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姻緣以註定,再無轉還地
第一百八十四章:姻緣以註定,再無轉還地
「那首曲子,是她曾經彈過的是不是?」凝兮轉身雙手抱在胸前,朱唇輕勾,鳳晚晴一僵,錯愕的看著那少年毫不在意的模樣,而後沉聲道「將大夫送下去!」
她到要好好盤問看看,反正如今攝政王已經醒了,他也沒有什麼籌碼了不是?
兩個士兵帶著搶棍上前,凝兮靠在桌子上朝著他們輕嘖一聲「喲,這算是什麼,過河拆橋?」
鳳晚晴不答,只是臉色陰雲重重,實打實的透露著她的確有想過河拆橋的意思,凝兮看著這鳳晚晴的老臉緊繃,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不管過了多久,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鳳晚晴依舊是這種德行,真真是讓人噁心的慌。
也好,她若是敢碰他,那就順勢殺了她好了。
「帶下去!」一聲厲喝,她雙臂被人緊緊地箍住,鳳晚晴意味不明的挑了挑嘴角「還算是識趣兒。」
「太后說的話,自然得識趣兒,我還得拿銀子呢不是嗎?」凝兮反笑,眼前的這太后啊,長得好又如何,真真不是個會感激人的。
她衣袖稍動,順勢從裡面掉出一根銀針來。笑得愈發詭譎,眼底一絲寒光閃過——
「你這是在做什麼?」君洛皺起眉心,凌眸橫掃,本還駕著靳凝兮的士兵一驚,頓時有些進退兩難。
這攝政王的眼神好生嚇人,他們——
「本王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嗎?」君洛眼睛一瞪,兩個士兵就跟大姑娘似得一激靈忙鬆開了手跪在地上「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活膩了。」君洛冷笑,轉身對上鳳晚晴「兒臣要這個人,還請母后迴避。」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知道的,是君洛想跟這個人談一談,不知道的還以為攝政王受了刺激對一個醫生一見鍾情了,還是個斷袖!
鳳晚晴眉心皺緊,檀口緊咬「你要她做什麼!」
哎喲,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好了又不是寵兒子的好媽媽了,她一側像是個看戲人一般悠哉的靠在椅子上,見君洛沉著面看著這鳳晚晴,並不作任何言語。
鳳晚晴氣急敗壞的與自己的兒子對視片刻,才惱怒的一甩手帕「罷了罷了,哀家也管不了你了!」
自靳凝兮那件事情之後,她鳳晚晴也不好再管束自己的兒子,轉身而去,末了還不忘了給靳凝兮一個警示的眼神。
眾人退去,凝兮靠在桌子上被如火般炙熱的眸子盯著,她一面擺弄擺弄花瓶,一面擺弄擺弄茶杯,就是不看他。
良久,君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膩了,眉心深深「為何會吹那首曲子。」
皈依,她生前彈奏的曲子,這個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來他的床前吹?
「為何?」凝兮吊起眉梢,一張平淡的面上湧上一層淡淡的譏誚「這還有為何?那我若是不說,你是不是,也跟太后一樣,想治我一個大不敬之罪?」
他可不會將這個罪名放在眼裡啊,君洛瞧著眼前的男人雖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兒,卻不想是那麼回事兒。
「我不會,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會吹那首曲子?」
男人向前邁上一步,俊朗的眉眼久違的凝視著她,凝兮往後縮了縮頭,美眸睨著他「想知道?」
男人眸色一沉,不做言語,算是默認了。
凝兮搖頭「攝政王,雖說你想知道,但是我還是沒有必要告訴你。」說著她歪頭一笑,眉眼間皆是對他的輕視「除非,攝政王,也回答相同的問題。」
君洛頓住,也有些體力不支,轉身坐上床榻「你要問什麼問題?」
凝兮懶懶的支撐自己的身體,略有搖晃「攝政王先問吧。」她闔著眸子開口,床上的男人攥緊手心,掙扎了片刻「我還是剛才的那個問題。」
少年勾起唇角,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溢出「從前她給了我錢,說是想學這首曲子,我就知道,她一定會給你彈,故而我來,也不過是為了那一百兩的銀子。」
君洛眉心愈發深了,心中不可遏止的悶痛緩緩化開,沉聲問「那故事,也是你講的嗎?」
「是。」凝兮抬眼,對上男人的眸子「還有什麼問題?」
紗簾重重,她餘光正巧陪在掛在牆上的壁畫,女子巧笑嫣然的站在畫中,心中忽然不可以及的顫了顫,而後又有難熬的酸疼一片一片的從心口化開.……
那熟悉的身影旁寫著一行字。
她跨步上前,想將眼前的字看清楚,男人蓬勃的字體似乎略有壓抑,繞著難掩的情緒,盡數都化在那裡。
瞳孔微微緊縮,她看著那一行簡單的字,倒退了一步。
心凝顧盼兮。
頓時有些慌了神,又接連倒退了幾步,隨著撞上了一層肉盾。
身後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微苦的中藥氣息,看著與他相差許多的小太醫「你怎麼了?」
「這畫。」凝兮咬唇,身後的君洛抬眸看著這畫,眸地泛起一片風浪「這畫怎麼?」
他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怪怪的,長得倒是平平無奇,渾身卻透著一股柔弱勁。
凝兮猛地回過神,將眸地的情緒盡數壓下,沉聲灰「沒什麼,只是許久不見靳凝兮的臉,有點失神罷了。」
是嗎?
君洛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少年「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凝兮心中一揪,再轉身面上毫無波瀾,抬首看著君洛「左不過是她出錢,我出力。還有什麼問題嗎?」她心中抽痛愈發難熬,看著君洛的目光也有些放軟,或許是因為這身體曾經的感覺,或許是因為……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君洛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片刻,也不知為何,想說的話卻也開不了口。
良久,靳凝兮抬頭看向他沉思的臉,扯了扯唇似乎是想笑起來「我該走了。」她側身而去,君洛不放,上前攔住「我還有些話沒有問你。」
「還有什麼話?」她悲從心中涌頓時有些惱「攝政王,我只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給你解決問題的,你的那些疑難雜症,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