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地底奇樓艱難苦修
茂密的山林中,一道身影盤膝於巨石上,雙目時睜時閉,偶爾閃過幾道精芒,體內內勁已走完筋脈每一處!花了石破凌約莫一天的時間,總算略微有點進益。深吸幾口氣,便覺得花香淡淡,忽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便見到管家匆忙走來,對這毫無半分主子架子少爺笑咪咪道:「少年,老爺有事找你,估計是已知曉你突破淬體六重,讓你去地底奇樓苦修。」
聞言。石破凌心中一喜,期待已久,今日終於可去奇樓苦修,希冀實力到時更上一層樓。
地底奇樓是石家花費數年心血和大量財力、人力才修建而成的地底宮殿,反響在武羅城甚大!石家修建完畢之後,其餘三家也依葫蘆畫瓢,也為弟子修建了地底奇樓。
石破凌面帶笑意,跟隨著管家來到大廳,管家向家主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石天昊手持茶杯,茶水碧綠,瀰漫著淡淡霧氣,細細的品嘗之後,淡然道:「破凌,我準備安排你去地底奇樓苦修,你若沒有意義的話,我們今日便動身。」
石破凌笑著道:「父親,我早就想去奇樓苦修,無奈現在才突破淬體六重。」
石天昊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你果然沒讓為父我失望,希望你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麼我們石家在武羅城便有望了。」
家族苦心孤詣栽培這些年輕弟子,花費巨力建造奇樓,比弟子去外面苦練安全得多。石破凌笑道:「父親,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頓了頓又道:「奇樓之中的妖獸是幾階妖獸,若是二階妖獸憑我現在的實力只怕還無法抵擋。」
石天昊臉上瀰漫出笑意,這臭小子心思還是蠻細膩的,一般弟子均不會問,這樣的問題,笑著道:「奇樓均是一階妖獸,深處才有二階妖獸,只要你不進入身處,一階妖獸殺不死你!」
武道一途便是不斷淬鍊身體,不斷淬鍊自身皮毛,到時肉體堅若鋼鐵,實力自然不會低。石破凌心中的興奮難以掩飾,臉頰紅撲撲的道:「父親,甚麼時候動身?」
石天昊看著石破凌因興奮而漲紅的臉,嚴肅道:「奇樓之中雖說沒有外面危險,可其中弟子也有用心歹毒的!希望你到時小心些,免得落入旁人手中,況且有的弟子有時為爭奪妖獸,彼此展開對決,受傷甚重者也有之色。」
石家的管家辦事的效率甚高,讓石天昊頗為的高興,誇讚管家幾句,管家臉上的笑容都蕩漾開來,腰桿也挺得更加直了。馬匹他早已備好,石天昊和石破凌騎上駿馬,兩匹駿馬如飛般馳過街道,來到城外。只見城外草木青青,道旁小花搖曳,反應出一幅繁盛的景象。
石破凌笑道:「爹,你看,前面還有一頂轎子,坐在馬匹上的不是白玉林嗎?」
石天昊笑道:「確實是他,此人極有血性,卻讓他兒子坐轎子,我當真搞不懂他心思。」
白展堂掀開轎簾,望向騎馬而來的石破凌,揶揄的笑道:「石破凌連你都修鍊到淬體六重了?真是讓我意想不到,連你都能這麼快突破淬體六重,不過本公子已經突破至淬體七重,永遠是你無法逾越的鴻溝。」
石破凌冷冷笑了笑:「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肚皮上,你休息超過我。就你這樣細皮嫩肉,精蟲上腦,已給酒色掏空的少主,居然也敢去奇樓苦修,到時就怕你給妖獸撕成兩半。」
白家開闢的奇樓,位於武羅城南邊,石家在北邊,道路霎時便要岔開,白展堂道:「你…你…」他顯然怒到極點。
白展堂坐著轎子內,還有一名少女,少女極其的嫵媚,柔若無骨的玉手拉開轎簾,石破凌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只見那名少女給一襲透明輕紗包裹著,酥胸挺拔,蓓蕾殷紅,就是一極品尤物,那些白家的隨從更是直吞唾沫,有的臉鼻血都從鼻中噴出,直勾勾的看著那少女。
少女見石破凌說得極有意思,拋了拋媚眼,又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彷彿要勾住少年魂魄一般,不過石破凌卻移開雙眸,免得自己忍受不住,那樣丑就丟得大了。
白展堂本來給石破凌氣的滿肚子火,無從發泄,此時那女子還對著石破凌拋著媚眼,便就是一耳光打去,清脆的巴掌聲想過,那名少女白皙的臉上多出五道手印。那少女急忙低聲抽泣起來,一滴滴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滴落至白展堂手掌上,他急忙道歉道:「我從來不打女人,這次無心之過,你原諒我吧。」
他說著話,神色有點慌張,若是那些紈絝知道我打女人,那我愛色如命白展堂日後還怎麼混,急忙從懷中拿出數張銀票,那少女見到銀票,撲在他的胸口,笑嘻嘻道:「我就是希望你打我,你越打我我越高興,我就越興奮,我就越愛你。」
白家家主白玉林,掃了掃端坐在馬背上的石破凌,笑道:「石家少主也去奇樓苦修,當真是青春於藍勝於藍,比犬子強了無數倍,天昊兄我真替你高興。」
石破凌瞧見白家家主那張刀疤縱橫的臉孔,漆黑的雙眸之中掠過一抹驚駭之意。石天昊見到石破凌眼中的驚駭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犬子也是青春於藍。」
白玉林大笑道:「他比老子強的為一點是玩女人青春於藍勝於藍。」
石天昊眼中沒有絲毫小覷白玉林,對方手段之狠,修為之高,在武羅城也是出名的厲害。當年白玉林單槍匹馬,憑藉一己之力,在武羅城開闢白家,就憑這份膽量也非常人能及。那時武羅城只有三大家族,而且白玉林還帶著一名嬰兒,那名嬰兒自然便是白展堂。其餘兩大家族都去找過他麻煩,最後那些人全部給白玉林震碎心臟而死,從此他便名動武羅。除了石家外王家和林家都損失不小,因為就只有石天昊沒有動手,否則估計也會有不小的損失。
這張刀疤如棋盤般縱橫的臉孔,也讓武羅城之人如鬼神般敬畏。白玉林還在武羅城得到一個冷酷之極的稱號,那便是丑面閻羅。惹他者死,觸他霉頭者死,辱罵者死,當年在武羅城風頭一時無兩。不過那時過去之後,他便逐漸內斂,極其的低調,但也沒有人敢惹他。
見石破凌驚懼的神色收斂,石天昊笑著對石破凌笑道:「走吧。」
兩人腳下駿馬似乎也想離白玉林遠點,四蹄猶如狂風卷過,漫天的枯葉紛飛。石破凌問道:「父親,白玉林實力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看見他那張刀疤縱橫的臉,我覺得他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我看見他那雙眼睛,心中便升起一股寒意。」
石天昊沉吟片刻道:「白玉林實力隱藏甚深,甚麼事情都諱莫如深,從不對外人說起,連他的年齡也沒對旁人說起過,身份更像迷一般,十多年前帶著白展堂來武羅城建立白家。這邊是白展堂的所有資料,其餘資料便一無所知了。」
石破凌道:「當年武羅城只有三大家族,難道他建立家族之時,三大家族的高手沒有阻止他媽?」
石天昊嘆道:「我們石家當時只是靜觀其變,沒有派長老前去,其餘兩家的長老盡數給他以雷霆手段轟殺,也沒有給兩大家主留面子,那一戰之後便徹底將武羅城三大家族震住。」
石破凌內心還有一個疑問,怎麼想也想不通,詢問道:「父親,最後一件奇怪之事!白玉林如此的冷漠,為何會讓他兒子胡來呢。」
石天昊苦笑道:「或許是因為他夫人早逝,是以導致他對白展堂溺愛之極,才由他胡來吧。」石天昊決鬥這個想法絕對不通,但除了這個想法,還有甚麼別的想法,除非白展堂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過就算不是他親生兒子,是他兄弟的兒子,他絕對不可能這樣。
雄偉的高山腳下,空氣格外的清新,兩匹馬從山腳下駛來,石家弟子見到家主前來,急忙過來牽馬,媚笑道:「家主好!」「家主好!」
石破凌為人比較隨和,對著幾名弟子笑了笑,便帶著石破凌向封頂踏去。石破凌只覺涼風颯颯,吹得長發飛揚,衣衫獵獵,只見眼前忽地開闊起來,周圍山石嶙峋,怪石突兀。山頂更是常年霧氣繚繞,只見兩旁皆是石家精銳,石天昊掀起石壁之上蔓藤製作的帘子,便見山腹中出現一道石梯,通向地底深處。石梯是用堅硬的岩石構建而成,表面極其的粗糙,用手摸上去之時卻感覺到非常的光華。
鎮守奇樓的是三名長老,年紀約莫六十多歲左右,實力在武羅城也算頂尖。見到石天昊也是微微點頭,顯然三老在石家備份極高。只見左邊一個極大的凹洞,一道階梯鏈接著下面。
石天昊向三名長老微微點頭,三名長老長袖揮動,霎時一股奇特的波動席捲而開。三道紅藍綠的光柱席捲開來,一股山嶽般的氣息橫亘在石破凌頭頂,讓他有點呼吸不暢起來。
轟隆的巨響之聲回蕩開去,地面震動了下,一道淡淡的光幕消失,一名長老和藹道:「去吧,小心點。」
石破凌對著三名長老行禮之後,便對著石天昊笑了笑,踏入陰森的甬道之中。甫踏入其中便有一股濕氣撲面而來。甬道內並不潮濕,而且非常的乾燥,不過由於在地底,晚間的寒氣卻是極重。此時他心中除了興奮,還是興奮,獵奇心理人人有之,小孩子也不例外。
牆壁之上隔兩尺左右便鑲嵌著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將甬道之地盡數照亮。不過到達三丈之後,便是歷練之地,也就沒有絲毫的亮光,不過月光出現之時,便有細微的白光沿著上方的洞孔照射進來。此處顯然暫時沒有妖獸,甬道口的妖獸早已被石家弟子斬殺。前面的樹林之中瀰漫著淡淡的白光,石破凌急忙奔了上去,發覺上面牽著不少蠶絲,在夜中發出幽幽的白光。
忽地石破凌發覺自己雙腳陷入地面寸深,地面泥土極其的潮濕,自語道:「這難道便是泥龍獸嗎?據父親說泥龍獸隱藏在地底一米多深,實力也不是甚強,正好成為我的獵物。」
石破凌淡淡的笑著,丹田內內勁沿著右臂湧出,一拳狠狠的轟在地面。轟!只見一道道裂縫猶如蜘蛛網般蔓延開去。這一擊之力至少有三百多斤,而且地面是空心,是以給他一拳便轟碎。地面坍塌之後,果然便見到一個黑洞,黑洞黑黝黝的,石破凌心臟跳動,慢慢的摸索進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從懷中摸出一把夜光匕首,也是他生日之時他父親送給他的,可以照亮方圓兩米。黑洞只有一米多深,下方卻極其的寬敞起來,足有一個房間大小,裡面非常的陰暗潮濕,還瀰漫出陣陣怪味。只見一雙紅色的眼睛,瀰漫著淡黃色光芒,匍匐在淺洞內,死死盯著石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