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隔牆有耳
入夜,小香掌著燈,陪著關然兒向綠蘿院的方向行去。
一路之上,只有來往的兵丁在巡邏。關然兒時不時的四下張望,生怕有人看到她一樣。
「娘娘,我們就個時候去綠蘿院,怕是聶姑娘己經休息了吧。咱們這個時候去打擾,會不會引起她的小悅?」小香的說道。
關然兒倒是不介意:「這時候怎麼會算是晚?再說了,聶姑娘著急我們給她送這樣的證據過去呢……有了這樣的證據,她才好跟王妃鬥上一斗呢……」
小香似懂非懂,主子們之間的爭鬥,哪是她一個丫頭所能明白的了的。自古以來,這深宅大院中的爭鬥就是不見血的戰場。一步算計不到,那將是滿盤皆輸。
到了綠蘿院的時候,己經是近三更的時候了,玉兒和碧兒也都睡下了,聽到人關然兒敲門,二人披衣去給關然兒開門。
一看到關然兒,玉兒有一時的猶豫,必竟今天晚上俞羽宣在聶華章這裡留宿,關然兒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側妃娘娘萬好。」玉兒向關然兒福身。
關然兒進內院,慌張的將大門關了起來。「麻煩把你們的主子叫起來,我有要事要找她商量。」
關然兒根本就沒有轉彎的說,她話裡面的意思很是明顯,她要見聶華章,不管她是不是休息了,自己都要見她。
「主子己經睡下了,既然娘娘有要事要找,玉兒這就去通報。」玉兒看關然兒的臉色,也不敢遲疑,只得進去通報了。
廳內,只剩下關然兒主僕,小香將唇湊到了關然兒的身邊。低語了起來:「娘娘,看來今晚王爺是在這裡安歇的,我們夜半來,怕是會讓王爺不高興吧?」
「王爺在這裡就更好了,陰差陽錯的,省的咱們有故意找事兒的嫌疑。」關然兒低語,她的話,不無道理。
不多時的功夫,聶華章身著裡衣從內室出來,看到關然兒,她是盈盈的一拜,關然兒也向她福身,二人短暫的眼神交流。
「碧兒,去上茶、」聶華章吩咐了起來,「側妃娘娘請坐,不知側妃夜半前來找我,可有何要事?」
關然兒拿出來了她的錦帕,突然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擦拭了幾下,這才開口說道。
「妹妹,你不日就要嫁入宣王府了,成為咱們王爺的女人了,今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實在是找不到人商量,所以,就來找妹妹,好討個主意……」關然兒把自己裝的是可憐巴巴的,好像她和聶華章的關係有多麼的和睦一樣。
聶華章點頭:「側妃娘娘是對華章信任,有什麼事情但請告之……」
客氣的話不必多說,二人直接的切入到了正題之中。關然兒略有幾分忐忑的將懷中的錦帕給拿了出來,而後,將錦帕中的葯攤在了聶華章的面前。
聶華章拿了起來,輕輕的聞了一下,淡淡的巴豆味撲鼻而來。
「這葯是?」聶華章有所不解。
關然兒淡定的開口,說著,眼淚又要落下來了。「不瞞妹妹說,這藥渣是我從王妃的後院挖來的,是王妃的一個叫小嬌的丫頭親自埋下去的。整整埋了兩大鍋,我只取了一部分回來,相信妹妹也聞出來葯中的成份了吧,有巴豆……」
「巴豆是泄葯,一粒巴豆便可以讓一匹高頭大馬死亡……王妃用這葯,是什麼意思?」聶華章有所不解。巴豆的毒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利用好了,可以是一味葯,但是,那也得是懂醫理的人才會用的。
關然兒揮退了她身邊的小香,繼續的說道:「午時,我聽人說,小王爺病了,腹泄不止,王妃差人去請王爺……夜晚,我便在王妃的後院發現丫頭埋藥渣,而且,藥渣中有巴豆的成份,你說,你代表了什麼?」
關然兒點到為止,讓聶華章去想。聶華章的臉色登時大變,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再傻的人也能想明白,這商妙思竟然會給念兒下巴豆。
「我以為,她是小王爺的親娘,小王爺是她親生的,她怎麼會下這樣的毒手?小王爺才兩歲多一點兒,他吃了這葯,還不要了半條命?」關然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可是,我再又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王爺馬上要娶你入府,王妃肯定嫉妒,奈何王爺又不見她,所以,她用給小王爺下藥,以求見王爺一面,以好阻止你嫁入宣王府,這樣,道理也就說通了……」
聶華章的身體猛然間的站了起來,她纖細的手緊緊的卡向了椅背,尖細的指甲幾乎要插入到椅子之中了。
「商妙思果然可恨,竟敢對小王爺下藥,以求王爺的恩寵。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聶華章一字一頓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小王爺可是王爺的親生兒子,這王妃做事也太沒有分寸了,她怎麼可以?」關然兒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內室,一聲茶杯擲地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俞羽宣一臉怒意的從內室沖了出來,看到俞羽宣,關然兒明顯的意外了一下。不過,她的意外可是裝出來的,必竟,在她踏入綠蘿院的進候,她就知道俞羽宣今晚在這裡留宿。
「見過王爺……」關然兒福身。
哪料,她的身體還沒有彎下去,俞羽宣己經伸手,他用力的執起了關然兒的手,而後,用那種可以殺了人的眼神看向關然兒,厲聲質問:「你說小王爺腹泄是因為服用了王妃下的葯?你可敢與她對質?」
關然兒忙不迭的點頭:「王爺,這葯是我從王妃的後院裡面發現的,而且,是我親眼看到王妃的侍女小嬌埋下去的,我只取回來了一點兒,如果王爺不信,現在就可以差人去挖來看……」
俞羽宣的臉色冰冷,他的眉頭幾乎要擰成了一條線了,這會兒,他殺意四起,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人肉,喝人血。
「來人,去挖……」俞羽宣冰冷的下令。「還有你,跟我去見商妙思那個賤人,找她對質,若是她真的對念兒下了葯,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俞羽宣是真的怒了,他幾乎是無所顧及了,他可以忍受商妙思的所有,但是,獨獨忍受不了商妙思對他的孩子下毒手。況且,這孩子還是商妙思她親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呢,比畜生也不如嗎?