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織

  刷牙，洗臉，化妝，穿戴整齊。

  媽媽：「小燚，快點吃飯，今天還有重要的面試呢。」

  林燚：「好的，媽媽」，拿起現烤的麵包，「謝謝，媽媽，真好吃。」

  面對鏡子，整理儀容，忽然想起夢裡那個美麗高挑的林燚，看來，我必須減肥了，馬甲線、蜜桃臀，我統統都要，加油！

  （xx大廈）

  深呼吸，只要穩住心態就一定能行，看向手錶，已經8點40分了，要抓緊時間了，可是眼前的電梯特別擁擠，居然排起了長隊，而且25樓走路也不現實，怎麼辦呢？眼睛轉向另一面，一個小電梯就在那裡，而且沒有人排隊。為什麼沒人排這個呢？也沒有寫消防專用之類的字眼，那就是可以坐吧。

  按下電梯按鈕，-1、1，叮，電梯門打開，一個倚靠在電梯內側的高大身影緩緩抬起頭看向我，眼神深不可測，不得不說，真的帥炸裂，這個人一句話都沒說，而我禮貌點頭示意，進入電梯，按下25樓，唉？他也是到25樓，難道也是去面試？旁邊這個男人很有霸道總裁的感覺，難道是面試官？算了，少說少錯。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轟隆，電梯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而且快速下墜。倒霉！冷靜，我迅速的把所在樓層以下的所有的樓層按鈕都點亮，然後快速向男人大喊：「做好保護姿勢，後背和頭部成一條直線緊貼電梯牆壁。」突然，電梯停下了，屏幕上顯示著-1，我長長地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你沒事吧？沒受傷吧？」聽到我的話，這男人只輕輕的嗯了一下，按下了電梯求助按鍵，電話的那一頭傳來急促的聲音：「江律您沒受傷吧？需要救護車嗎？」

  江蘺凡：「快點把門打開。」

  電話的另一頭：「我們馬上實施營救。」

  轟，整個人已經不聽使喚，僵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男人。江蘺凡，沒錯，應該就是那個江蘺凡了，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怎麼辦？我只顧著自己想東想西，卻沒意識到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江蘺凡，這種舉動怕是職場的大忌了吧。

  江蘺凡：「你是來面試的？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一出口讓我一愣，急忙開口：「江律您好，我叫林燚，是今天來參加面試的。」

  江蘺凡：「你的急救知識掌握的不錯，不知道專業方面有沒有真本事。」

  這什麼意思？我長這麼大，有人質疑我的腰圍和體重，但從沒人質疑我的專業，氣鼓鼓，還好我提前準備了簡歷，雙手遞上：「江律，這是我的簡歷，除了簡歷之外，相信在今後的工作實踐中也絕不會讓您失望。」

  接過簡歷，江蘺凡的嘴角上揚，正準備開口說話時，電梯門被打開了。

  除了電梯維修人員，還有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江律，您沒事吧」、「我快擔心死了，受傷了嗎？」、「救護車，快點喊救護車。」好吵，我低頭看向手錶，9點5分了，遲到了！不行得快點到達25樓。擠開人群，電梯門口還是那麼多人，不管了，走步梯。順手將高跟鞋脫下，赤腳賓士，終於到達了25樓，默默穿上高跟鞋，整理自己的著裝，調整呼吸，完美。

  （前台）

  林燚：「您好，我是來參加今天的面試的。」

  咔噠咔噠，一陣腳步聲帶來了一個聲音：「你遲到了，不好意思，請回吧。」

  轉頭一看，一個渾身上下透露著精英氣息的女人站在面前，眼神刺出寒光，分分鐘氣場秒殺，好可怕。

  林燚：「您好，首先我為我的遲到道歉，我剛遇到電梯故障被困在電梯里因此遲到，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女人：「電梯故障？你就是那個女人！」

  哪個？哪個女人，正當你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付律，讓她來參加面試，我親自面試她。」

  親自？天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蘺凡親自面試，而我剛救了他，最關鍵的是我能行。

  林燚：「謝謝江律，謝謝，付律。」

  這個付律就僵在原地，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不滿，但沒想到後來的後來我們會從勢不兩立的敵人變成親密無間的朋友。

  深呼吸，調整心態，噹噹當，節奏適中的敲門聲迎來的是請進。面對面試官專業的提問，我都能對答如流，面試禮儀也做得恰到好處，可自始至終江蘺凡一句話都沒說，只一直盯著我看，總覺得有陰謀。

  面試官：「林燚女士，今天的面試結束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如果錄取我們會聯繫……」

  沒等面試官說完，江蘺凡便開口：「你被錄取了，明天開始早上8點到我辦公室報到，現在到人事部找丁律辦入職手續。」

  江蘺凡起身離開，忽然又轉頭，看向我：「明天不能再遲到了。」

  本來想好好說個謝謝，這句話可真是噎得我沒話說，於是我就真的什麼都沒說。

  （人事部）

  林燚：「您好，我是林燚，是來辦入職手續的。」

  一個可愛又甜美的嗓音闖入耳朵：「你就是林燚啊，快坐快坐，我知道，剛才交代了讓趕快辦理入職手續，聽說付青青今天為難你了，沒事沒事，她就那樣，別太在意。」

  這個女孩，像朵向日葵，聽她說話似乎這世界都變得更亮些，電腦的桌面是葉留行？原來她喜歡當紅男星葉留行啊。

  林燚：「不怪付律的，的確我今天遲到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丁丁：「真羨慕你啊，剛入職就被江律欽點做他的實習律師，你知道嗎，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

  林燚：「是的，我倍感榮幸。」

  丁丁：「你怎麼那麼拘謹呢？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對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看到你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好嗎？」

  這也太熱情了吧，簡直把我融化了，雖然剛見面確實不好拒絕啊，而且以後就是同事了。

  林燚：「可能是我剛到吧，有點拘謹了，我請你吧，我們可以吃吃飯看看電影，對了，最近不是有部挺火的電影《陌上花開》，葉留行演的，想不想看？」

  丁丁：「正合我意，晚上見。」

  林燚：「晚上見。」

  果然女孩的共同話題非帥哥莫屬了，就在一團和氣中，我離開了燚凡律師事務所，望著這棟高聳入雲的大廈，不由得感慨，剛起步的律師事務所排場真大，要想在這站穩腳跟得更加努力才行。

  眼看到了中午，好餓，今天表現這麼好，吃點什麼呢？Pizza！炸雞！油潑面！麻辣燙！但看向肚皮，是真的太胖了，吃沙拉吧。

  （沙拉店）

  人頭攢動、人山人海，這麼多人減肥？這能吃飽嗎，上班族對自己也太狠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蘇明光！這不是蘇明光嗎？蘇婧也在？夢境和現實忽然就交織在眼前，天啊，地啊，我好像沒有做夢，這是什麼情況？徑直走到他們面前，可是似乎我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難道我真的多心了？可我明明知道.……

  「小婧，沙拉買好啦，我們走吧。」白斂！是白斂！他怎麼笑的這麼開心，他從沒有這麼笑過，而且他，也不認識我了？

  （晃晃頭）我精神分裂了？看來得去看看醫生了，這不太對，還是我吃太多腦子塞住了？

  服務員：「您好，您好」

  （回過神來）林燚：「哦，不好意思，我要一份經典沙拉，謝謝。」

  服務員：「好的，我們店現在推出一個活動，免費辦理會員卡，首單半價，積分還可兌換禮品，只需要報名字和電話即可。」

  想起以後每天都要吃草的日子，鼓起勇氣說道：「好，我的名字是林燚，電話.……」

  林燚這個名字似乎刺激到了白斂，但他只是怔了怔，什麼都沒有說，隨後又露出滿臉的笑容和蘇家兄妹離開了，而我只能站在原地。

  吃飽了嗎？沒飽不過還是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