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雙刀斗群狼】
前方是什麼,十幾條狼圍繞著一頭東北虎啃食著。
血腥、殘暴無比。
高清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下這一刻,隔著顯示器,膽小的觀眾甚至都不敢直視。
陳二狗壓低聲音道:「看來是狼群贏了,這個結果是否出乎大家預料之外呢?」
「狼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忍的獵手之一,僅僅幾隻狼就可以用上一兩周的時間驅趕著落單的野牛,不讓野牛休息進食,直到野牛體力耗盡而被它們殺死,更別提現在這麼多圍攻一隻落單的猛虎了。」
「這群狼可以在吃了這頭東北虎后,又繼續維持兩三天不用再進食,正好躲過這場大風雪。它們也是為了生存才狩獵。」
「我很欣賞狼這種動物,因為它們的族群里擁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即使狩獵結束,分享食物的時候依然有先後順序。一般是先交給出力最多的狼和頭狼率先享用,其他狼依舊分工明確,在周圍等待警惕,也有的幫助受傷的同伴舔犢傷口,等待下一批吃肉。但東北虎下口挺狠,倒地的幾頭狼依舊沒有站起來。」
狗蛋隱形飛過去,鏡頭在近距離拍攝下他們進食的場景,看的人毛骨悚然。
「在野外千萬不要讓自己陷入狼群的包圍之中,否則你會面對這樣一副場景——無數的爪子,無數毛烘烘的肚子,無數尖尖的耳朵,無數閃爍的眼睛,無數沉重的大尾巴,無數慘白的牙……」
陳二狗低沉的聲音若有若無的解說,與其說是解說還不如說是散布恐怖空氣,聽得觀眾都頭皮發麻。
「嗷嗷……」
忽然一頭放哨的狼走到洞穴前,朝著洞內嗷叫不止。頭狼從進食中抬起頭,叫喚了一聲,所有狼都停止進食圍了過去。頭狼帶隊圍在老虎洞前躊躇片刻正要進去時,後方驟然傳來一聲狼嚎。
這一刻,直播間五百多萬觀眾全都炸了——陳二狗神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下了樹榦,摸到狼群後面。
只是未及撲到近前,他就已經被狼群發現,繼而嗷叫示警。
頭狼放棄了老虎洞口,轉頭朝陳二狗圍了過來。
直播間的觀眾都炸鍋了——
「瘋了瘋了,剛剛才恐嚇完我們,自己卻要找死。」
「二狗子你幹嘛,不要過去啊,快跑。」
「完蛋了,想不開走進狼群里。」
「傻嗶主播,你當是散步呢。」
「主播最後一次死亡直播。」
「你才剛紅別想不開啊。」
……
有些人已經捂住眼睛不敢看,更多的人卻親眼目睹了畢生最難忘的一幕。
陳二狗雙刀在手,怡然不懼,大步流星朝著老虎洞方向走去。「我有必須要過去的理由,請大家相信我!」
竟然敢把後背留給狼群,就別怪狼群突襲了。
頭狼一聲嗷叫,狼群從後面撲了過去,可是還未到身邊就被陳二狗轉身凌空一腳,直接將一狼踢飛數米遠。
一個人面對一群連老虎也能撕碎的狼群,想象中被撲倒撕咬的鏡頭全然不見。
陳二狗一旦下定主意,氣勢就完全不同。感覺自己只要雙刀在手,已經無所匹敵了。雙刀在空中輕鬆地揮舞著,驟然劃出一道的寒光,直接將一頭撲過來的狼側腦貫穿,狠狠釘在樹榦上。一朵盛開的血之花噗嗤綻放在潔白的冰雪之中,綻放出妖艷的美。
數頭狼從正面奔襲而來,陳二狗猛然加速跳躍,在空中踏在一狼頭頂上,身體彷彿不受力一般在空中翻滾360度直往狼群腹心奔去。修長的身軀,舒展的動作,手上雙刀揚起在空中翻滾,更是帶動背後的風衣飄起,呼嘯而過。這幅畫面,幾讓人以為是動作片吊威亞,還是加了後期特效的那種。
然而陳二狗可不是為了耍帥,他的目標豁然是那隻頭狼。
頭狼嗷一聲叫喚,還能動彈的狼群從四面八方撲了上去。
陳二狗的身影開始撲朔迷離,混雜在大雪紛飛之中輾轉騰挪。手中的打野刀揮動的速度並不快,力道也不猛,卻極為準確、狠毒,無論狼從哪個方向朝他撲過來,他都能夠讓手中的刀繞過狼牙狼爪,準確地命中狼的要害。
打野刀極為鋒利,一刀砍中,要麼被貫穿頭顱,要麼直接砍成重傷!
完全不用費力,一隻又一隻的狼完全來不及讓它們鋒利的爪牙與健壯的四肢發揮作用,就這樣死在他的手中。
所有的觀眾都驚呆了,連彈幕都忘了發。哪怕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也從來難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狩獵殺戮技巧,不少人機智的開啟錄像紀錄下這一幕幕不可思議的殺戮場景。
頭狼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威脅甚至比東北虎更大,它不再像剛才那樣優雅的高高昂起頭指揮。眼神變得兇狠、瘋狂,嗷叫更加急切。
立即有五頭狼默契地從四面八方,高低不同的角度朝他撲咬了過去,這樣一來,即使陳二狗的刀再快再猛再准再狠,頂多殺倒兩頭狼,也一定會讓剩下的狼撲倒在狼群中。
但陳二狗卻沒有絲毫慌亂,右手成拳,打野刀直直一刺,劃出一道銀亮的弧光,直接從最快撲上來的狼張大的嘴裡被刺了個對穿。
血花飛濺。
狼族兇狠,臨死之前還本能的合攏嘴去咬。陳二狗收手,打野刀丟了一把。
可惜狼族不知道他是練拳的,沒刀在手卻更加兇猛。
迎著狼群迅猛出腿,一個掃踢,就有一頭狼被踢飛。與剛才無聲精準的殺戮不同,這一掃踢就如同一把巨大的戰斧在空中劈過,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嘯聲,落在這一掃軌跡內的兩隻狼的頭顱發出兩聲顱骨粉碎的巨大脆響,屍體就遠遠地被掃出五六米外。
他的右拳由上而下擂到另一隻狼的頭上,發出一聲悶響,沉悶卻又博大,就像開山時炸藥埋在地底的悶響,沒有華麗的聲音,但破壞力卻深深地震懾人心。
左手再貫穿一頭狼的肚子,圍攻立刻不告而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頭始終在觀望的、最狡詐的頭狼從後面冷不丁撲了上來。血盆大口已經快咬到陳二狗的脖子,腥臭的唾沫幾乎已經要濺到他臉上,這個距離,要再出拳或踢腿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