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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豬王之王劉榮期

  李默愣住了,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拉到這兒,難道就是想講個神叨叨的故事?

  什麼豬王狗王的,真是對不住,他完全沒有興趣。


  「我對你說的完全沒有興趣,讓讓,我要過去。」礙於對面的米其林體型實在是過於龐大,李默不得不抬頭說道。


  「就是,快些放了我夫君,就算他比你的面拉的好,你也不能硬把他帶到后廚來。」許嬌容微微喘著氣,總算趕到了后廚。


  「不行,除非你說出她在哪兒,你這身手藝,肯定是她教給你的,絕對錯不了。」米其林橫著手攔路,不肯放李默過去。


  李默皺起了眉頭,「你這人好不識趣,分明是你讓我上台與你比試的。而今我勝了你,你就編排些亂七八糟的不肯放我走,可知道我是誰?」


  米其林滿臉執著,不依不饒的就是不讓李默過去,「我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不說出她在哪兒,我、我就不准你過去。」


  說完,他乾脆直接站在門口,把整個后廚都給堵了起來。


  李默的小脾氣頓時就上來了,老虎不發威,個個拿他當病貓啊這是!


  可還沒等他挽起袖子跟米其林較量兩下,米其林已經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


  收起來掉眼淚這事兒,似乎從來都是女人的專屬。因為大男人哭起來,真的很醜。


  看著對面一圈圈橫肉的大廚哭得涕淚橫流的,李默剛竄起的火氣瞬間滅了個一乾二淨,「好吧,你以為是誰教的我?」


  米其林用手臂擦了把眼淚,憋著嘴嘟囔,「你看吧,你還不承認,她明明就教你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真走了啊!」李默是萬萬沒想到啊,看上去憨粗的傻大帽兒,怎麼動不動就掉眼淚呢!


  「別走,我說,我說。」米其林揉了把眼睛,努力擠出絲笑容,「只要你肯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肯定做牛做馬的感謝你。」


  李默沒有出聲,心想你還是別做牛做馬了,先別做豬已經很不錯了。


  「我先跟你講講我的故事,然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尋找她了。」米其林正色說道,緩緩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們有沒有見過豬?那種拱土覓食終日賴在泥濘中的丑東西?我就見過,只是,他是一個人。一個被封為豬王的人。


  他血統高貴,滿身雍容,保養的珠圓玉潤。可也是他那高貴的血統,讓他成了兩隻腳的豬。赤身被供養在泥濘的濕坑裡,終日里與我搶食。


  是的,我也是豬。只是,我不會用兩隻腳行走,也不會開口說話,更不會有九轉十八彎的心腸。


  那個男人,他叫榮期。豬一樣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狐狸的心腸。我是鄙視他的,總覺得他污了我們豬的名聲。


  他裝瘋賣傻的沉浸在劉子業為他安置的身份上,四肢著地,渾圓的屁股撅得天高,誇張的吞咽聲響徹雲霄,比我還要愛那豬槽內的污穢。


  圍觀的眾人嘲諷奚落聲不絕,卻沒有人知道。寂寂的夜晚,他那張堆滿肥肉的臉上滿是忿恨與不甘。


  他總是把我從泥濘中撈起,說,弗白,你等著,等著終有一天,你等著!

  弗白是他給我起的名字,我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一如我也猜不透他嘴裡的終有一天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隻豬,一隻因為眼眶上有諾大塊紅胎記而僥倖存活下來的豬。


  劉子業將我丟給榮期,命他務必照料好我,封我為豬王之王,若是我死了,榮期是斷斷不能再活的。


  一隻豬是沒有大志向的,我只愛拱在泥地里睡大覺。這是身為一隻豬最基本的操守。


  可榮期不是,雖然他是兩腳豬,雖然他被封為豬王。但是,他眼睛里深藏著的東西太不安份。


  他註定不能做好一隻豬。就算是兩腳豬,他也是不合格的,我鄙視他。


  一個平常的午後,劉子業命人將榮期從泥坑內撈出,赤身架在棍上,說要殺年豬慶豐年。


  我突然有些害怕,那是一種兔死狐悲的哀戚。若是一隻特立獨行的兩腳豬都可以這麼輕易的宰了,只怕我安逸的日子也過到頭了。


  榮期臉上的肉抖動不已,我分明看清了他絕望的眼神,那裡,一片死寂。


  什麼是活著?什麼是死去?你怎麼知道你活著?你怎麼證明你已經死去?

  當時的情況,讓我這頭懵懂的紅斑豬變成了深沉的哲學家。


  我透過榮期灰敗的眼神看到了他腦中的感慨。雖然,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明白,他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搞不懂這些跟我不同的異類每天在鼓搗什麼幺蛾子,但是我知道,榮期可以不用死了。因為,有人說,他還不夠肥,做不了年豬。


  我分明看到了榮期眼中喜極而泣的淚光,還有淚光中孤注一擲的狠戾。生存,或者死亡,這是個問題!

  子時,渾身仍是顫抖不已的榮期抱著我,他說,弗白,你等著看,馬上,很快。


  我被油膩的他勒得渾身難受,懨懨地閉上了眼睛。還沒等我閉上一時半刻,就有亂鬨哄的一堆人衝進來,嘩啦啦跪倒一地。


  我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莫非,榮期還是要被當做年豬宰殺不成?雖然我自己都不想承認,身為一隻年豬來說,其實榮期是非常有資格的。


  可是,事情並沒我想象的如此悲觀。甚至,榮期反常地躥上了泥水坑上。


  是的,他以他近三百斤的龐大身軀,就這麼光著腚一躥上了岸,興奮地滿屋子瘋跑,直到累得癱倒在地上,活脫脫一副待宰的年豬模樣。


  我在以後的日子裡,也曾經無數次試著從泥濘中躥到坑岸上。可任我如何努力,均以失敗告終。


  我想,那明黃的玄袍大抵就是他神力的源泉。雖然我覺得那衣服裹在他的身上,真的丑爆了!我們是豬啊,哪有穿衣服的豬啊?!


  榮期再也不願意同我住在泥水坑裡,他甚至還不允許我住在那裡。我們換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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