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諜中諜 二
年輕軍官說道:「這次倒是個機會,不過,這太危險了,我不幹。」
渡邊德仁說道:「你為大日本帝國效勞,金票大大地。否則。」他的鼻子里輕哼了一聲。
淺見拔出武士刀,一刀就將一顆小臂粗細的松樹砍斷了。
年輕軍官被迫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和渡邊德仁等人約定好了行動計劃,拿著5條大黃魚離開了。不久,他就出現在復興社的一處秘密據點裡。
李翰一見到年輕軍官,就說到:「夏老弟,什麼情況?」
夏天朝笑眯眯地拿出了5條黃燦燦的金條,說道:「搞定了。明天上午,中央門外4號工事。」
夏天朝把手中的金條交給李翰。李翰用手推了回來,說道:「戴老闆吩咐了,這些是你應得的,而且,這次的事情了了,復興社還會有一份獎勵的。」
夏天朝也不客氣,將金條交給了徐飛虎。
第二天上午,南京城中央門外。
南京城防工事4號工事,坐落在一片坡地上,西面是一片開闊地,其餘三面都是山林。
渡邊德仁帶領著一個10人的突擊小組,手中清一色的德國造20響駁殼槍,從樹林的一側悄悄向4號工事移動,快到4號工事的時候,他發現了前面撅著屁股埋伏的復興社的人,他相信了年輕軍官提供的消息的準確性。
夏天朝在幾個衛戍區官兵的陪同下,拿著一張圖紙在那裡指指點點的。
突然,北面一陣槍聲響起,復興社的人和磯谷小昭率領的黑龍會的人交火了。接著,埋伏在東面的復興社的人也遭到了渡邊德仁的襲擊。雙方開始激戰。
夏天朝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幾個化裝城衛戍區官兵的復興社特務,他們看到北面的復興社的人吃緊,又分出去2個人支援,夏天朝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兩個特務。
突然,不遠處響了一槍,一個特務被打死,接著,淺見跳出來,一刀劈死了另外一個特務。
荒木菊子竄過來,一掌把已經「嚇傻了」的夏天朝打昏,搶走了他手上的圖紙。她邊跑邊用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一個呼哨。
渡邊德仁聽到了呼哨聲,知道荒木菊子得手了,也立即下令撤退。這時,他的手下只剩下了5個人,在逃走的時候,又被擊斃了兩個。
戰鬥結束了。徐飛虎、伯格曼和兩名德國狙擊手,找到了夏天朝,他仍然在那裡躺著,被徐飛虎等人抬走了。
上了車,夏天朝笑咪咪地坐起來,說道:「娘的,那個女鬼子的手勁兒不小,老子還真的有點疼呢。」
徐飛虎高興地說道:「天哥,這回我可是過了癮了,我至少幹掉了3個日本人。」
回到復興社南京站,李翰高興地說道:「這回,一共幹掉了14個日本人。」隨即,他沉痛地說道:「可惜了,我們站里也有11個兄弟陣亡。」
不久,他振作精神,說道:「不管怎麼說,終於讓日本人搶走了圖紙,大功一件。」
夏天朝的計劃就是讓日本人搶走假的圖紙,斷絕了他們再次搶奪圖紙的念頭。
渡邊德仁也非常高興,雖然這次損失大了點,他們一共來了22個人,就只回來了8個,就連磯谷小昭也折了進去。不過,損失大,正好說明了圖紙的價值。而且,死的又都是黑龍會的人。關自己屁事。
影佐禎昭得到了南京城防工程圖紙,十分高興。在這個計劃里,國軍並不知道日本人得到的圖紙是真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調整城防工事的。
就這樣,日本人得到的南京城防工程圖紙是假的,因此,在以後的南京攻防戰中,吃了大虧。
忙完了這件事,夏天朝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將軍山特戰隊的訓練上面。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夏天朝所能夠做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儘力去做了。
轉眼間,時間的指針已經對準了1937年7月7號。
1937年7月7日下午,日本華北駐屯軍第1聯隊第3大隊第8中隊由大隊長清水節郎率領,荷槍實彈開往緊靠盧溝橋中國守軍駐地的回龍廟到大瓦窯之間的地區。
晚7時30分,日軍開始演習。晚10時40分,日軍聲稱演習地帶傳來槍聲,並有一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蹤」,立即強行要求進入中國守軍駐地宛平城搜查,中國第29軍37師110旅219團嚴詞拒絕。日軍一面部署戰鬥,一面借口「槍聲」和士兵「失蹤」,假意與中國方面交涉。
24時左右,冀察當局接到日本駐北平特務機關長松井太久郎的電話。松井稱:日軍昨在盧溝橋郊外演?習,突聞槍聲,當即收隊點名,發現缺少一兵,疑放槍者系中國駐盧溝橋的軍隊,並認為該放槍之兵已經入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
中方以時值深夜日兵入城恐引起地方不安,且中方官兵正在熟睡,槍聲非中方所發,予以拒絕。不久,松井又打電話給冀察當局稱,若中方不允許,日軍將以武力強行進城搜查。同時,冀察當局接到盧溝橋中國守軍的報告,說日軍已對宛平城形成了包圍進攻態勢。
冀察當局為了防止事態擴大,經與日方商議,雙方同意協同派員前往盧溝橋調查。此時,日方聲稱的「失蹤」士兵已歸隊,但隱而不報。7月8日晨5時左右,日軍突然發動炮擊,
中國第29軍司令部立即命令前線官兵:「確保盧溝橋和宛平城」,「盧溝橋即爾等之墳墓,應與橋共存亡,不得後退。」守衛盧溝橋和宛平城的第219團第3營在團長吉星文和營長金振中的指揮下奮起抗戰。
全面抗戰終於開始了。
這天晚上,夏天朝就有些心神不寧,他不知道歷史是否能夠準確滴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行。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他索性來到伯格曼的房間,和他聊天。
伯格曼身材高大,一張方臉盤,有些消瘦,眼窩深陷,鷹鉤鼻子。他是個典型的德國軍人,作風紮實、嚴謹,就連平時的談吐舉止,都很嚴肅。夏天朝很少見他笑過,開玩笑更和他不沾邊,他的存在好像就是為了工作。
夏天朝打開他帶來的一瓶紅酒,倒上了兩杯。遞給了伯格曼一杯。
此時,外面颳起了風來,房間的木門吱吱作響,夏天朝說道:「平靜的日子,就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