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烹煮人肉的味道
「沈老說他是你請來的，你為何突然請他來錢塘？」李默開口問道。
顏如玉一臉的不解，「什麼？我請他？呵呵，分明是他自己被少卿那個混蛋給逼得在鎮江待不下去了，這才跑到我這裡的。」
少卿？李默想了下，才想起顏如玉嘴裡的少卿就是鎮江那位有著七位姨太太，年年娶年年埋的縣老爺。
「那沈老是因為何事被驅趕的？既然縣老爺都驅趕他了，哼，他還能是什麼好人。」
顏如玉無奈地搖搖頭，「這個還真不怪沈老，因為七姨太就快要死了，縱然沈老有精妙醫術，也救不了當死之人的。」
七姨太竟然快要死了？李默心裡震驚的無以復加，他到現在還記得剛穿越來時被七姨太給擰著耳朵轉了兩圈。
那麼漂亮的像初綻的花骨朵似得七姨太，竟然是當死之人，不得不讓人感嘆世事無常啊。
「如玉，你老是說，鎮江縣太爺是不是妖怪？不然為何他每年都要娶新娘？然後年年娶年年埋呢？」李默伴著臉問道。
顏如玉白了李默一眼，「沒錯，少卿容顏不老，不得不十年便搬到別的地方去住。十年前，這裡還是他的地盤。」
李默沒想到鎮江那位縣太爺十年前竟然是這裡的父母官，更沒想到的是，顏如玉竟然跟少卿縣主相熟。
「不說這個了，總之沈老絕對不會是殺害你家老爹的兇手。」顏如玉篤定地說道，「不信咱們可以去縣衙，找他當面對峙。」
既然顏如玉說的如此篤定，李默更想去找沈老問問，看看沈老有沒有顏如玉說的那般和老爹相愛相殺。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縣衙看看。」李默說完，就抱起地上的白狐徑直往前走，「咱們去看看那個沈老，對我家老爹過世的事情，是怎樣置評的。」
白果無聲的跟上，顏如玉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少數服從多數，她也只能氣惱的一跺腳，疾走著跟了上去。
從西湖回錢塘還需很長一段距離，李默和白果他們走走歇歇，等回到錢塘城裡，已經是正午時分。
城裡人聲鼎沸，各自為養家糊口忙碌奔波著，時不時停下交談幾句，便又匆匆離去。
抱著白狐，李默跟著顏如玉就走進了縣衙。
穿過破舊的衙門大堂，卓文卓武兩兄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花架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卓文眼睛尖，大老遠就看到李默和縣太爺回了後堂，立馬精神地站了起來，並順便踢了卓武一腳，高聲道，「恭迎老爺回府。」
卓武雖然視力沒有卓文的好，不過嘴上功夫卻是更勝一籌的，小嘴抹了蜜似的甜，「恭迎老爺回府，小的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顏如玉自打邁進縣衙，心裡就已經自動載入了縣太爺的派頭，走起路來凜凜帶風，說起話來更是威風八面，「唔。」
說完，顏如玉便腳步不停的繼續往裡走去，李默跟卓氏兄弟點頭打了個招呼，跟著顏如玉走了進去。
白果緊跟在李默身後，不過他並不認識卓文卓武，自然是半點笑臉都沒有的，跟不要提什麼打招呼了。
卓文卓武早已習慣自家縣太爺的官架子，點頭哈腰的等他們走過去，私下裡嘀咕道，「今兒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老爺怎麼捨得出門啦？」
「誰說不是呢？我瞅著李頭懷裡還抱一白狗呢，眼睛賊亮賊亮的，特好看。」
「去去去，懂不懂看？那是狗嗎？那分明是尖嘴的狐狸！狐狸知道不？不知道就別瞎說，省得被人笑。」
「好好好，狐狸狐狸。」卓文說不過卓武，拎起放在一旁的朴刀，「得，老爺都回來了，咱們也甭在這瞎逛了，去街上轉兩圈吧。」
「成，走著。」
卓氏兄弟倆並肩走了出去，偌大個錢塘府衙，愈發顯得空蕩起來。
顏如玉領著李默和白果往裡走，走到了縣衙最偏僻的後院，指著一處不大的房子道，「沈老就暫居在這裡，咱們走吧。」
說完，顏如玉就抬腳走向了沈老暫住的地方。
三兩步來到那處房子門前，顏如玉停下了腳，朗聲喊道，「沈老？沈老？」
然而屋內並沒有人應聲，顏如玉左等右等不見有人出來，急性子上來，一腳踹向那兩扇破舊的木門。
「咣當！」一聲，木門應聲而倒，砸起了不少煙塵，嗆得李默趕緊捂住了嘴，「咳咳，這地方也能住人？」
顏如玉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住人自然是不行的。沈老？沈老？」
顏如玉連喊了好幾聲，除了有些空蕩的回聲外，並沒有人回應。
屋內的煙塵散去，李默這才算勉強將屋內的東西給看清楚了。
只見屋內橫七豎八的擺著些破舊的長條桌子，應該是堆放死屍用的。
長條桌旁邊放著兩張四四方方的破檯子，上面亂七八糟的對這些瓶瓶罐罐，還有些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器械之類的東西。
靠窗的牆上用木條簡單的釘了個放東西的格子，上面放著許多透明的液體，液體內浸泡著些不知名的器官，甚至還有雙人手。
李默越看越覺得瘮得慌，覺得這裡的仵作房實在是有些恐怖，一點都沒有鎮江的仵作房高大上。
這裡不光東西雜亂的像被洗劫了一樣，就連空氣都比外面要難聞。
「這是什麼味道？」李默捂住鼻子，受不了的抱怨道。
白果別有深意地看了李默一眼，「沒什麼，這是人肉的味道。」
人肉？李默後背一涼，這麼臭？
顏如玉看出了李默眼中的不適，淡然道，「估計沈老前天把收屍匠白師傅給煮了吧？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剔清骨頭上附著的肉渣。」
李默心裡一陣惡寒，雖然聽說過醫學院是這樣製作人體骨骼的，可知道和聞到完全是兩回事。
「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就像是燒焦的毛髮上面潑了濃硫酸似得。」李默看沈老並不在屋內，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朝門外走去。
「硫酸？」顏如玉跟了出來，奇怪的問道，「我怎麼沒聽過？什麼是硫酸？而且，煮人肉的味道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聞著是美味，有些人聞了卻只想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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