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第859章 威脅利誘
第859章 威脅利誘
「傅元,你剛才撒的是什麼東西?」沈岳惡狠狠的瞪著傅元,銳利眼瞳因為難受和憤怒而充了血。
「自然是沈兄天天嗅食的東西。」傅元說的輕飄飄的,眸子里閃爍著掩飾不住的得意笑意。
沈岳目光一凜:「你什麼意思?」
「沈兄可還記得,你從書畫齋買走的那幅雪松圖?畫圖的墨里摻了很多罌粟,沈兄天天坐在那幅雪松圖前,吸入了不少的罌粟毒……」罌粟毒在沈岳身體里日積月累,已經達到了破壞他身體,且讓他上癮的地步,沈岳的面色,神色差,也只是因為他好幾天沒吸食罌粟毒罷了,傅元撒罌粟粉,是想讓沈岳重新吸食一下罌粟毒,順便毒發……
沈岳只覺轟的一聲,頭腦頓時一片空白,原來那雪松圖並不是他運氣好買到,而是傅元的人知道了他的喜好,故意賣給他,坑他,害他的……
「傅元,你真是卑鄙無恥。」沈岳瞪著傅元,眸底燃燒的熊熊烈火,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傅元不以為然,悠悠的道:「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現在的你已經是本監軍的階下囚了,你是不是覺得全身都很難受,又疼又癢又麻?」不等沈岳回答,他又道:「那是因為你罌粟毒發了,這罌粟毒啊,和別的毒不一樣,毒發時,不會將人毒死,只會讓人生不如死,再悄悄告訴你一句,罌粟毒無解,只要是中了罌粟毒的人,那就一輩子都離不開罌粟毒了……」
「傅元,你卑鄙無恥。」沈岳惡狠狠的瞪著傅元,眸底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傅元視若無睹,慢悠悠的道:「卑鄙,無恥!沈兄的文采不是不錯嘛,怎麼說來說去就這兩個詞?」
「你……」沈岳氣噎,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哎呀,怎麼吐血了,我也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啊……」傅元故做疑惑的說著,滿眼幸災樂禍。
「你……」沈岳怒氣沖沖,重重的咳嗽起來,一縷縷血沫自嘴角溢出,染紅了衣衫,罌粟毒劇烈的發作著,沈岳難受的全身顫抖,面容也由於痛苦而嚴重扭曲,被鎖在牆壁上的手,更是緊緊握了起來……
傅元看著,嘴角彎起一抹滿意的笑,罌粟毒果然與眾不同。
「唉,這罌粟毒真是折磨人,沈兄受苦了……」假猩猩的關切聲傳入耳中,沈岳不為所動,眼瞼低垂著,沒有理會傅元。
傅元毫不在意,悠悠的道:「事到如今,本監軍缺的是士兵,而沈兄缺的卻是命,只要沈兄將兵符交給我,我就放了沈兄,咱們各取所需,豈不是皆大歡喜……」士兵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二十萬大軍沒有了,可以再招,可如果命丟在了這裡,可就是真的死了……
「滾!」沈岳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眸子里怒火翻騰:他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卑鄙無恥的小人行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就算我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將兵符交給你……」
「是嗎?真是有志氣。」見沈岳意志堅定,傅元也不再勸解了,拿出一包白色粉沫,在沈岳面前晃過來,晃過去,晃過來,再晃過去,紙包微微敞開了口,若有似無的怪異氣息從紙包里飄出來,沈岳聞著格外舒適,潛意識的伸長了脖頸,追尋紙包,想要再深深的嗅嗅紙包里的粉沫味道……
「呵呵……沈兄,看來你很需要這包葯嘛!」傅元看著被罌粟毒支配的沈岳,笑的好不得意:他和沈岳敵對十多年,交戰數十次,輸多贏少,被沈岳打壓的很是鬱悶,如今,這個打贏他多次的人,正被他拿捏,他拿著葯往東,沈岳就往東,他拿著葯往西,沈岳就往西,掌控,操縱仇家的感覺,真是美妙……
沈岳聞言,迷茫的思緒驀然清醒,他狠狠瞪了傅元一眼,收回了脖頸,整個人緊緊貼到了牆壁上,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長發覆蓋下的銳利眼瞳里,有漆黑和暗紅兩種顏色來回變幻……
傅元知道,沈岳是在和罌粟毒對抗,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想以一已之力硬抗罌粟的毒性,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他愚蠢,還是說他太自信,罌粟毒豈是人能應付得了的?現在的沈岳正陷在交兵符解罌粟毒,與不交兵符,不解罌粟毒的劇烈掙扎里,他需要幫他一把,引導他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沈兄,你聞聞看,這是能暫緩你身上罌粟毒的解藥,你想不想要?」傅元滿眼蠱惑的拿著紙包,再次在沈岳面前來回晃,若有似無的怪異氣息飄入沈岳鼻尖,沈岳眸底的紅色濃郁了幾分,傅元知道,是罌粟毒佔了上風,沈岳的理智在渙散,交兵符要解藥的念頭稍稍強烈了,傅元心中暗喜,繼續趁熱打鐵:「只要你交出兵符,我立刻給你暫緩解藥,解除你現在的痛苦……以後,我也可以送上解藥,讓你舒舒服服的度過毒發……」
沈岳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眸子里的紅色卻是更濃了幾分。
傅元非常滿意沈岳的變化,傲然道:「沈兄,別硬撐了,妥協吧,只要你說一聲願意交出兵符,我立刻將這包解藥送給你,解除你的痛苦……」
「由罌粟引發的毒癮發作時,只有再次吸入罌粟,才會不難受,你所謂的暫緩解藥,是讓他吸入更多的罌粟毒。」一道清冷聲音突如其來的傳了過來。
傅元抬眸望去,只見密室的石門被打開,一名身穿胭脂色長裙的美麗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柄軟劍,鋒利的劍尖上染著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面上……
傅元銳利眼眸猛的眯了起來:「慕容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找我舅舅!」慕容雪冷冷說著,側目看向沈岳,只見沈岳全身是血,手腕也被磨破,面色慘白慘白的,頭髮凌亂不堪,模樣極是狼狽,但他的呼吸還算沉穩,暫時沒有生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