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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橙與橘相爭,纖指算食盤

  第二百零二章:橙與橘相爭,纖指算食盤 

  「万俟笙,回家了。」 

  凝兮裝著膽子輕聲呼喚,縴手搖了搖懷中的男人,霽月與杜若瞳孔一縮,還未等轉身藏起來,就見那懷中的男人猛地睜開雙眼,嚇得她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脫離某人的視線範圍之內,雙雙露出一雙眼睛瞧著這面,搞得靳凝兮的心口都突突直跳,朕感覺這男人下一秒就要撕裂她似的。 

  「万俟笙……」凝兮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動了動麻痹的雙腿,見万俟笙先是不耐得皺了皺眉心,透著血絲的雙瞳顯然還沒有睡飽,加上渾身酸痛無力,整個人都好像陡生起了一股戾氣.可是在看見靳凝兮的一瞬間忽然就滅了個一乾二淨。 

  「你喊醒我的?」 

  他還有些茫然,瞧著靳凝兮的目光有些不清醒,凝兮猛地點頭,還往後縮了縮,手下意識的在旁邊摸索著果盤,暗忖這男人要是一掌拍過來她好伸手擋一擋,以免傷身。 

  万俟笙從她身上坐起,難得的發愣了一會兒,屋子裡其他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就連靳凝兮都把果盤死死的攥在胸口。 

  然後,他慢慢扭頭看了眼靳凝兮的腿,又悄然的勾起一抹笑「你剛才怎麼跟我說的?」 

  「說什麼?」凝兮一怔,看著男人貼上來抓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以下的揉捏著「回家?你說回家?」 

  關注點在這嗎?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帘后的霽月與杜若,見二人的臉色非常難看還對著她一個勁兒的擺手。 

  真是邪門兒了,凝兮皺了皺眉心,把手中的果盤一丟,板著臉破有一種背水一戰的氣勢:「對,我喊醒你的,我讓你跟我回家的,行不行。」 

  「呵~」 

  他目光清明了些,捏著她的手不由的攥緊,透著萬般歡喜的點頭「好,回家,我們回家。」 

  這不是挺正常的么,凝兮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睨了後身的帘子一眼,怎麼就讓這倆人這麼害怕呢? 

  腿還沒緩過勁,她咬牙顫顫的站起來,又心有餘悸的瞄了一眼万俟笙的臉,眉眼帶笑,確實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走吧。」 

  她瘸著腿一點點的朝前磨蹭,万俟笙在身後一直目送著她,見靳凝兮拐了個彎,他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散去。 

  長袍一掀,他懶懶的跟在靳凝兮後面,一手執起她的柔荑,見她舉步艱難,他眸光閃了閃,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起。 

  他睡著一會兒,畫魂樓里的那些大人都已經回去了,剩下的也就那麼幾個留著過夜的嫖客。他大大方方的將人看在攬在懷裡,踏著軟榻,一步一步走得很是平穩。 

  「腿都麻了,為什麼不喊我。」 

  凝兮抬眼看著他精緻的下巴,想到剛才他們三個人的互動,就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你不是發燒了么,想著你總要睡一會兒,感覺你這人速來就是睡不安穩的。」 

  男人含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眸中含情都快融化了旁人,霽月與杜若面面相覷,站在後面還有些尷尬,看來主上似乎是沒有那麼可怕.…… 

  可是想法剛落地,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就回頭掃了他們一眼,如桃花初開,朱唇含笑,甚是好看。 

  杜若腿腳一軟,猛地抓住了霽月的手。 

  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杜若好歹算是万俟笙手下的老人了,知道這男人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算計的時候是什麼樣,這眼看著樣兒,似乎是他又要不會好過了。 

  霽月被她攥得手疼,還沒等抽回手來,杜若就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同情「好自為之吧。」 

  霽月一愣,忙抽開她的手追上靳凝兮的步子,怎麼說也得抱住自己家主子的大腿! 

  可是三人回了念昭閣,霽月還沒等抱著自己家主子的大腿吶,万俟笙就陰測測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墨寒身受重傷,你去照顧一下吧。」 

  霽月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看向靳凝兮,果然自己家的主子皺了皺眉心「光風已經在去伺候著了,要霽月去做什麼?」 

  凝兮真沒有想到那層,至見万俟笙笑容微微一斂,很是正經「霽月也是護主的,她自然也要幫著照顧一下。」 

  那倒是有理,凝兮頷首,轉身看著霽月有些難看的面色「霽月你先去,光風照顧了一天你去替了她吧,有什麼事情你來找我就是。」 

  万俟笙很是滿意,甚至淡笑著睨了她一眼,霽月被這一笑嚇得身體一顫。突然就明白了杜若為什麼會以那種悲痛的表情,這種情況就連抱大腿都沒有用,主上句句脫離不離道理,就連主子都沒有察覺出貓膩來。 

  她訕訕點頭「霽月聽命。」 

  凝兮看著霽月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睛「她這是怎麼了?」男人大掌拉著她的衣袖往屋子裡拽,眉眼彎彎 

  「她定然是想自己沒有盡到責任有些自責罷了。你無需擔心。」 

  凝兮點頭,進屋子裡倒了杯茶「在畫魂院的時候,你同他們說了些什麼,可否能說給我聽聽?」 

  万俟笙勾唇一笑,懶懶的走上前去拿過她手中的茶一口飲下「你猜猜。」 

  讓她猜了?她歪頭想了想,按照万俟笙這脾性.……「是不是你告訴了君洛一些暗語,好讓他自己去猜?」 

  他眸中恍若星辰,朱唇含笑的湊上去吻了吻她的臉頰「夫人真是繼承了為夫的聰慧。」 

  「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君洛面前,就不怕他疑心?」 

  「疑心又何妨,我已經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面前的一次了,若是不這般將事情挑明,他才會疑心重重。」他垂目一笑,很是儒雅「怎麼,你現在不關心他了么?恩?」 

  話畢他笑得愈發好看,眉梢稍稍挑起「看來夫人如今真是為夫船上的螞蚱了。想方設法的為為夫考慮。」 

  凝兮皺了皺眉心,順帶著瞪了他一眼「做人定不能忘初心,況且你那是什麼破比喻?也是有些好奇,你怎麼跟君洛說的。」 

  「想知道?」他拂唇一笑「好處?」 

  她眼珠子一瞪,沒好氣的抽回手「你這男人心肝莫不是黑的不成,我被你枕了那麼一會兒,差點腿就要鋸了,你現在問我要好處!」 

  「你以為我會枕你那麼久?」他笑著搖頭,凝兮一頓,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就被人一把攔在了懷裡「那,臣就給公主出個謎語就是。」 

  凝兮撇撇嘴「國師請便。」 

  「這西廂房的主子愛看戲,東廂房的主子愛演戲,南北廂房的主子好賞戲,敢問公主,是橘子好吃還是橙子好吃?」 

  她嘴角一抽,眉心深深隆起「你就是這麼說的?他就沒有打你么?」 

  万俟笙失笑,憐愛的摟著她更穩了些「攝政王那個樣子還是不會打臣的,但是未來就難保了,公主可要護著臣些,臣這花容月貌,可別叫人給撓破相了。」 

  凝兮點頭「那是自然,若是旁人撓你臉,怎麼說我也得幫襯著一把,省得你成日頂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看了就讓人煩。」 

  身後的男人嘆了口氣「最毒婦人心。」 

  凝兮撇嘴,順手掐了他一把好讓這話題回到正路上來,掰著手指頭給他算「若說是賞戲,那定然是非君霧莫屬,皇上居於高位,看著旁人就像賞戲,東廂房愛演戲,那定然是身臨其境之人,非韓語莫屬,可是這西廂房……」 

  她稍稍思量了一會兒「西廂房,是始作俑者?愛看戲,所以自導自演,編了這一齣戲,對么?」 

  万俟笙眸光一亮,溫柔得到「公主當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即通。」「少來了。」她白了他一眼,露出纖長的手指「西廂房是誰?」 

  「臣不能說,公主猜猜看,猜對了有賞賜。」 

  說著他拿起一側的點心薄皮取餡兒,凝兮沉著面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又聯想了下万俟笙剛才一言。 

  皇上愛賞戲,將軍愛演戲.…… 

  吃橙子好,還是橘子好。 

  她眯著眼睛進行了一番拼音換算,假設橘子的J,與將字的開頭字母相符,那橙子就是…… 

  她微微瞠目,輕啟的櫻唇恰好被人剝了餡兒塞進去,万俟笙含笑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讓她剋制住差點喚出的名字。 

  西廂房的是丞相,江溫婉的父親。 

  她面色稍沉,口中的餡兒香甜可口,還沒等她開口,万俟笙就壓著她滾到床榻上去,面上還泛著一絲得逞的笑「公主聰慧,臣這就把獎勵給你。」唇齒相接,酒香四溢,凝兮皺了皺眉心,猛地扼制了他想就往下的手,跟著咬住了他的嘴唇。 

  万俟笙一吃痛,皺了皺眉心很是不悅「公主的嘴當真是長了刺了。」 

  「我在跟你談正事兒。」一對紅暈騰起,凝兮扯緊了自己的衣衫,惱羞道「你腦子裡一天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讓臣想一想呢。」万俟笙聞言眯著眼睛當真就算了起來「臣覺著公主在想正事兒的時候很是誘人,所以情難自已,這思來想去腦子裡當真都只有公主一人了,怎能說臣腦子裡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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