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不要文斗要武鬥
鳳三娘雖然看起來是個秀秀氣氣的小蘿莉,出拳卻很是霸道,甚至帶起道尖銳的呼嘯聲。
白福正與李默纏鬥,無暇顧及身後,只得無奈痛罵,「宵小賊妖,竟然偷襲,真是無恥!」
「呵呵,說的好像你不是妖一樣。」鳳三娘話音未落,秀氣的拳頭已經瞄準了白福背後的脊椎骨霸氣襲來。
「噗!」拳頭打在白福脊椎骨的瞬間,他的兒媳猛然撲了過來,牢牢擋在了他的前面。
重鈞之下,白福兒媳被鐵拳擊得粉碎,頃刻化成了虛無,連渣都沒有留下。
白福趁著這個空檔,抽身往左側急退,跟李默和鳳三娘拉開很長一段距離。高聲痛斥,「你們兩個打一個,還要不要臉?」
「呵呵,你還真好意思說。」鳳三娘晶亮的狐狸眼滿是鄙夷,「若不是你百般算計設下圈套,哪個會來到這荒涼的破墳冢啊?」
李默聽了鳳三娘的話,吃驚的趕緊扭頭打量四周,愕然發現周圍的景象跟方才大相徑庭。
迎他們進門的白福兒子早已沒了蹤影,就連那個罵罵咧咧的醉漢,也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們並不是站在高門府邸里,而是處在一片陽光照不進來的密樹林內。
林內光線有些昏暗,四周皆是荒涼破敗的墳冢。
冢前橫七豎八的倒著長短不一的殘碑斷碣,蕭條又荒寂。
李默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掉入了白福刻意挖好的陷阱。
什麼被馬車碾斷了腿,分明就是刻意來碰瓷的!
只是,理由呢?
他初來乍到的,行事向來謹慎小心,自認絕不會與人結怨,更不會與妖怪有任何的瓜葛。
那麼,這具處心積慮挖坑設陷的骨妖,究竟是奉的誰的令?
李默在這兒想破了頭皮,那邊白福已經跟鳳三娘杠上了,「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如此風水寶地,竟然被你說的如此不堪,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個丫頭片子呢,哼哼。」
鳳三娘被說的直跳腳,「說什麼呢?老娘若不是被雷給劈到,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這副瘦巴巴的可憐相?老娘昔日里可是前凸后翹的,美貌值排行第三!」
李默有些傻眼,呃,妖怪都是這麼不靠譜么?明明前一秒還在殊死搏鬥,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打嘴仗?
「骨妖,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誰,」一旁的白果估計也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挑釁道,「但是這個人,你們不能動。他的安全,由我來負責。【零↑九△小↓說△網】」
「嘿嘿,小子,莫要如此張狂,小心我下一刻就打得你哭爹喊娘。」白福雖然此時是白骨的模樣,卻仍舊可以從他的狂笑聲中聽出滿滿的優越感。
哪怕是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始終沒有把蘿莉長相的鳳三娘和正太模樣的白果給看在眼裡。
「走開些,不要礙手礙腳。」白果一把將李默拉到身後,這才朝白福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隨意比劃兩下吧。」
白福連連點頭,搖身一轉,重新變回了原先的模樣。不過臉上卻年輕了很多,滿打滿算,也超不過四十歲。
「在下白福,山野枯骨一具。不知道你是要文斗還是武鬥?」白福沉穩的問了句。
白果挑挑眉毛,「看在同是本家的份上,就讓你選好了。」
「你是樹妖,我是骨妖,哪個跟你本家了?」白福並不領情,不過他深知雙拳難敵四手,機智的說道,「既然你們強烈要求,老白我也不好仗著資歷欺負你們,就文斗好了。」
李默心想可真新鮮,感情妖怪也不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竟然還有文斗這一說。
不過在場的除了他都是妖怪,似乎他並沒有投反對票的權利,乾脆繼續當個默然無聲的旁觀者。
「隨便,不見得資歷老就本領高。」白果不在乎的聳聳肩,並沒有把白福放在眼裡。
白福眯眼想了會兒,「這樣,我們互相問對方問題,答不上來的那方敗,如何?若是我敗了,就放你們過去;若是我勝了,哼哼,就把他給我留下。」
說著,他單手指向白果身後的李默。
白果點點頭,「可以。」
「不行!」李默趕緊出聲,為自己爭取權益。他們說的這麼熱鬧,問過他的意見了么!
然而,李默的抗議聲壓根沒有被三隻妖怪放在心上,完全被忽略了過去。
白福隨意跳躍到一塊缺了一角的石碑前,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們可聽說過上古傳下來的那塊太極圖?」
「自然聽過。」白果點點頭。
「哦?」白福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截了當的答覆了,忙不遲疑地問道,「在哪兒?」
白果淺笑著搖頭,「說好的互相問問題,現在輪到我們了。」
白福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了,遮掩的清了下嗓子,「問吧。」
白果和鳳三娘對視一眼,指著一旁的李默沉吟道,「你家主人緣何要取他的項上首級?」
李默聽到這句,趕緊支起耳朵,生怕錯漏了一句。
估計這個問題的答案沒什麼要緊的,白福痛快地答道,「他祖上欠了我家主人的債,現在到了該收債的時候。而且,聽說他還殺了主人新收的婢女人蛇。新賬老賬一起算,只是要他條命而已,已經夠仁慈了。」
聽了白福的話,李默心裡一萬匹***呼嘯而過。
他就說怎麼會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感情他家祖上跟妖怪訂有盟約啊!
有道是金錢債好補,人情債難償。能欠下條命讓妖怪來收債的,估計惹下的事不小,只委屈了代人受過的他啊!
不過,剛才骨妖嘴裡說的人蛇婢女,不會就是死在胡冶家裡的那一條吧?
李默正在胡思亂想著,白福又繼續說道,「現在,該我了。我想知道,那副太極圖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若然知曉,我早就去搶了。」白果攤攤手,擺明了使壞消遣骨妖白福。
白福氣得攥緊拳頭,「爾等竟然戲耍於我?作死!」
語畢,他跳下殘碑,雙手托舉往上,「起!」
他的話音剛落,樹林內就捲起了一道刺骨的陰風。
陰風打著旋,颳得樹枝胡亂飛舞,地上的草葉發出簌簌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