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誰

  「大小姐!」


  左右兩排黑色西服的幫派成員就像是迎接總統的禮賓隊伍一樣,從豪宅的門口排到了正宅入口的兩側,齊刷刷的鞠躬。


  「原來少女你好這口,嘖嘖嘖,人不可貌相。」黑衣人吐槽道。


  少女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雖然自己勸說過,還下過黑手,可惜自己的家庭決定了這些手下永遠遵循她爺爺藤村雷畫的命令。


  「我不叫少女,我有名字,藤村大河!」少女一甩自己的長馬尾,似乎想很有氣勢,但是實際效果嗎……大概就是買了個萌。


  呃,今天怎麼看到爺爺出現在門口?來迎接她?別逗了……藤村大河站在門口老淚縱橫,俺家孫女終於開竅了,知道領男孩子回家,不是天天打打殺殺了。


  「咳咳」老頭身著寬鬆的和服道袍清了清嗓子,「大河,這位是你的同學?」


  鬼才是我同學,這就是個路上撿來的人。大河心中陌陌吐槽,這黑衣人玩神秘到現在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哦,他……」剛想說話卻被黑衣人打斷了。


  「您好,可以叫我智也,。」黑衣人摘下自己的斗篷,灰白色的長髮夾雜著几絲銀色的髮絲飄在肩上,眼眸在往藍色轉變,英氣而又堅毅的容貌一時間似乎讓對藍孩子不感興趣的大河都有點臉紅。


  「你好智也君。」老人的目光短暫的在智也右臂停留一下,任誰也不能不注意那個顯然並不是血肉之軀的右臂。


  「快準備食物,餓死啦餓死啦。」大河嘟囔道,要知道剛剛短暫的交戰,最後某人壓在她身上半天沒反應,居然來了句餓的動不了了。


  「注意形象啊你個笨蛋,將來嫁不出去了。」白髮白鬍子老大爺一臉不淡定,額頭青筋暴起,在這個家裡也就是大河敢這麼說話,畢竟大河的父親只是個倒插門,而且老頭身為藤村組這一冬木市地頭蛇霸主的一代目威嚴十足。


  ……


  「他是賽亞人嗎?吃了這麼多。」藤村雷畫眼角瞅瞅看著那個智也貴族風範十足的進食,然而速度可不慢,以藤村家那為藤村組準備的龐大的食堂供給,也就剛剛滿足了智也的消耗速度。


  「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某人溫和的看著祖孫二人,這時候旁邊等的早就不耐煩的藤村大河打斷了智也的話。


  「快說,你剛剛用的那個招式是什麼,是不是柳生劍派的技能?」大河雙眼放光,對於一個劍痴少女來說。


  她能清晰記得自己見過的招式,曾經祖父帶她去過柳生劍派道館,見識了上泉劍派的當家和柳生劍派當家的私下切磋。


  她甚至有種感覺,那個人使用的無刀取比自己曾經見過的還要流暢。


  藤村雷畫似乎也看出來了,這人並不是自己的孫女的同學,甚至兩個人可能只是今天剛剛認識,但是極度溺愛大河的老頭表示,在我藤村組勢力範圍,隨便作無所謂。


  「正好就當作是飯後活動,有道場嗎,來吧。」智也看小傻瓜一樣看著大河,然而劍道少女只顧著想那個柳生派劍術了。


  「如果涉及到流派秘笈,希望大河沒有冒犯之處。」同樣身為劍派成員,他非常清楚有些秘笈基本上只是帶帶宗主傳承,輕易不示外人。雖然是黑社會成員,但是禮道從不忽視。


  智也擺擺手:「不要緊,如果宗嚴或者信綱老頭還活著,他們不會希望因為敝帚自珍而導致劍道衰落的。」


  說著摸不到頭腦的話,智也隨手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來一把竹刀,「讓我看看上泉劍派的這代弟子到底怎麼樣。」


  很快藤村雷畫捂著臉,簡直是單方面吊打,而且很不容易的是那個叫智也的男人一邊在喂招一邊在吊打大河。


  這樣也挺好的。藤村雷畫覺得大河因為劍道進步非常快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只是希望不要一次性打擊的太大。


  「看好了,柳生無刀取!」在大河再一次進攻的時候,智也迎面對著上去,哪怕是大河已經做了準備,這一次沒像在小巷力量用盡無法收回,但是同樣被名為智也的男人貼身入白刃,如果真的是對戰,此時她已經被一劍穿心。


  「你們一起上!」智也對著道場中的藤村組喊到,藤村雷畫一揮手,八個人同時圍了上去,大河撿起來自己的竹刀惡狠狠的瞪著智也。


  「看好了,上泉流,轉!」在場的人似乎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一尊神佛現世,無盡的佛光如同怒目羅漢將每一個敢於靠近的人擊退。


  藤村組那些人捂著喉嚨和手腕,鞠躬表示承讓紛紛退下,一擊之間對8個人的咽喉和手腕同時攻擊,這已經有些魔幻了。


  轉!身為上泉流派的幾十年的弟子,藤村雷畫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幾乎失傳的絕技,他甚至相信哪怕是祖師爺上泉信綱也不過如此。


  大河似乎有些瘋魔,一方面自己引以為豪的劍道被人輕輕鬆鬆擊敗,另一方面絕技之所以為絕技不是普通人能夠掌握。身為天才她雖然在瘋狂汲取知識,但是大量知識湧入讓她的大腦不堪重負。劍道之心搖搖欲墜。


  對面的那個男人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嗎?一次次竹劍掉落,被林崎甚助流派的居合,被冢原卜傳的一之太刀。


  她握劍的手在顫抖,第一次,她對自己的內心產生了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劍道?淚花在眼裡打轉,大河不哭!


  自己心底最後的信念,回憶著曾經第一次握起竹刀的快樂,回憶起在上泉道場裡面一次次揮劍的辛苦中的快樂。


  不甘心,不甘心!

  「我不甘心!」大河怒吼著撲了過去,高舉竹刀,「Ex-calibur!」抱歉串台詞了。


  「不甘心就劈碎這一切!」智也就像女孩面前的大山和一片天地,是的學劍道為了什麼,哪怕是天地一樣斬開啊!


  恍惚中似乎有一個身影在她的身後握住了她的雙手和她一起揮舞,給了她溫暖和力量,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和把柄劍。


  智也手中的竹刀悄然碎裂,女孩卻也因為脫力而緩緩倒下,但是最後卻露出笑容,「我贏了,我劈開了呢。」然後陷入了昏睡。


  智也托住倒下的大河,看著目瞪口呆沒明白剛剛為什麼有兩個智也的藤村雷畫說道:「吉岡流,霞。」


  安排手下人把大河送回裡屋,看著智也身後的房屋從上到下貫穿的裂痕,藤村雷畫表情嚴肅,他對著智也深深的鞠躬,他知道這次算是自己孫女人生中奇遇。


  回應他的依然是溫和的笑容,智也想到了什麼,隨手一拋,一個黑色的金屬牌子落到了藤村雷畫手裡。


  「這個腰牌給大河。畢竟現在的人敝帚自珍,如果以後有人因為大河學會了其他劍派的技能為難她,拿這個給他們的宗主看。我也該走了,有人來找我了。」


  藤村雷畫驚愕的看到一個藍發女子站在他們家的屋檐似乎已經很久了,可是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


  「貝狄威爾?」女人似乎帶著疑問和一絲警惕。


  「放心娜塔莉婭,我已經恢復了記憶。」智也,或者應該說貝狄威爾縱身一躍,一對狗男女消失在月色中。


  藤村雷畫默默的看著手中的腰牌,一個智寫在中間,下面一行銘文,智影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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