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襲
天漸漸晚了,第九聯隊第3大隊大隊長感到有些奇怪,野田毅、向井敏明陪著記者出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晚飯時間過去了都快一個小時了,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大隊長派了一個小隊的人,出去尋找,沒有任何蹤跡。此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0點,大隊長意識到出事兒了。
他讓接電話的那個值班參謀,向聯隊部報告,結果,聯隊部的值班軍官說,沒有聽說有記者採訪的事情。不過,他是剛剛接班不久,通知記者去3大隊的不是他,他查了值班記錄。沒有寫著記者採訪的事情。
大隊長請他找上一個值班員去問,可是,值班員身邊沒有人,他走不開,宿舍裡面也沒有電話。他暫時沒法去問。
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就耽擱下來了。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
值班員看到時間太晚了,就讓第3大隊再找找,說聯隊長脾氣暴,明天再向他彙報吧。
第3大隊長,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這麼晚了,報上去也沒用。就說自己再派人去找找看。
聯隊部值班員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他沒有及時上報,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夏天朝和張泉開車來到了一片樹林,這是他們和李翰約定的地點,張泉儘可能地將救護車往樹林深處開。
夏天朝這次是有備而來的,車上自然預備了繩子,他已經把兩個被打昏的傢伙,捆得死死的。李翰帶著幾個軍統人員,把他們抬了下去。
南京大屠殺的慘景,李翰是親身經歷的,幾個軍統特務也是。他們恨死了日本鬼子,對於這兩個惡魔,更是恨到了骨子裡。
李翰問夏天朝怎麼處理這兩個傢伙?夏天朝說道:「交給你們了,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百人斬嗎?你們給他來個千刀刮吧,隨便你們了。記住,多拍點照片。」
李翰等的就是這句話,拔出了一把尖刀,要親自動手。
夏天朝懶得看他們折騰,和張泉上車,前往揚州城。
夜色溫柔。
凌晨2點。兩條黑影出現在日軍第十三師團師團部。
鬼子師團部駐在揚州第二中學的裡面。院牆低矮,帶著鏤空花紋。
夏天朝和張泉各自背著一個背包,蹲在牆角的陰影里。夏天朝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院子裡面有一支巡邏隊,5個人,另外有七八處固定哨,有兩處哨兵人數較多。應該是重要部門。
夏天朝對張泉耳語幾句,兩人等巡邏隊過去后,翻牆進去了。
夏天朝他們來到了院子里,張泉隱蔽在開水房的後面,夏天朝摘下背包,交給他,自己先出去了。
夏天朝去跟蹤著巡邏隊。
此時,鬼子儘管十分驕狂,但是野戰部隊的教育訓練很規範,夜間的防範措施很嚴密。巡邏隊每到一處有崗哨的地方,都會輕聲詢問口令。
夏天朝耳朵賊尖,聽得清清楚楚的,掌握了鬼子的口令。
鬼子的巡邏隊走到了後院背靜處的時候,夏天朝踮起腳尖,就像跳舞一樣,悄無聲息地跟上了最後一個鬼子,捂住了他的嘴,幹掉了他。接著是第二個。
前面4個鬼子都很順利,就在要幹掉最後一個鬼子的時候,那個鬼子突然停下了,向旁邊邁出一步,然後下蹲,去系鞋帶。這時,他很自然地向後望望,這一望嚇了他一跳,他的身後就一個人了,而且距離他很近,就在他身後。
不等他看清楚,夏天朝掄起手槍,狠狠地打在他的脖子上。左手同時捂住了他的嘴。
幹掉了鬼子巡邏隊,他原路返回,把鬼子巡邏隊的屍體拖到了路邊的樹叢後面。然後回到了張泉那裡。
夏天朝的主要目標,就是兩處鬼子把守嚴密的地方,他先選擇了一處比較背靜的地方,憑著經驗,這裡應該是鬼子的武器庫。
武器庫是一排平房,門口有兩個鬼子哨兵,屋頂上還有一個暗哨。夏天朝和張泉手語交流了一會兒,兩人分開行動。
夏天朝悄悄摸到了平房的一側,用紅外功能探測了鬼子暗哨的位置,從背著鬼子暗哨的位置,看準房頂,輕輕一躍,雙手抓住房檐,一拉一撐,人已經上去了。
夏天朝上了屋頂,看到鬼子暗哨距離自己有十幾米遠,為了不驚動他,脫了鞋,光著腳悄悄地靠了過去。
幹掉了鬼子的暗哨,夏天朝溜下了平房。來到了平房的另外一側。撿起一塊石子,扔了出去。石子滾動的輕微的聲音,驚動了鬼子哨兵,他們就走過來查看。張泉閃身出來,從他們的背後撲了過去。
張泉把鬼子的屍體拖到了平房後面,過來一看,大門已經被打開了。地方放著一把鎖,拳頭大小,鎖子是被生生擰開的。他心裡暗暗佩服。
原本夏天朝決定要來軍火庫的時候,張泉就有疑問,幹掉哨兵容易,可是,軍火庫的鑰匙是在軍需官身上,哨兵不可能有。怎麼開門是個難題。現在看看,這麼簡單,旅座就是牛叉。
放好了定時炸彈。兩人出來,把鎖子掛上,來到第二個目標附近。
這裡是學校的辦公區,一幢二層的小樓。門口站著兩的衛兵和一個軍官,不僅如此,大門裡面的過道里,還坐著一個軍官。由於這裡是學校的中間位置,沒有暗哨。就是這樣,也不好解決。
夏天朝決定,不從正面進去,從後面上去。
到了樓后,二人找到了一棵靠近辦公樓的大樹,爬了上去。接著,從樹上跳到了房頂上。從樓房的維修通道,他們進入了二樓的走廊。
夏天朝向左,張泉向右,分別行動。
日軍的野戰部隊,除了最高級的軍官和機要室以外,夜間休息時是不準上鎖的,便於長官隨時檢查。夏天朝接連進入了七八個房間,將裡面的人全部幹掉了。
在走廊的頂頭的房間,夏天朝剛要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紅外影像,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下了床,向門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