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許仙挨揍昏倒地
只見打前那人生的黑粗矮胖,滿臉坑麻不說,還長了圈絡腮鬍。
黑粗丑罵罵咧咧走過來,抬手就想打許仙。
許嬌容連忙擋在許仙面前,叉腰挺胸,「你說誰是破落戶?」
「嘿嘿,娘子,我方才在跟小舅子鬧著玩,莫要當真哈。」黑粗丑眯眼訕笑,還是個地包天。
「呸,誰是你家娘子,你莫要胡言亂語!」許嬌容氣惱地瞪了黑粗丑一眼。
黑粗丑急了,伸手就想來拽許嬌容,「娘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不認呢?」
他的手還沒夠到許嬌容的衣角,就被李默給鉗制住,「說話就說話,莫要動手動腳的。」
「放開!」黑粗丑氣哼哼道,「大爺跟我家小娘子**,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蛤蟆?」
「放肆,李某乃本縣新上任的捕頭,專管不平之事。你言語無狀,李某自然要管。」
「呵呵,我還以為撞見微服私訪的欽差了呢,感情就是個窮捕頭啊。」黑粗丑滿臉不屑,「識相的趕緊放開,免得我告到楊知縣那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默冷眼盯視著黑粗丑,壓根就不甩他。
「許小姐,現下已經很晚了,你們先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李默讓許嬌容領著許仙先走,免得被黑粗丑和他帶的人糾纏。
許嬌容領著許仙快步走了,臨走前道了個謝,「多謝李大哥,嬌容告退。」
等她們走遠了,被李默鉗制住的黑粗丑氣得直跳腳,「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可警告你啊,休想打我娘子的主意!」
李默聞言,毫不猶豫的照黑粗丑鼻樑就是一拳,打的黑粗丑當即就淌了鼻血。
「你,你竟敢打我?」黑粗丑捂著淌血不已的鼻子,鼻音不全地叫囂,「我一定要去楊知縣那兒告你一狀。」
李默當機立斷,朝著老地方又重重捶了一拳,「左右都是要去告的,乾脆再補一拳好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三娘,咱們走。」
鳳三娘不情願的跟在李默身後,一陣的嘮叨,「下次拜託你瞄準些,瞅著鼻樑骨,一拳就可以打折。」
李默有些想笑,到底是忍住了,很是正經地點點頭,「好。」
黑粗丑好不容易才止住往下淌的鼻血,見李默竟然就這麼輕鬆地走了,很是不甘心。
他跺著腳責怪跟他一起出來的夥伴,「你們可真不夠意思,眼瞅著我被打,都不曉得幫下手。」
跟他一起出來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對於黑粗丑方才的行為早就看不慣了。
如今聽黑粗丑竟然有想埋怨的意思,當即便嗆聲回去,「那可是新上任的捕頭,俺們可不想去吃免費牢飯。」
「就是,你牛皮吹破天,不也沒敢還手么?」
黑粗丑氣得抓狂,「我,我那是痛的啦,哪裡還有力氣還手啊!明天,我一定要去楊知縣那裡告他一狀,看他這個捕頭能當到幾時!」
「呵呵,張口楊知縣,閉口楊知縣的,好像真的跟楊知縣有久似得。不就是你亡妻曾經在楊知縣府里當過丫鬟么,有什麼好嘚瑟的。」
「就是,如果不是只有你寡居獨處,你以為那嬌滴滴的許家大小姐輪得到你?」
黑粗丑被搶白了一番,捂著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次日
天剛蒙蒙亮,李默便起了個大早,來到了昨夜遇見許仙的地方。
他這才發現,原來許家巷跟他家的宅院只隔了一條街而已。
夜裡因為看不太清路況,白日里一看,才發現許仙姐弟倆昨天居住的地方,是間破屋爛瓦的舊房子。
李默上前敲了敲門,並沒有人來應門。
遲疑了片刻,李默又多用了些力氣,大力拍向破門,只拍的門頭土簌簌直掉。
過了好久,終於聽到院子內響起腳步聲,「就來。」
開門的是許仙,見到李默,許仙眼中頓時又蓄滿淚水,「李大哥,你總算來了。」
李默一愣,總覺得許仙的臉上比昨夜還要青紫幾分,「你又挨打了?」
許仙一瘸一拐的從門內跨出來,「李大哥,天還沒亮的時候,那許老五就披紅掛綠的來砸門,說要提前娶親。我與他們理論,反被揍得昏倒在地,直到聽到敲門聲才醒來。」
李默就怕那些人會使壞,刻意起大早來的。
沒想到,竟然還是來遲了一步。
「那你姐姐呢?」李默說著,就邁進小院內,只見院內長滿枯草,房子歪斜破爛,有扇窗戶還掉了下來,都不曉得有多久沒有住人了。
許仙跟著李默身後,急急說道,「李大哥,姐姐肯定被這些人給硬拽走了。這下糟了,我們該怎麼辦?」
「你可知道他們的住處?」
許仙跨出門外,指向這道街盡頭,「那許老五就住在街尾,那棟房子,正是我家的祖宅。」
「那還愣著幹什麼?咱們快去啊!」李默雷厲風行,大踏步就朝街尾走去。
許仙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連忙跟上,「對,把姐姐給搶回來!」
兩人腳程極快,沒一會兒就到了街尾。
只見街尾有間很是寬廣的府邸,雖然沒有許家在鎮江那棟氣派,可在這道街里,也算是拔尖的好宅邸了。
府邸門頭掛著鎏金匾額,上書「許府」兩字。
周圍張燈結綵,披紅掛綠,看起來十分的喜慶。
見李默和許仙兩人過來,站在門口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他們都姓許,皆是許仙的宗親。
許仙站定,指著那些所謂的宗親道,「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逼婚強娶,快把我姐姐放出來!」
「許仙,這些都是你的長輩叔侄,說話怎可如此無禮?你平日里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從人群中走出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板著臉訓斥許仙。
「你是?」怕許仙吃虧,李默將他攔在身後,直接跟老太太杠上了。
老太太將李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眼中滿滿的全是不屑,「昨個兒小五說有人想攪事,老身還以為是哪個,原來竟是李捕頭家的公子。你而今雖說子承父業做了捕頭,卻也不該跋扈生事,管好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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