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質問英雄與此世之惡
【薩菲羅斯。。。】世界在心中呢喃出聲。
心中呼喚著她,等待著她的響應。
在她的身後,拳頭碰撞的聲音好似離她越來越遠,漸漸的,就好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聽不到身後的聲音。
世界驀然回首,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各種裸露的肌肉與骨頭交織在一起形成的拳頭,視線的所有的都被那個拳頭所佔據。
黑色的瞳孔在那個拳頭的照映中急劇收縮,又瞬間放大。
死定了,此時這個念頭在世界心中迴響。
身心俱疲,內里本來就不多的能量在剛才的使用下已經乾涸了,無往不利的神威也用不出來。
突然間,一個身影代替了那個拳頭出現在了她的全部視線內。
噗!
在眼前的是,一隻沾滿鮮血的拳頭,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不能再進一步。
「歐。。。。歐爾。。麥特。」抬頭看去,八木俊典的模樣出現在她的眼中,不是肌肉狀態的他,而是骷髏模樣的臉。
「已經。。。沒事。。了。因為。。我來了。」歐爾麥特口中溢出血液,斷斷續續的將這句話說完。
歐爾麥特的話剛剛說完,洞穿他胸口的那隻手抽了出去。
「歐爾麥特,你最終死在了你自己的規矩下。」allforone將抽出來的手放在眼前仔細看著,上面的血液全都是歐爾麥特的。
allforone說話間,歐爾麥特的身體緩緩倒下,最終被世界撐住。
頂著歐爾麥特的身軀,世界回身看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像是一個個因為歐爾麥特被擊倒后慌了神一般。
也許吧,在他們心中,歐爾麥特都倒下了,那敵人還有誰能打敗呢,連歐爾麥特都輸給對方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個都沒敢上前來幫忙,自顧自的看著。
「啊。。看來結果已經定下了。」還沒有被一群英雄解決掉了變態假面星辰撐周圍的英雄愣神的時候脫出了他們包圍圈,最後來到了allforone的旁邊。
「歐爾麥特還有呼吸啊!」作為離歐爾麥特最近的人,世界還能夠感受到他細微的喘息聲,只要及時的話,歐爾麥特還能夠救回來的。
但是在世界將這話說出口后,依舊沒有人敢上前來,因為,在他們(世界和歐爾麥特)的身後,allforone正饒有興緻的看著他們作出選擇。
「你看看,歐爾麥特,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這就是在你光環下生存的社會,在你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他們堅定不移的相信你會贏,在你倒下之後,他們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們無法打敗我。」
「一個個都在苟縮著,哪怕你還有救,他們也不敢上前來救你這個『和平的象徵』。」在工業面罩下,allforone的嘴咧的老開心。
「歐爾麥特,這個社會已經沒救了,在你倒下之後已經沒救了!」不過歐爾麥特能不能聽到,allforone都在宣揚著他的發言。
他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歐爾麥特戰死,最後的轉折太快了,快的都有些讓他不清楚是真是假。
在媒體的攝像頭中,歐爾麥特的戰死,敵人的勝利的消息飛快傳出,造成了整個日(和諧)本的轟動,不亞於一場八級大地震。
在歐爾麥特的時代中,新生代還未起來,舊時代的人腐朽了大半。
哪怕是在追趕著歐爾麥特的NO.2安德瓦在心中很清楚,NO.2和NO.1的差距,一條無法跨域的橫溝,究其一生他都無法追趕的橫溝。
在信念上,他就和歐爾麥特相差了很多,更不要說實力了。
在這種情況中,在眾多人期待的視線里,他明白,只要他能夠踏出一步,他的聲望在社會裡便能夠直追歐爾麥特,甚至能夠超過他。
但,維持這種聲望的前提是,他能夠打敗那個打敗歐爾麥特的敵人allforone,如果不能的話一切都毫無意義。
「。。。」
「你們。。。在袖手旁觀呢。。。」在一場無聲的慌亂中,一個女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同為英雄在英雄倒下的時候袖手旁觀呢。」略顯乾澀的女聲在場中響起。
「英雄這種生物,不是應該在無人站出來的時候站出來嗎。」
「面對敵人英雄都退縮了那還有誰來保護需要保護的人。」
世界的質問無人敢應,在這裡,無人敢向他們伸出援手。
她的身後,allforone饒有興緻的看著她的表演。
在allforone的心裡,除了歐爾麥特這一個人之外,其餘人都不足為懼。
啪嗒~
在這個寂靜的只有呼吸聲的場中,這聲好似泥水掉落的聲音很是明顯,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在眾人的視線中,世界手中的正宗融化了,化作了黑泥。
刀看起來那麼大,但融化的那麼一點卻是將世界腳下的地面染黑,同時,在歐爾麥特的腳部,有著黑泥在攀爬。
世界眼中,已經被漆黑佔據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這麼做。。。」
如果她這把刀完全融化的話,神野區將會上演冬木市那樣的慘劇,燃燒的冬木市。
啪嗒~
第二滴。
「有意思。」身為罪犯,一個想讓黑暗侵染世界,讓社會回歸混沌黑暗的罪犯,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滴落的黑泥中蘊含的惡意,滔天的惡意。
讓他絲毫不懷疑,一個正值的人碰上它會變成另外一個令人可憎的模樣。
而『和平的象徵』,歐爾麥特被染黑後會是什麼樣子。
越來越有趣。在工業面具下,allforone的嘴角挑起。
此時他就等著這一幕的發生。
站在allforone的身邊的星辰的眉頭在內褲的遮擋下緊緊皺起,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人,他對這種東西有印象。
而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那種東西會附著在人的身上,而那個人卻是沒有黑化的表現。
在世界的內心中,世界未曾知道的內心深處,黑泥在其中涌動,而鎮壓他們的就是世界心中的薩菲羅斯。
「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薩菲羅斯嫵媚的臉上帶著一絲饒人的笑意。
世界未曾到達內心深處,在薩菲羅斯的引導下,她只能看到薩菲羅斯想讓她看到的東西,比如說她內心中不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