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作壁上觀睹冷笑
我去!李默聽到這兒連連咂舌,光天化日之下就開棺辱屍?這特么口味也太重了吧?
而且這姑娘也太雷人了,你說你祭拜雙親就去祭拜唄,幹嘛聽到有異響就跑去亂看。
幸虧只是免費看了場rou搏直播,那要萬一是只老虎在出恭,瞄到你在偷窺,還不得立馬吞吃了你?
他斜睨了跪在地上的綠兒一眼,發現她長得普普通通,一雙眼睛卻閃爍不已,還在自顧自的陳述著。
「小女子臊得沒敢細看,便掩上了面。過了好一會兒,聽到驚呼聲,才從指縫間看了出去。
只見原先那具栩栩如生的女屍竟然變成了乾癟恐怖的腐屍,不曉得是不是接觸了活人的緣故。
而且,她的口中,竟然多出了條黑乎乎的異物。離得太遠,小女子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那人嚇得一把將女屍口中的異物奪取,連褻褲都沒顧得上穿好,便倉皇逃走了。
小女子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屍,很是為她不平,就毅然來報了官!」
「大人!掘墳辱屍實在是無恥之尤,你定要嚴懲那名惡徒!」綠兒跪著往前蹭了半步,指著一旁的許仙道,「綠兒當時看得分明,那名兇徒就是他!」
許仙被綠兒的話嚇得連退三步,臉色變得煞白。
真是平地起風波,天上掉橫禍啊!
他是去了清溪山上採藥不假,卻絕對沒有做出撬棺辱屍的荒唐行徑啊!
而且,這名自稱綠兒的女子,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然也不會與她有什麼仇怨。
怎麼她偏偏就非說是自己,還能描繪出他的相貌呢?
「這位小娘子,小生從未見過你,緣何你非要如此編排小生呢?」許仙怒聲質問綠兒。
綠兒嚇得一抖,哆嗦著看向縣太爺,「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妄言,還望大人明察!」
縣太爺聽了綠兒的話,一張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
他正陪七姨太下棋,綠兒擂鼓前來衙門報官,言稱清溪山上有人撬棺辱屍。
鎮江城還是首次出現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他便領著人前去勘察。
沒成想,那兇徒羞辱的竟然是他親手葬下的三姨太!
眼見昔年巧笑佳人變成醜陋腐屍,慘兮兮的躺在荒涼寂寥的山林中,縣太爺頓時怒火中燒。
他細細查問了綠兒那名兇徒的相貌,當即便繪出了畫影,著令差役們依著畫像滿城緝捕。【零↑九△小↓說△網】
不出三刻,便有差役來報,說畫像上所繪之人乃朱雀街許府上的許仙,稍刻便鎖回衙門。
縣太爺便斂住了滿腔怒火,只等許仙前來問罪。
而今聽綠兒如此詳盡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景,縣太爺心中那把怒火便再也壓不住了。
他一摔醒堂木,指著許仙大聲呵斥,「許仙!枉你飽讀聖賢之書,滿口仁義道德,行事卻如此寡廉鮮恥!不判你個重刑,恐難以服眾!」
許仙連呼冤枉,「縣老爺明鑒,小生自幼飽讀聖賢之書,行事一向端莊有方,絕不會做出此等毀天理滅人倫的醜事!」
「哼,不用重刑,諒你不招!」縣太爺再摔醒堂木,「左右,先將這賊子杖責三十,看他如何嘴硬!」
衙差們得了令,當即走出兩名差役將許仙一把按在地上,朗聲請示道,「老爺,是否去衣受杖?」
許仙被摁倒,嘴裡猶在喊冤,「小生不服!縣老爺偏聽偏信,僅憑一家之詞便對小生用刑,小生不服!」
「不服?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縣太爺揚手示意施刑的衙役暫停,問向堂下跪著的綠兒,「既然你親睹了他逞獸性的過程,本官問你,可看到了他身上的印記?」
「這個……,」綠兒猶豫了下,「小女子離得較遠,只看到兩片白花花的光臀,並未看到上面有印記。」
「錯!」許仙大聲否決,「縣老爺,她分明是一派胡言!幸好小生天生有塊胎記,不然真的要被她給冤枉了去!」
說著,許仙就掙開衙役們的桎梏,作勢要扒下自己的褲子,「縣太爺可以請人察看,小生臀上有塊巴掌大的胎記。」
「哦,大人,是小女子記錯了。我好像是看到那人臀上有塊很大的胎記。」綠兒有些慌張的說道,「當時小女子實在是太過害怕,就把這個細節給忽略了。」
「呵呵,」許仙冷笑一聲,彎下腰看向跪在地上的綠兒,「姑娘,小生不知道何時得罪了你,竟然勞你如此費心陷害。你現在可確定,我臀上有胎記?那麼,是紅色還是青色?是什麼形狀的?」
「呸!」綠兒啐了許仙一口,「我是看不慣你喪盡天良無恥至極,便挺身狀告與你!你那臀上有沒有胎記,我哪裡記得分明?」
「縣老爺,」許仙朝縣太爺拱拱手,「且不說小生身上究竟有沒有胎記。小生也是有人證的,他可以證明小生並未坐下如此禽獸行徑。而且,他就在堂上。」
不等縣太爺開口,看了好一會兒戲的李默就主動站了出來,「是的,大人,小的是在永安宮山門那裡碰到許仙的,然後一起走回到城裡。」
「是么?你可知本官的妾室便是葬在永安宮不遠的後山。」縣太爺有些先入為主,認定了許仙就是撬棺辱屍的宵小。
聽縣太爺這麼說,李默心裡也有些不確定了。
他原本以為是那名叫綠兒的女子刻意栽贓陷害許仙,沒想到那具被撬棺的女屍就葬在永安宮不遠處。
再加上不久前,許仙確實說他手中那塊「阿魏」是出自棺木女屍腹內。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是不是腦子一熱,真的撬開了人家的棺材呢。
李默正想將自己遇到許仙的經過據實說出來,眼角突然掃到跪在地上的綠兒嘴角浮起了絲得意的冷笑。
雖然她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換上副惶恐的神色,卻讓李默心裡犯了疑。
是啊,這裡可是古代,女子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哪裡有未出閣的大姑娘行事如此荒唐的?
荒山裡偷窺不說,竟然還敢來衙門裡報官。
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