鼻峰挺拔,万俟笙是天賜般的完美品,眸光深情不減,泛著濃郁的柔情。
凝兮有些語塞,不知道做何回答,卻覺得腮上發燙。
万俟笙輕笑一聲,吻上她的耳垂,聞得她軟哼的呢喃,他攥這個人得手愈發的緊了些。
室內溫度陡然升高,她身上的馨香與那人的竹香雙雙交纏,他的纖長的指尖似乎都有些醉了,勾著她的衣角,輕撫著她的肌滑,雪白的錦緞下是她的赤紅色的鴛鴦肚兜,他咬上絲帶,輕輕的抽開,然後覆唇上去,不輕不重咬著她滑嫩的肌膚。
身下的人一聲哼嚀,男人的呼吸愈發粗重了些,她渾身透著一陣酥麻,鼻尖盈滿了身上男人的竹香,凝兮緩緩睜開眼睛,恰好落進万俟笙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