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第971章 人族底蘊：必死一戰
蒼穹之上，出現一千個空間之門，框架之上，雕刻著三千種神獸，活靈活現，吞吐虛空之力。每一個，都寬百丈，高千丈，降臨人族疆域的各個上方，正好將人族分割成上千個區域。
空間之門打開，從裡面噴吐出無盡仙光，每一個裡面，都飛出了上萬妖兵妖將，各自組成一個隊列。
為首的將領，是金仙修為。
出現之後，組成大陣，氣勢恢宏，震蕩蒼穹。
他們俯視人族疆域，嘴角紛紛泛起了冷酷而殘忍的笑意。
千個空間之門，就是整整一千萬妖兵妖將。
在這些空間之門上方，出現了一座更大的門戶，走裡面走出了鯤鵬、燭龍、白澤，還有上千位太乙金仙。
「白澤，交給你了！」
妖師鯤鵬說了一句，就讓開了正位。
燭龍也退到了一旁。
「好！」
白澤非常不樂意領這個差事，可又無可奈何。
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略微不在意的扭了扭身子，就放眼打量人族，觀察情況，好進行安排。
天庭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洪荒中的各路大神。
兜率宮！
「師父，天庭這是要幹什麼？」
玄都天天聽聖人講道，進步飛快，已經達到了太乙金仙圓滿，若不是老子讓他壓制修為，厚實積累，說不定已經證道大羅之境。
以他的修為，在加上老子的提點，自然發現了洪荒中的情況，不禁緊張問道。
「妖族，要收割人類的血魄，用以煉製屠戮巫族之器！」
老子說道。
「他們怎敢如此？」
玄都暴怒。
若不是還有理智，他已經衝下了兜率宮。
「這是妖族滅亡的一把火！」老子斟酌道，「巫妖連番大戰，破壞洪荒，他們的氣運，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在狩獵人族，就距離滅亡不遠了！」
「師父，他們這麼大的規模，是要滅我人族嗎？」玄都心顫，「女媧娘娘就不干涉？」
「她？」老子搖頭，「不久前，女媧降旨，要讓人族三祖和聖師前往天庭聽候差遣！」
「她怎敢？」
玄都眼睛都紅了。
他看起來老實木納，卻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否則，怎會讓老子收為弟子？
「聖人之下皆螻蟻！」
老子感嘆一聲。
「師父，您、您是人教教主……！」
玄都忽然熱切的看向了老子。
「為師是聖人，不能輕動……！」老子看到玄都失望的表情，又道，「不過，為師保證，帝俊和東皇太一，下不了天庭。還有首陽山方圓萬里，受為師庇佑，至於其它，就要靠人族自身了。一個巨大的族群，若是沒有自身立足的力量，遲早會被魚肉！」
「弟子明白，多謝師父！」玄都拜了下去，「人族大難，弟子身為人族之身，不能不顧。弟子不孝，請求出戰！」
「這是你的本分，為師不會阻止，只是你修為太差！」老子稍微沉思，手指一點，飛出一張寶圖，正是先天至寶太極圖，「當初我立人教，以太極圖鎮壓氣運，如今人族大難，你就攜此寶，前往人族。」
「多謝師父！」
玄都狂喜。
「先不著急，等你熟悉太極圖之後，大戰發生，看哪個地方薄弱，就前往哪方。」
「是，師父！」
女媧宮。
「妖屠人族！」
儘管對於人族三祖和楚陽的違逆，她心中不高興，可到了這個節骨眼，也心中複雜。
「儘管未來黑暗一片，可為了妖族，闖出一條血路，也只能如此了！」
女媧嘆息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昆崙山！
「妖族，禍亂之源！」
元始天尊暗道。
他掃了一眼坐下十二弟子，都已經是金仙修為，可其中十位，都是來自人族。
「現在還不是你們出世的時候！」
念頭一動，就封鎖了昆崙山。
西方教。
「師兄，巫妖大戰，必將兩敗俱亡，之後就是人族的天下。以人族的繁衍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遍布洪荒。而他們善於創造，維護洪荒秩序運轉，氣運定會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未來，就是我們在人族爭奪氣運的博弈。」准提興奮道，「這一次，天庭狩獵人族，卻是我西方教的好機會！」
接引聖人點頭：「女媧一心牽挂妖族，沒有看透未來形勢，卻是一著不慎，會滿盤皆輸。太清聖人棋高一步，創立人教，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元始坐下十二金仙，其中十位來自人族，順應天勢，未來佔盡便宜。通天有教無類，坐下都是鱗甲卵化之輩，又不善管理，將來必有奇禍。我西方教，因地緣關係，處處弱勢，不過正如師弟所言，這確實是個機會。可惜，你我坐下，只有緊那羅這一個弟子拿得出手。不過人妖之戰後，要在人族多收些弟子，充實門面，也為未來謀划！」
「師兄言之有理，只是，師兄，你忘記了一位！」
准提笑眯眯道。
「三師弟！」
接引恍然。
「他可是人族大長老，以他和人族的關係，不管未來如何變化，都有他一席之地，也就有了我西方教的機會。這一次，他定然會參戰，你我二人，也不能幹看著！」
「善！巫族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若是巫族也參與，他的作用就大了，但也不一定能擋住。正好，你我二人不能輕動，可我們還有其它力量！」
「哈哈哈，師兄所言，正合我心意！」
准提大笑。
五庄觀。
鎮元子遙望高空，目中深寒：「鯤鵬，紅雲之仇，遲早將你斬殺。只是如今……！」
他沉吟很久，卻沒有輕動。
祖巫殿，十一祖巫相聚。
他們已經挑好人選，準備造就一個祖巫，只是還沒有行動。
「帝俊想幹什麼？」玄冥不解，「兵發人族，這是違反鴻鈞的規定，也會惹怒我們，若沒有大好處，他絕對不會如此愚蠢！」
「人族已經崛起！」句芒道，「前些時候，人族聖師，差點滅殺燭龍。燭龍之強，我們之中，除了大哥和二哥之外，誰有把握拿下？」
「就是我，都沒有把握將他斬殺，可人族聖師，卻差點做到了！」燭九陰感嘆，「除了聖師之外，人族三祖，盡皆大羅，下面太乙輩出，金仙無數，仙境之上，不下於千萬。這算不了什麼，可人族才誕生十萬年，這就可怕了！」
「人族之事，暫且壓一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妖族！」帝江擺了擺手，看著燭九**，「二弟，你可看清未來演變，推算妖族狩獵人族的目的？」
「我試試？」
燭九陰露出凝重之色。
他雙眼噴吐混沌之光，操控時間之力，通過命運長河，看穿未來演變。
啊……！
忽然，他慘叫一聲，兩眼血流。
「二弟，怎麼了？」
帝江大驚。
其餘祖巫也都站了起來。
「我看到，帝俊以人族血魄，煉製一劍，能夠斬殺我們的祖巫之體……！」燭九陰閉著眼睛，兩行血淚順著臉頰依然留下，語氣幽幽，「我也看到，未來巫族凋零，幾乎斷絕，人族卻遍布洪荒大地。」
「這……！」
帝江等人無不失色。
「人族遍布洪荒大地！」燭九陰臉色猙獰，「大哥，不如趁此機會，將人族徹底抹去。妖族能以人族血魄煉製神兵，我們也能煉製，斬殺他們的妖魂。還能以絕後患。」
「聖人若阻擋？」
玄冥擔憂。
「那就滅聖！」
燭九陰臉色蒼白無比，還掛著兩道血痕，再加上猙獰之色，顯得陰森可怕，「我們十一祖巫，雖不能布置都天神煞大陣，可聯合一起，還怕聖人不成？」
帝江坐下，眸光無情。
人族，祖殿。
這是一片開闢出來的修鍊聖地，布置大陣，吸取洪荒的先天靈氣，聚氣成河。在這裡修鍊，遠比外面快速，而且有著種種神通秘法。
這裡面，整整有四千太乙，七十萬金仙。
人族頂尖的力量，這裡就佔據了四分之三。
可以看到，一道道仙光，一道道精芒沖霄而起，引動風雲色變。
楚陽降臨而來，打量四周，滿意點頭。
見慣了生死，看淡了死亡，可這一刻，他心中依然不忍。
心中一嘆，他的氣息，釋放而出，驚動了所有隱修的人族強者。
「拜見聖師！」
看到高空中的楚陽，這些強者，紛紛拜下。
「你們進入這裡時，都曾經立下誓言，終身為守護人族而戰，特別面對外敵時，哪怕面臨十死無生的局面，也毫不猶豫的出戰，直至血流干，魂崩潰，可還記得？」
「記得！」
聲音隆隆，震蕩這片小世界。
「如今人族面臨大劫，很可能幾百億同族被狩獵，需要你們出戰。但，這一戰，幾乎是必死之戰，可願意？」
「願意！」
「想要出戰的，騰空而起！」
楚陽心中激動，聲音傳到了每一個耳中。
嗡嗡嗡！
所有人，全部騰空而起。
這一刻，地上再無一人。
「不愧是我人族的好兒郎！」
楚陽的心緒，都劇烈的波動。
放眼打量，一個個毫無畏懼，目光堅定。
沒有私心，只為守護。
「這一戰，是死亡之戰，是守護之戰，是打出我們人族屹立洪荒的真正第一戰。」楚陽高聲道，「但你們，不能全部出戰，因為你們是人族的精英，未來，還需要你們守護。這一戰，只選出一半！」
「不流血，怎能屹立不倒？聖師，我第一個出戰！」
「還有我，殺出我們人族的威名！」
「哈哈哈，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吃敵人的肉，喝敵人的血，然後再魂飛魄散。」
「我修鍊了燃血之法，到了最後一步，可激發所有潛能，拉著敵人同歸於盡。怎能少得了我？」
「我參悟大詛咒術，演化出了一種小神通，能以自身的血魄，詛咒與我廝殺的敵人，萬世糾纏，直至敵人死亡！」
「聖師，您帶領我們人族走向強盛，今日，也該我們捨身守護！」
一個個都舉起了手。
沒有一人退卻。
沒有一位退縮。
「聽我一言！」出演高喝，壓下了所有聲音，「你們一分為二，其一為守護之戰，血戰疆域；其二為今後守護，使命更大。」
「潛力耗盡的，感覺自身成就有限的，飛上前來！其餘退後！」
「自覺守序！」
楚陽威嚴頗重。
這一次，再無言語。
有退後，有上前。
持續井然，都神情凝重。
最終，兩千太乙，三十五萬金仙被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