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蝶妖追截訴真相
李默急著逃命,慌不擇路的在那些坍塌的殿宇間奔躲起來,壓根不敢回頭去看,生怕一回頭,就看到只人頭蝶身的大妖怪。
腳下滿是殘磚斷瓦,崎嶇不平的,得虧李默身手矯健,才沒被絆個大馬趴。
狼狽的跑了好一段路,李默有些氣喘的靠在破碎的道觀山牆上,小心翼翼的伸長脖子,屏息往外看。
老天保佑,讓那傢伙哪涼快死哪去吧!
「差爺,你是在找我嗎?」
帶著嘲弄的調侃近在耳邊,李默惶然抬起頭,對上飛臨頭頂處的一雙幽綠複眼。
妖異的綠眸后,是矮個子公子那張明顯變異的臉,正笑眯眯的盯著李默看。
他脖頸以下俱是蝴蝶的身軀,纖長的觸手上滿布密麻絨毛,正隨著車輪大的翅膀拍打扇動的動作張牙舞爪。
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蝶妖!
李默此時已避無可避,只好強撐著膽子,雙手合十同徘徊在他頭頂上方的蝶妖打著商量,「那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位蝶妖大爺,你就當打了個盹,放我過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出真身的原因,此時的蝶妖說話聲音完全變了個模樣,尖銳的刺耳。
它嘿嘿一笑,黏沓沓的口水大片大片傾斜下來,險些扣在李默頭上。
「呵呵,不是我不想放你條生路。我原本是不敢吃人的,可胡兄竟然百般欺凌與我,硬生生佔了我的清白。此事若是傳揚了出去,我還要怎麼做妖,還要如何立足!」
蝶妖的話信息量極大,聽得李默眼睛都直了。
那隻蝶妖剛才說的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
雖說此時的蝶妖臉型變異得極為嚇人,可他原先的相貌並不是很俊美好么?
說句不好聽的,就連那位胡兄跟前的書童,相貌都要比他俊上三分。
這麼粗糙潦草的長相,竟然說自己被欺負了?
呃,是該說那位慘遭分屍的胡兄口味重呢?還是該說眼前這位蝶妖無能呢?
再不濟,也不能反抗不了吧?
飛在半空中的蝶妖早已從李默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勃然大怒!
它翻飛著從半空中落地,收起雙翅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女兒身。
雖說它還是原先那個相貌,可李默硬是憑著它胸前那鼓囊囊的兩坨猜出了它的性別。
感情這是只女扮男裝出來遊歷的萌新小妖啊!
不過,那位胡兄,口味是不是有些忒重了?
變回女兒身的蝶妖眼裡滿是委屈,竟然對著李默說起了自個兒的經歷。【零↑九△小↓說△網】
她仰著頭,不漂亮的臉上突然就有了神彩,也不管李默有沒有在聽,竹筒倒豆子般只管自己說的痛快。
「我初初化形不足百日,十分戀慕人間大好的光陰,總想著要出來遊歷一番。
可阿娘不許我下鄉,她說凡人多險惡,若被識破了身份,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鎖起來展覽。
我才不信,蒙誰呢?我還是蝴蝶的時候,可沒少聽那些折子戲,月上柳梢,才子佳人,對影成雙,多惹人羨啊!
於是,我就跟她鬧,鬧得她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好允我下山遊玩半日。
阿娘說,只能去半日,不能多逗留,免得被那些和尚道士給撞個正著。
我才不怕呢,山下便是人間,花紅柳綠的熱鬧,哪那麼巧就遇上和尚道士。」
阿娘將我送到山口邊,拽著我的手細細叮囑。她說千萬莫被凡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尤其是那些皮相好的,比靈狐們還要狡黠千萬倍。
我的心思被前方市集的叫賣聲吸引,哪裡有功夫聽阿娘嘮叨啊!就隨意敷衍了她兩句,掙開她的手跑脫了。
集市上人聲鼎沸,空氣中滿是誘人的食物清香,遍處都是彩粉翠綠的衣衫,忙得我一雙複眼險些都要看不過來了。
然後,我就遇上了胡兄。胡兄風度翩然的立在熙攘人群中,鶴立雞群般溫婉如玉。
我看的痴了,情不自禁走到他身旁,希望他能像我看他似得看我一眼。
然而,他的目光從我身旁草草略過,半秒都不帶停留的。
彷彿,我就是只毫無存在感的蒼蠅。
我心裡很是失落,正準備黯然離去,卻看到胡兄沖著跟在他身旁的小哥淺笑。
那一刻,我瞬間福靈心至。
胡兄不稀得看我,定然是因為我這身女裝太過醜陋的原因。
尋了個僻靜地兒,我迅速換了身男裝,滿心期待的走到胡兄近旁。
果然,他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熱絡的同我攀談,邀我把臂同游。
後來,天色近晚,我和胡兄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小哥隨便尋了個腳店住下。
就寢的時候,胡兄熱絡的邀我同床共寢,言稱要秉燭夜談。
我心裡自然是高興的,當即就答應了。
因為,我喜歡他。
山南海北的胡侃了半宿,胡兄突然就變了臉色。
他猛然將我掀翻在榻上,坐在我腰間,用不知什麼時候擱置在床頭的軟繩縛住了我的手腳。
我驚愕的不知該如何應對,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甩他下來,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大力撕去。
夜裡濕氣重,絲絲涼意襲來,吹的我脊背有些微微的冷。
我還未來得及撐斷縛住手腳的軟繩,一道滾燙熱辣的東西募地滴在我的背上,灼的我失聲痛呼了聲。
胡兄坐在我腰間卻笑得癲狂,發瘋了般撕凈我身上的衣裳。
我突然明白了,那些滴在我背上的東西,是蠟油。
前所未有的羞恥感襲來,我惱羞成怒,揮動著雙臂想撐斷那些軟繩。
胡兄更是得意,甚至把他的書童也一併喊來。
他讓他那書童幫忙按住我來回扭動的雙腿,一雙手抖擻著順著我的大腿摸了上來。
我突然就懂了,莫非,這就是阿娘所說的,周公之禮?
嬌羞湧上心頭,我瞬間停止了掙扎,靜等著他的進一步動作。
可是,從我停止掙扎的那一刻,從他的手摸上我恥骨的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般似得靜止不動。
我被胡兄壓在身下,他的手停留在我的恥骨間,滾燙火熱,燙的我周身都跟著泛起了紅色,他卻一動不動的定在了那裡。
然後,他問了句,聲音冰冷酷寒,猶如從地獄般刮來似得。
他說:你竟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