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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盜取此世之惡

  世界很少會將大話說出口,從一開始她就是個比較務實的人,簡單點說,就是只看眼前的,不看長久的,對於她來說,如果當下都活不了,更不用去說未來了。


  當初她選擇變身也有這一部分的因由存在。


  難聽點說,就是目光短淺,咳咳,有些偏移話題了。


  至於為什麼對攔路的人說出這句話,那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一種我很弱的感覺。


  以世界的感官去看是如此,薩菲羅斯對於能量的感知方面也是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體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能量。


  唯有留存的就是他表現出來的肉體力量。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也不是最後一個這麼說。」攔在世界前方的人剃著一頭小平頭,臉的話……怎麼說呢,怎麼說呢,五邊形的吧。


  說話的同時他將肌肉鼓了起來,頓時將外表的衣物給直生生的給撐爆了,露出了他一身很是猙獰的肉體。


  傷口無數,甚至有很多傷只夠直接將眼前的這個人的性命給奪走的,但是他卻依舊站在這裡。


  世界抽了抽眼角,她甚至還看到某些傷口中的血肉還是粉嫩的。


  說明那些傷才出現在他身上不久,而且看著他的這些肉,她都有些懷疑他的傷口會不會直接爆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能不能請你先讓開,我還要去買零食。」


  對於這些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又無比脆弱的人她還真沒有動手的心思。(除非是有什麼命令什麼或者獎勵什麼的。)

  「哦。」這個五邊形的小平頭愣愣的讓開了道路,待世界走過之後便跟了上去。


  從一個小鋪子中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咬了一口后,世界有些懷疑的說道:「你真的是空間里的人嗎?怎麼感覺不怎麼像啊。」


  反正以目前的遭遇看來,空間中的人在任務世界之中,多數會選擇更好的利益,更不用說這是個殺戮的世界。


  看之前的那些人的表現,哪些不是一言不發就直接開乾的,只不過是鹿死誰手的問題而已。


  而且自己背對著對方這麼久了,一點想要偷襲的心思都沒有。


  世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一個耿直BOY。


  「我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嗎?」小平頭說道。


  世界瞭然的點了點頭:「那一會出去打,別把這個城小鎮打沒了。」


  小平頭點了點頭,忽然發現對方是背著自己的點頭是看不到的,於是出聲答應了:「本來就不應該波及到這些普通人。」


  聽他的這話好像是見多了將戰鬥波及到無辜的人似得。


  不過看著他身上的傷.……

  正常人不會受到這麼密集的傷吧?看他的五邊形臉,完全不像是在正常世界中生長出來的,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在某個新手世界中選擇了轉生才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只不過哪個奇葩的世界的人臉會長成這個樣子,世界表示很好奇。


  腦子轉動的時候世界的嘴巴就沒停過,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最後來到了城門口。


  「你考慮好了?如果你現在放棄的話我還可以放過你,當做沒有看到你,畢竟你沒有破壞我旅遊的心情。」


  所謂的旅遊當然是世界單方面認為的,看目前的速度,這個世界也快結束了,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個世界中活下來。


  然後活下來后又要做什麼?繼續殺戮世界?誰知道殺戮世界要經歷多少個?

  以最壞的猜測當然是一直經歷下去,然後什麼時候累了估計世界就會自我了斷結束無趣的一生吧。


  多活這麼久也應該夠了,如果在這裡世界死了也應該是個不錯的結局。


  世界神遊天外胡思亂想著,她當然明白自己有些想當然了,不過在最後不是挽回了一下了嗎。


  在前幾天的時候她就遭遇了比她還要強的兩人,一個是黑崎一護,另外一個是擁有寫輪眼以及輪迴眼的不知名人士。


  剩下的十個人裡面,估計還有一兩個比她厲害的吧.……

  哦不,除去她本人,現在應該是剩下八個人了吧,再減去黑崎一護所提到的那三個人,再減掉黑崎一護,就還剩下四個不知道實力與位置的人了。


  世界有些不確定,不過能活就活吧,最起碼現在還沒活夠。


  如果真的能夠活到主神空間放她出去的話,他說不定會去調查一下自己死亡的原因,畢竟無論怎麼看都有些被安排的太好了的樣子。


  最後還是殺了那個五邊形臉的小平頭,從他的屍體旁路過,然後順手撈起了那個帶著血腥的箱子,打了開來,裡面有一本書。


  《情比金堅七天鎖》


  隨意翻了翻,世界有些瞭然,是本武功秘籍來著,效果是強大,不過還得有強大的身體支撐著才能達到這個武功秘籍的最強境界,只不過名字著實有些惡搞的意味。


  然而情比金堅都只能鎖七天而已。


  隨手將這本秘籍放進了儲物空間之內,世界等著將來有一天有人能夠從她身上爆出這一本秘籍,想著別人得到這本秘籍時表現出來的好笑的樣子。


  剩下那幾個人,應該就快結束了吧?世界在心中如是猜想著。


  等到深夜的時候,主神空間才明明確確的告訴她,還剩下九個人。


  這時,世界再次想起了余飛的存在,想著他此時死掉了沒有,畢竟是合作了兩次的人,多多少少會對其有所關注的。


  以世界對他的了解,沒有什麼攻擊力,純粹是走輔助路線的,好好的一個男人當什麼奶爸啊。


  哦,不,他本身就是個女人來著,只不過是因為男溺泉的影響變成了男的而已。


  世界忽然想到了這一點,然而卻是沒有什麼卵用,對於現在的處境是完全沒有幫助,此時世界也不清楚雲天河他們走劇情走到了什麼地步。


  躺在大樹的枝椏上,世界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那個黑崎一護憑什麼知道瓊華派飛升?


  說出來也不怕笑話,世界到現在為止到不知道瓊華派在哪裡。


  該不會是一直跟跟著著雲天河他們吧?世界不由的有此猜想,隨後便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她記得當時黑崎一護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肯定的意味。


  也就是說他肯定自己(西園寺世界)會在瓊華派集體飛升的時候到達現場。


  內部人員?世界第一時間浮現出了這種好笑的念頭。


  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怕是瘋了,這又不是網路遊戲,哪裡來的內部人員。


  內幕人員還有可能。


  將這些想法略了過去,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睡前的胡思亂想隨著她的夢境的襲來而散的一塌糊塗。


  第二天,早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盡情的淋漓在了世界那帶著些微笑容的臉上,在些許燦爛的陽光的照射下,世界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迷糊著雙眼看著空空漏漏的樹葉。


  好一會後便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微微打了一個哈欠,有種想要睡回籠覺的感覺。


  但是世界卻沒有真的躺回去,而是跳下的樹丫,落在了堅實的土地上,捋了捋自己那有些過長並且凌亂的頭髮。


  看著這麼長的頭髮,世界好幾次都升起了想要將它剪掉的念頭,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長這麼長多不容易,說剪就剪?


  說實話世界已經忘了了當初為什麼要留這麼長的頭髮了,年代有些久遠了。


  借著路邊清晰的河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精神,最後便是以著旅遊的心態見識一下這個神州大地。


  對於以前自己的生活,活到死,她都一直呆在一個小小的城市當中,沒有因為周邊的事物的改變而改變,當時……貌似她在嫁人吧.……

  世界有些記不得了,然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去想這些幹什麼,這麼一個愣神,世界條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然後嘗試著溝通心中的薩菲羅斯,一切都處於正常的狀態啊?


  最後世界打開了寫輪眼,觀察著這個世界。


  當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還在樹丫上睡著,的確是在睡著,她自己親眼所見。


  環顧一下四周,一團一團黑漆漆的玩意冒了出來,然後塑造著人形,都是世界所經歷過的人,其中便有旗木卡卡西的存在。


  而自己身邊.……則是空無一人。


  胸口上還有一個大洞存在,還有一根不知名的一條粗壯的繩索(是繩索不是鎖鏈),身上的衣服不是那件襯衫,而是在火影世界中經常穿著的圓領的,被洗的蒼白破舊的衣服,腳還穿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破舊忍者鞋。


  唯一有些異常的便是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年齡和肉體上的一模一樣。


  「真是一點都不搭。」世界可記得,自己還穿著這身衣服的時候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哪怕當時她身體年齡不止十三四歲了,但卻一直長不大,當時她還因為這件事苦惱了好久。


  不過……

  「是被偷襲了嗎?」世界看向了已經完全成形了的人,他們眼中沒有感情的神色的存在,就是一副空擁有著她記憶中的那些人的外表,沒有他們的內在的傀儡。


  簡單來說這些東西就是某些暗藏之人的所謂攻心之計。


  「怪不得當時會想那麼多,想來也是那個不敢出來見人的鬼東西搞的鬼吧。」


  嘗試著想要回到身體裡面,卻是摸了一個空,不是那個身體是幻影就是這個身體是幻影,甚至現在所看到的這些都是幻境一般的存在。


  最後,世界再次嘗試著睜開寫輪眼。


  然後……

  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纏繞到她的身上,甚至連她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周圍的一切再次發生的變化,同樣是世界所熟悉的場景,也就是她的內心的世界,不過卻有些百孔千瘡,本來美好的風景此時卻是略有些礙眼,當然,也可以說是可惜,就是不知道這個內心世界修復起來要多久的時間?

  而在她的對立面,卻是站著一個臉色發白的男人,雙手已經被斬斷了,正無力的跪坐著,同時他的身上纏繞著黑色的觸手,而那些觸手像是從地里延伸出來的。


  「一個小偷而已,不用在意。」薩菲羅斯用著有些低沉並且溫柔的嗓音說著這番話,無非就是讓世界不用擔心而已,當世界想要轉過頭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是低下了頭含著她的耳垂,讓世界身心稍微一酥,便沒有想要多說話的心思了。


  靜靜的感受著薩菲羅斯口中的溫暖與調皮。


  而對於對面的那個人,薩菲羅斯伸出了食指朝下一揮,像是將其判了死刑一般。


  那個男人慘叫著被些漆黑的觸手所吞噬了,最後再也叫不出來了。


  一段時間后,世界掙脫了薩菲羅斯的束縛,正面的看著薩菲羅斯舔了舔嘴角,然後一臉邪魅的看著自己。


  世界不由的抖了抖,然後才是詢問了剛剛那件事。


  「一個小偷而已。」薩菲羅斯依舊是這般回答。


  言語頓了頓,世界明白她還有話說。


  而薩菲羅斯則是在等待世界的詢問,好一會不見世界的詢問,此時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人真不會聊天。」


  本來薩菲羅斯等待著世界的捧梗,好讓話題愉快的進行下去的,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給面子,一句話都沒說,哪天天真的會被對方被聊死。


  再次補加的一口嘆氣,你隨便問一句『偷什麼』都好過現在不說話。


  當然,相處了這麼久,她當然明白世界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會傻逼的想著對方不給面子什麼的。


  最最後再嘆了一口氣之後,薩菲羅斯將對方的目的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口。


  「對方是想要來偷此世之惡的。」薩菲羅斯這句話一出口,世界便愣住了,此世之惡那玩意還能偷?還有,偷此世之惡為什麼偷到她身上來,甚至還直接進入了她的內心世界,這又是什麼偷法?

  對於世界的疑問薩菲羅斯早就明了,看著她一臉懵逼的神情就將當初的前因後果直接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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